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沧师兄快来快来,尝一尝今年开春的新茶!”不等中年道人走下台阶,一个体型虚胖年纪稍大一点的道人从竹椅上挣扎起来。
“沧师兄,难得你大驾光临啊,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叙叙?”胖道人将壶中的茶倒到另一个杯子里,来来回回虑过几次,方递到消瘦道人面前。消瘦道人看着一树的梧桐花,心中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随后一阵叹息。
“怎么,你也在为今年弟子之多犯愁么?”胖道人喝了一口清茶,呃的一声打了一个饱嗝,接着笑道:“要不说么!我就没有你沧师弟看得开。掌门师兄说要每人择十个弟子传教,说什么要给所有新入门弟子展示一番本派各种修炼法门,好让他们自己抉择。这样倒不如看一下各位弟子的仙姿,跟卖弄把式一般!无聊至极!”
“均鸿掌门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分门的就不必细究了。”沧行健看着院里一树的繁花,头都没回随口答道。
“沧师兄果然清高至极。”胖道人揪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
沧行健并不与他争议。清风袭来,几朵梧桐花朵从树尖落下,淡紫色的花朵像喇叭花一样在地上一跳复又落下。
两人良久无语,突然胖道人忍不住先说道:“今年新入门弟子里有个鲛族弟子,你可曾听闻?”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事是我亲自处理,怎会不知!却不知通海师弟哪里得知?”沧行健用余光看了一眼座椅上的虚胖道人故作冰冷地说道。
“沧师兄,不瞒你说,无论他三日后在择师大会上,选谁做师父,我都要争一争的。”虚胖道人故意将声音上调了些许。
沧行健暗自思忖道:果然不出所料,眼前这个死胖子,真的也想要收那个鲛人做徒弟。那么其他各分门掌门想必也业已悉知,倘若我门和他门争夺这个徒儿,却会伤及同宗间的和气,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好希冀在三日后的择师大会上那个鲛人不要选他们吧!想到此处,沧行健将身子转了回来,一脸诧异的看着虚胖道人说道:“师弟果真要选他做徒弟?”
“那还用说,鲛人是鱼族首领,选他做徒弟,凭借他的仙姿,还怕不能光宗耀门?”虚胖道人好似已经把鲛人纳入门下一般,满脸得意地样子。
“呵呵,那先恭喜师弟了!师兄先行告辞!”沧行健将拂袖轻轻一甩,头都不回迈了出去。先前扫地的道人见师叔出来,微笑着问好,沧行健理都没理径直朝院门走去,只把扫地道人气得要死,嘴里暗骂道:什么狗屁师叔,用完人就一扔便是了!
“邱师哥?”
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从白色走廊的墙角处走了出来,看着走远的沧行健,悄悄把嘴巴凑到刚才打扫庭院的道人耳边。
“什么?果有此事?”扫地道人大吃一惊。
刚刚走过来的瘦瘦高高的道人提高嗓门说道:“师弟,你别说你还不知道!”说完他瞄了一眼面前分门的正大门,似乎是担心刚走出去的沧行健再走回来。
“哦!怪不得刚才师叔进去的时候还挺高兴,出来脸就扯成了大饼脸!不过照你这么说,今年择师大会可有好戏看了。嘿嘿!”扫地道人嘿嘿一笑,继续扫起地来。
清瘦道人见师弟兀自扫地,觉得没趣,径直朝他师父的后花园走去。郝通海正在暗自寻思刚才的事情,见自己爱徒走了进来,并不纷说抄起桌上的拂尘击向徒弟。郝通海的徒弟每日必过科目就是接受师父的考教,可以不分时间来接受试炼。因此每个徒弟走进这郝通海的后院都要提一百二十个胆子,因为师父的拂尘随时会袭来。
眼看浮尘就要掠到脸面,一股刚劲之力刺向脸颊,顿时一股火热从脖颈处溢到了面颊。清瘦道人暗自化出一股冰气从双掌,运作到顶部将个热气化于无形。
“徒儿,再看看这个!”说着郝通海将浮尘收回,身子也好似轻盈如丝,半空中双掌击出,两段绵柔之力击穿而出。顿时将清瘦道人包裹在中间,清瘦道人使出十二分的小心,应接着师父的考验。两人来来回回数十次过招,师父郝通海虽只用了二成功力,却将清瘦道人逼得无处躲藏。
“罢了,你这功力,三日后是真要丢了我宗的脸面!”说着郝通海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喝起闷茶来。
“师父,我看那个鱼人未必就真的资质甚好,你何不先去会会他,细看一眼他的资质如何,再做定夺?”清瘦道人眼中露出一股锐光。
郝通海暗自一想,觉得大徒儿的主意也是极有道理。赶忙说道:“这还用你提示!我早安排你二师弟去听信去了。”正说着呢,一阵大喊大叫传入两人耳中。
郝通海眉头一怂,有些生气地对着来人大喝一声:“喊什么喊快说快说怎么样了?!”清瘦道人看了一眼二师弟额头豆大的汗珠子,眉间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来人正是郝通海二徒弟框日訸,这个框日訸长得甚是矮小,从远处跑来像极了一个马猴。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快步走到师父面前施礼说道:“醒了醒了!”
“真假?”郝通海仿佛听错了一般,心中却一阵高兴。
“绝对真的,适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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