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秦先生那么用心地去对她。
秦子迁远远看到置身于柔和光线中的颜裴,夕阳将她的脸映衬得楚楚动人,坐在木椅上的她,如此纯净与安宁,显得那么清雅,温馨。
他的心,一如当年那般,微微悸动。
颜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一个阴影盖过她的头顶,随即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他走到她身后,从她后面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蛮腰,头微微靠在她肩上,轻轻地吻着她白嫩的颈,花香与她的体香混合着,很好闻。
她没有挣扎。
抱够后,便在她身边坐下,紧紧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幽深如海的眸子与她一同望着远处的园景,思绪却飘远。
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种无言的和谐静谧,很是难得。
他与她之间,总算不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保姆看到秦子,很识趣地走开。
说实话,他的手掌心,很暖。
这段时间以来,她可以说是过得无忧无虑,夜晚里不用再担心着江弈辰……不,应该是她的前夫。
他会不会又醉倒在酒吧里……
亦是,他又趁她睡着,偷偷地溜出去参与非法赛车……
亦是,她会在想着银行卡里越来越少的数目,盘算着明天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眼前这个男人与她保持着恰好的距离,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与空间。
“他们出国结婚了。”秦子迁收回眸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颜裴神情木然,没有变化。
她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表面虽若无其事,她心还是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虽疼,但还是能忍住。
秦子迁温柔地俯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要是觉得伤心,就哭出来吧。”
哭?
住在医院里的那段消沉时间,躺在病床上的颜裴想了很多很多。
死里逃生后,她脑子不再浑浊,不再想着江弈辰的影子了,很多事情,在那一瞬间,她突然间就想通了。
就像是被人打通任督二脉。
对于江弈辰的那份情与爱,这些年,她没有辜负。
对于家庭,她努力了,也尽力了。
一段飞蛾扑火的爱情,注定是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可她并不后悔。
爱情,她从今往后,在她生人字典里就再也没有这两个字眼了。
在他眼里,只有金钱与权力。
至于她的生死,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他不将她当一回事,但她要把自己当一回事。
好好活着,就算某天遇见了,她都能够自信大方地向他微笑,笑到他自怕惭形秽。
但能让她笑睨天下,是需要资本。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已经逝去的最亲姐姐,江家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如今,她一直当成这一生最至亲的“亲人”,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她无处可去。
眼前这个男人,在桥上那晚,他的狠劲她已经见识过,先前他对她做出的狂兽行为就也不难理解了。
可他豁出命把她从海里救上来的行为,让她费解。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或许是与虎作伴。
但他能给予她想要的资本。
他对颜裴说,“他不要你,我要。”
颜裴抬头,看着他,“理由?”
秦子迁朝后靠着木椅背,有一份懒散的优雅,幽黑的眸子有一抹认真。
“是喜欢你,这算不算理由?”
颜裴沉默。
这个男人说喜欢她,并不是第一次了。
颜裴望着园子里绽放得的花朵,嘴角缓缓抿着一丝凄美决绝的笑。
秦子迁看着她的笑,突然间情绪很低落,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惶恐,伸出手,紧紧抱着她,坚毅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秀发。
这样子得来的感情,怕是触手可破。
现在她心不在他身上,不要紧,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慢慢地投靠过来。
数一数,爬上他床的女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顶尖的,让他下定决心的,却始终没有一个。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改变了自己最原始的初衷。
……………………
颜裴手腕上被麻绳勒出的伤口已经结痂,但那道疤仍旧狰狞,也不知能否消去。
秦子迁只要有空,他都会替代保姆准时给她涂药,他不希望在她身上有任何瑕疵。
而给她制造伤痕的人,虽然已不在,可他是怎么从禁卫森严监狱里逃出来的呢?
这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才真正令人担忧的。
晚上,他们和衣而眠,他喜欢搂着她,闻着属于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体香,然后满足地睡去。.
那天梦里,他似又回到了跟她初次相遇的美好。
十三岁那年,因一场父子之间的战斗,他愤然地离家出去,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在这座陌生城市里,一时的年幼气盛与逞强,让他吃到了人生第一个苦头。
一群比他高出好几个个头的壮汉将小小的他围堵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他们抢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因他反抗,反被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吹着口哨,不屑一顾地扬长而去。
他倦缩着身子,整个过程,不流一滴眼泪,也从不开口求饶。
他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目光一直冷冷地盯着这帮人,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容与样子。
后来,在他往后的日子里,这些曾经动手打过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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