丫头回答:“蕙香。”
宝玉又问:“谁给你取的名?”
丫头:“我原来叫芸香,袭人姐姐给我改了蕙香。”
提到袭人,宝玉就来气:“什么‘蕙香’,我看你该叫‘晦气’!你在家排行老几?”
丫头:“第四。”
宝玉:“以后就叫四儿吧,别香呀,蕙呀,兰呀的,玷污了那些花儿。”
袭人和麝月在外屋听着,偷偷抿着嘴笑。
这一天,宝玉心情烦闷,也不出门,只在屋里看书、写字,使唤人就叫四儿,其他人一概不理。到了晚上,闷闷的喝了两杯酒,命四儿点灯,看了会《南华经》,又乘着酒兴提笔续曰:
将花烧掉,麝的香味散去,闺阁里面的女孩子们才能将劝慰的话藏在心里而不表达出来。将宝钗的美貌毁掉,将黛玉的玲珑心思去掉,将其情谊全部除去,则闺阁之中的美丽与丑恶才开始相似了。他们不再劝慰,就没有了争论;没有了美貌就没有了爱慕之心;没有灵气,就没有了才情。钗、玉、花、麝她们全部张开罗网、挖好陷阱,用来迷惑纠缠陷害天下的人!(此处省略原文,只译文。)
续完,倒头便睡,一觉到了天明,昨天的事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见袭人和衣躺在炕上,便推她起身:“脱了衣服盖上被子睡,小心着凉!”
袭人依然不理不睬。
宝玉见她这样,伸手替她解扣子。袭人推开他,又把扣子系上了。
宝玉:“你到底怎么了?”
袭人:“我没怎么呀!你睡醒了不去那边梳洗吗?”
宝玉:“去哪边?”
袭人:“你问我呢,你最爱去哪边呀?从今往后,咱俩算没什么关系了,你从那边玩腻了就回来,有四儿、五儿的伺候。我们这些人都白白的糟蹋了好名好姓的!”
宝玉笑道:“昨天的事你还记着呢。”
袭人:“我记性好,一百年忘不了。不像某些人似的,晚上说,早晨起来就忘了。约法三章已经当做耳旁风了。”
宝玉见袭人娇嗔满面,顿时心内漾起了层层波澜。他从枕边拿起一根玉簪,一摔两段:“我再不听你话,就同这根簪子一样!”
袭人忙捂住他的嘴:“大清早的,何苦发这样的誓!其实听不听得也无所谓了。”
宝玉:“你不知道我心里多急。”
袭人:“你还知道着急呢?快去洗脸吧。”
宝玉梳洗完去给贾母请安,黛玉款款的走来,看见书桌上的《南华经》续,又气又笑,也提笔续曰: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写完,也去上房给贾母请安。
这几天,凤姐的女儿大姐病了,请了医生来看。医生诊完脉,说大姐出天花了。
凤姐着急,立刻忙活起来:1、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2、传家人这些天忌煎炒。3、命平儿收拾贾琏的行李,让他去外书房住(忌房事)。4、给大姐和奶妈、丫头做红衣服。5、在外面打扫了两间客房做为两名医生的临时诊室。
【贾琏的幸福生活之一:多姑娘】
贾琏是离了老婆绝对不安分的人,他总借在外出差之名,寻找fēng_liú的机会。
独睡了两夜后,贾琏心急火燎起来。忽然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女人来——荣国府厨师多官的媳妇多姑娘儿。
多官懦弱无能,对老婆的放荡视而不见,人送绰号:多浑虫。
多姑娘儿,年方二十,天生几分姿色,见者无人不爱。她轻浮无比,只要有酒有肉,别的都好商量。所以,人尽可夫,宁、荣两府只要请得起酒的都跟她有些关系。
多姑娘听说贾琏一个人在外煎熬,每天有事没事的去贾琏门口走两圈,吊吊贾琏的胃口。惹的贾琏饿虎一般,恨不得马上到手。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贾琏命小厮们买通了多姑娘,灌醉了多浑虫,偷偷摸到多家幽会。
一进门,贾琏一看多姑娘醉迷迷的双眼,早已魂飞魄散,直接省了前戏,免去谈情说爱的步骤,步入正题:脱衣上床。
多姑娘天生yín_dàng,身子只要一挨上男人,立刻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在海绵之上;更兼*浪语,压倒众妓。贾琏恨不得化在多姑娘身上,就算这样死了也心甘情愿。
多姑娘故作浪态,在贾琏身下轻声细语:“你女儿出天花,家里供着娘娘,你也该忌两天房事,倒为我脏了身子,快点回去吧。”
贾琏哪肯罢休,一面疯狂的“运动”,一面气喘吁吁地说:“我哪管什么娘娘?你就是我的娘娘!”
那媳妇越浪,贾琏越丑态百出。
完事后,俩人又山盟海誓,难舍难分,剪头发、剪指甲的相赠信物。
转眼,大姐的病痊愈了。凤姐送了娘娘,全家祭天拜祖,还愿烧香。贾琏搬回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贾琏见了凤姐,又是无限恩爱。
第二天一早,凤姐去上房给贾母请安,平儿收拾贾琏在外的衣服铺盖,不想从枕套中抖出一缕青丝。平儿藏在袖中,找到贾琏,拎着头发问贾琏:“这是什么?”
贾琏上来抢,平儿便跑,被贾琏一把揪住按在炕上:“小蹄子,快点给我,小心我把你胳膊掰断。”
平儿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本来想瞒着她的,你现在这样,我偏告诉她,看你怎么办!”
贾琏忙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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