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曦拿起放于自己面前的那套刀叉,在陶冶面前不以为意的比划了一翻,“感觉拿起来没有手术室里的手术刀顺手。不知道用这个来解剖,然不然参差不齐有碍美观?不过,也无所谓了,相信我的技术还是能够驾驭这钝锉的刀叉的。”说完,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嚯嚯”的磨了两下。当然,那视线绝对是停在陶冶身上的,而且还是带着浓浓威胁的眼神。
小样,敢背着念歆偷腥,也不问问她手里的手术刀答不答应啊!
陶冶十分从容淡定的站起,微微倾身向前,对着江远航的肩膀轻轻一拍,语重心长,“兄弟,祝你好运!”说完,慢条厮理的转身,出了包厢。
“喂,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转身出门的陶冶,容曦木木然的问着江远航,继续“磨刀霍霍”中,只不过这次是对着江远航了。
江远航拿起筷子夹起对面那条鲑鱼的鱼皮往她面前的盘子里一放,“你管他是什么意思啊?反正跟我们又没关系,他们自己能搞定就行了。你还怕念歆搞不定他啊?按我说,最好这样的机会多来几次,那下次指不定还能从他那里敲个咱妈喜欢的东西来呢?是吧?”边说,边又夹起那颗鱼眼珠往她的盘子里放去,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容曦一边滋滋有味的吃着鱼皮,一边傻有其事的点头赞同,“有道理。对了,一会下午还有什么节目吗?”
鲑鱼一面的鱼皮已经剥完,江远航动作熟练的将鱼翻个,继续剥着鱼皮往她的盘子里放去,慢慢悠悠的说道:“你想要什么节目就什么节目呗。反正又不急着回去。”
“怎么不急着回去?你不用上班吗?我明天也不是休息。”容曦丢他一个白眼。
“你明天不是下午班吗?我又无所谓,公司在我老妈在呢,我反正也就是一摆设!”江远航厚着脸皮说道。
“哎!”容曦一脸无奈的摇头,“怪不得你在家里那么没地位了!你就这样的,江叔叔对你已经很仁慈了。说你是个纨绔子弟吧,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你个败家子啊!”边嚼巴着嘴巴边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中。
江远航:“……!”
他这就成纨绔子弟了?还败家子了?
拜托,要不要这么损他啊?他在公司埋头苦干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到?他在公司和家里都被他家老妈压榨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到?怎么在谁眼里看来,都是他无所事事呢?
嗷,好人难当啊!
像他这样的有孝心有良心还不求任何回报的好人更加难当啊!怎么就没人看到他如老牛一般默默无闻的付出呢?就只看到他的不是呢?
江远航仰头无语望天花板中。
白念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陶冶就站于门口处,笑的一脸怪异又神秘的看着白念歆。
“有事?”白念歆冷冷的瞥他一眼,说着没有任何高低起伏的话,就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问路一般。
唇角勾起一抹意犹味尽的浅弧,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将白念歆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翻,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应该找你有事?”
白念歆斜他一眼,越过他的身侧朝着包厢的房向走去,然后身后传来某人凉飕飕如冰块般的声音:“你说我要不要把我们俩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去向你爸妈解释一下?哦对,其实也用不得这么麻烦,我就只要告诉司马颂就行了,有他……”
“丫的,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话还没说完,白念歆燥毛了!怒不可遏的朝着他飚过去!
司马颂知道了,那还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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