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快收起来,我还有我的。”男子嘴上虽如此,却斯毫不客气地将锦囊接过来放到案几之上。挑柴男子朝男子深深鞠了一躬,微笑着转头走了出去。
挑柴男子左拐右拐便走出了刚才的侧门,寻到街上左顾右盼。此时刚刚雨霁,一朵白云映衬着骄阳,远处山下溪涧里一座彩虹桥甚是峻丽。男子却顾不得欣赏美景,只是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远处一个杂耍摊子边上,顿时眉开眼笑地朝杂货铺子走去。
恰逢天下第一会莹湖大会在这里举行,因此江湖四海,九州之内的形形色色的奇珍妙宝、杂耍戏团汇聚一起,街道之上空场之地,也汇集了一堆一堆的观众,好不热闹。挑柴男子刚刚望去的杂耍团,正是从南海之国赶来逢会,由于连日暴雨始终未能开张,加之来时已晚,因此只捡得一个小空场施展才艺,却也引得游人喝彩之声连连响起。
此时,人群之中有两个五六岁光景的孩子,一个穿着带满补丁的布袍,另一个则是锦绣缠身神采奕奕,两人携手一同观看围在中间的表演节目“胸口碎大石”。只见一个健壮男子向众人绕场一圈,拱手示意后平躺在板凳上,另两个裹着头巾的汉子裸着上身将一块青石板抬到平坦男子身上,其中一人拎起八宝锤朝男子砸去。两个孩童转过头去,不忍直视。只是一瞬间,男子胸口的大石碎被铁锤击成几半掉落满地,他拍拍身上的泥土,围着众人拱手示意。顿时场上爆出一阵鼓掌雷鸣声,传的远近街坊都来观看。
两个男孩看到男子丝毫没有受伤,均感到十分惊奇,也大声鼓起掌来。其中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孩时不时得回头张望一番,看到挑柴男子向他走来,终于忧伤地向穿着华丽衣服的男孩说道:“子轩,我要回去了。”被叫做子轩的男孩感到十分的差异,焦急地说道:“你跟你爹爹说,你在这住一晚再走不成么?”
男孩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天空,不料此时只是一瞬之间浓云密卷,天空顿时阴暗下来,“咣啷啷”一个响雷在天空炸开,一团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正劈在两个男孩身后。顿时几名观众惨死在雷鸣电之下,两个男孩被抛出去几十米远。余下的观看者纷纷四散躲避,不少人竟被推到踩死。挑柴男子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朝两个孩子跑来。夹起两个孩子就朝刚才送柴的庭院正门跑去。
刚到门前两名侍卫见自己家公子哥竟然在陌生人肋下夹着,将挑柴男子拦在外面。一人大喝一声:“什么人,快放下三公子!”挑柴男子见大门洞开,理都没理他俩,硬生生将两人撞飞,直朝会客大厅里飞奔而去。
一时间,大厅内外乱作一团,一名仆人赶忙去请隔街的郎中来瞧。不多一会,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随着侍从急匆匆地步入中堂。白发郎中把了一番脉相,郑重地写下一个方子,吩咐仆人下去煎药。
一位白衫中年男子急匆匆从一堆仆人中穿过,踱步来到床前,看着两个男孩,翻开两人闭合的眼皮,大吃一惊,顿时眼中又陷入一片死灰,赶忙吩咐众人退下去,转身对跟着的小厮说了一通,就朝偏厅走去。
不多一会,十几名跨刀男子走了进来,向白衣男子拱手示意。白衣男子背手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一片紫罗兰,那片紫罗兰开的是那么的妖娆芬芳。良久,男子方才将拂袖一甩,气氛变得更加凝固。
“他终于还是来了!”
其中当头一人脸色黯淡下去,恨恨地说道:“那我们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吧!”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当初假使能葬身海中也不必有这般折磨,父皇他也,唉!”白衣男子瞳孔一阵收缩,心中七分的怒火,三分的悲恸涌上心头,不自禁几滴泪从眼中落到木地板上。
“陛下!这哪里是您的错??臣等愿跟随陛下一决死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说完众人半跪在地上。
见众人跪地请命,白衣男子赶忙将众人挨个扶了起来。“众卿快快平身,我只是一时气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之计,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又是一阵悲伤欲绝,抓起梨木桌上的一把宝剑带领众人朝大厅走去,只留下窗前几颗亮白夺目的珠子在那里闪闪发光。
挑柴男子焦急地看着床上平躺着的两个男孩,不多一会穿着补丁衣服的孩子晃动着脑袋醒来。见自己的爹爹站在面前,踉踉跄跄从床上下来,一头扎入怀里,大哭起来。
“爹爹,爹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我做了好奇怪的一个梦,我梦到有好多的海水灌倒了一个船里,还有凶猛的黑龙缠在船上,将船挤得粉碎。爹爹,我好害怕啊。”说完男孩将脸埋在挑柴男子腰间。挑柴男子紧紧将男孩抱住,眼睛却看向床上的男孩,一阵痛苦。
不多一会,床上男孩也渐渐苏醒,见挑柴男子的儿子还在,欢快的拎着他的手大喊道:“这下你走不了了吧,太好啦。”布衣男孩看向挑柴男子,见父亲点头示意,也高兴的说道:“咱们去看你家的锦鲤鱼去吧,走!”
密雨斜织,天空阴成一团漆黑,整个庭院内的人都屏气凝神,聚在大厅里似乎是在等待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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