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雪没有回答左云的问话,先是朝里侧的陆子轩看了一眼,方才微笑道:“适才师父她老人家,要我去采些山果送与左师叔,还请左师叔不要嫌少啊。”说着慕容嫣雪将手中的竹篮递给左云。
“哎呀,这是说哪里话。还是紫怡上人够体贴人啊!咳咳,我这把老骨头不几年就要入土为安了,每年新入弟子都要劳烦二位宗师一番,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说着就开始翻看魏仲达竹篮里的布盖。
“左师叔,您不用翻,我早给您老人家备好嘞!”魏仲达还不忘朝左云做一个鬼脸。
左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众人赶忙回道:“好好好!有劳二位,有劳二位了!”一边说着将要辞退的慕容嫣雪和魏仲达送了出去,一边转头对众人喊道:“今天的课业先学到这里,你们先回去休息一番,记住不要随处走动。”左云伸手拉开篮布,一股香气袭来,他禁不住一阵颤抖,左右瞅了一眼,见没有人来,抓起篮里的一壶美酒就喝了起来。
阳都诸山峰本来就各自疏远,加上均鸿掌门被人所害,派内各山分门从此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西侧用来搁置悬棺的决绝崖上又被放置了一口棺木,几个修道之人从崖下飞纵上来,将放置棺木的粗麻绳用斧头砍断。立在崖边的众人齐齐施了一礼,方才走回山路,没入丛林之中。
正是过午时分骄阳似火,偌大的一个圆日立在当空,照耀着黄泥小路,远远看来小路歪歪斜斜地直通向更远处,好似一条金带。众道人三三两两地朝山坡上的陆子轩等年轻弟子走来。
“啪!”
一股火热从陆子轩头顶冲了下里,他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学堂之中抓自己领口的道僮。陆子轩被他打得头脑发晕,却踉踉跄跄地要同他理论,一只手抓了过来,不想被道僮一把抓住摁在草地之上。
“怎么样服不服!哈哈!”道僮一边大笑着一边用脚踩着陆子轩的头,蹍来碾去,看来好不痛快。他身后的众道僮一阵嘻嘻哈哈,大喊大叫。
“张师弟,你看这样子如何?!”只见那天嘲笑陆子轩和古峻琪麻烦的道僮悄悄凑耳到那个道僮耳边细声说道。顿时,道僮眉开眼笑,,赶忙让他解开裤子。顿时,一股热乎乎的黄尿从陆子轩头顶劈头盖脸而下。陆子轩挣扎着想要起来,被称作张师弟的道僮却用脚踩着他的脊梁骨,一边还大呼大叫。
“怎么样,爽吧,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送别掌门的众人就要上到山坡上来,朝陆子轩撒尿的道僮低声喊道:“张师弟,快走,快走,师父师叔他们要来了!快,快点!”脱裤子的道僮裤带都没来得及系上,就要逃跑。
此时紫怡上人同沧行健走在最前头,已然看到几个道童在那里胡作非为。纵向前来时,众弟子早就吓得四散逃窜,只留下陆子轩一人在那里。
紫怡上人其实早就看在眼里,心中窝了一肚子火,看到同行沧行健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一把拉起陆子轩,终于忍不住道:“这帮子混小子,再不整治,岂不要毁了阳都的声誉!”说着瞪了一眼沧行健,兀自回了凤雏岗。沧行健心中也觉得十分不悦,本来送别均鸿掌门就应经使他神经深受打击,此时却有自己门下弟子如此嚣张放肆,心中窝的一肚子火气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魏仲达!”
“师父,我在这里。”身后一人从人群中绕了出来,却难掩脸上那份逗人的笑意。
“笑笑笑,就知道笑,好笑么!快去给我捉了来,一人重责十戒尺!要你平时看管好这些师弟,整日里游手好闲,你怎么看的!不行你就滚下山去!”说着沧行健背手哼的一声疾步走回山去。魏仲达见师父走远,方才伸了伸舌头拉着陆子轩朝紫桐峰奔去。
“魏师哥?”
“怎么?”魏仲达立边走边看了一眼陆子轩,见他满面愁容,似乎依然没有走出刚才被人欺凌的痛苦中。
“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学习一天的道法,整日里学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刻意学习道法?”陆子轩几对几人的侮辱并不怀恨在心,却对几日来始终没有学习一丁点的道法,哪怕是一句口诀十分不平。
“这个,我们那时进山时也是整日里不学道法,却拿些经史子集给我们看。我想这是均鸿掌门……”说到这里魏仲达心中一阵伤心,接着道:“岸田松这个败类,我一定要除掉他,为均鸿掌门报仇!!”
“可能是均鸿掌门需要我们先明人伦,再学习道法,才不至于再次出现像岸田松这样子的叛徒吧。”魏仲达一边说话脚下并不放慢,马上要将陆子轩送回休所时,一把拉住陆子轩道:“以后每天夜里,你到我那里,我先教你一些入门的修炼法门吧。这样子,你就不用怕这几个刁钻的孩子了!”陆子轩一听高兴至极,赶忙朝魏仲达施了一礼轻声言谢。
“好啦,快进去吧,我先走了,另外,如果他们在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来收拾他们。”说着魏仲达径步走了出去。
灯塔内的光亮,温暖却遥远,古峻琪从很远的地方看去,依然能够看到灯塔内的情况。一个掌灯人,将摇摇晃晃马上熄灭的灯烛扶正。古峻琪散发着红光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灯塔里的烛光,瞬间位移到了灯塔面前。本来高大直耸入天的灯塔,此时却显得十分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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