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彻底好了。我听说在我病重期间,你没日没夜的守着,辛苦你了。”
贾芸:“为叔叔服务是我应该做的,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俩人说着,袭人端茶来了。贾芸连忙站起来:“姐姐怎么替我倒起茶来了?我到叔叔屋里又不是客,让我自己倒吧。”
宝玉:“你只管坐着,她们倒你就喝。”
贾芸:“叔叔屋里的姐姐们,我那敢放肆。”
然后就是一些不要紧的闲话:
宝玉:a家戏子真好。
贾芸:嗯,好。
宝玉:b家花园里花真多。
贾芸:嗯,多。
宝玉:c家的丫头长得跟明星似的。
贾芸:嗯,像明星。
……
贾芸看宝玉快睡着了,起身告辞。宝玉也不留他,只说:“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玩。”仍命坠儿把贾芸送回去。
出了怡红院,贾芸见四处无人,就问坠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来宝叔屋里上班几年了?工资多少?怡红院一共有多少女同事?”
坠儿口齿伶俐,一一回答。
贾芸:“刚才那个跟你说话的姐姐长得蛮漂亮的,她是不是叫小红?”
坠儿:“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贾芸:“我会猜。我拣到了一块手帕,不知道是不是小红丢的那块?”
坠儿:“拿出来我瞧瞧。”
贾芸从袖内掏出自己的一块手帕给坠儿看:“你看是吗?”
坠儿匆匆瞥了一眼说:“太是了。二爷快给我吧,我看小红姐姐怎么谢我。”
贾芸笑着说:“得了谢礼,咱俩五五分。”
坠儿:“那得先说好谁是五。”
贾芸笑:“随便。”说完,步履轻盈,仍回山坡种树去了。
送走了贾芸,宝玉懒懒的。袭人上来推他:“一年之计在于春,你整天这样躺着不利于健康,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才是硬道理。”
宝玉无精打采的:“好的吧。”
出了怡红院,宝玉懒洋洋的沿着沁芳溪看了会儿金鱼。只见那边山坡上两只小鹿箭也似的跑了过来,贾兰手拿弓箭在后面追,看见宝玉,贾兰停了下来:“二叔叔要去哪?”
宝玉:“兰儿,你又调皮了。好好的小鹿你射他干什么?”
贾兰:“我在学习郭靖大侠,只识弯弓射小鹿。”
宝玉:“小心把门牙磕了找不到媳妇!”
贾兰:“没事的。俱往矣,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贾兰……”贾兰边说边追小鹿,一会儿就消失在山坡后了。
宝玉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院门前,门前竹涛阵阵,凤尾森森,抬头一看,匾上写着“潇湘馆”三个大字。院内悄无人声,宝玉蹑手蹑脚走到窗前,一缕幽香从屋内飘出,接着,就听见黛玉长叹了一声:“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西厢记中台词,描写崔莺莺思念张生的烦闷心情)
宝玉把脸贴在窗上,看到黛玉在床上伸懒腰,不觉心内痒起来,笑道:“为什么‘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林黛玉自觉忘情,羞红了脸,用袖子把脸遮住,笑着说:“人家睡觉,你进来干什么?”
宝玉见她香腮带赤,不觉神魂早荡:“你刚才说什么?”
黛玉:“没说什么。”
听见二人说话,紫鹃走了进来。
宝玉:紫鹃,把你家的好茶泡壶给我喝可好?
黛玉:别理他,先给我舀洗脸水。
紫鹃:先倒茶,后舀水,他是客人嘛。
宝玉: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西厢记台词,这里宝玉自比张生,黛玉比作莺莺、紫鹃比作红娘)
话音刚落,黛玉的脸晴转多云:“二哥哥,你说的什么?”
宝玉:“没说什么。”
夏天的天,林黛玉的脸,说变就变。
黛玉哭着说:“我是以前的我,而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在外面听了粗话说给我听;看了混帐书,也拿我来取笑,我生来是为你解闷的吗?”一面哭,一面往外走。
宝玉慌了:“好妹妹,我该死,不会说话!这是你的家,要走也是我走。”
正说着,袭人来了:“快回去换衣服,老爷叫你!”
宝玉听到“老爷”二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也顾不上黛玉了,拔腿就往家跑。
换好衣服,出了园门,茗烟正等着,宝玉不敢怠慢,边跑边问:“老爷叫我什么事?”
茗烟跟在后面跑:“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转过大厅,只听墙角叫传来哈哈的笑声,薛蟠拍着手笑道:“要不是说姨夫叫你,你能这么快出来吗?”
茗烟急忙跪下:“爷别怪我,是薛大爷逼我这么说的。”
宝玉骂了一句:“*你妈的,滚一边死去。这种玩笑也敢开,不知道会出人命吗?”
薛蟠搂着宝玉的肩膀:“好兄弟,我忘了你忌讳‘父亲’二字,改天你也哄我,说我父亲找我就好了。”
宝玉惊魂已定,问:“找我什么事?”
薛蟠:“这不是那啥吗,明天我生日,古董行的程日兴非要给我过生日,不知从哪里找的又粗又大的莲藕、又大又圆的西瓜、又长又新鲜的鲟鱼,还有泰国进口的灵柏香薰的猪。这些东西我自己舍不得吃,请你出来尝尝鲜。”
说着,来到了薛蟠的书房,书房里已经坐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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