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晴天打了一个霹雳狠狠的击在凌不死的头上,他感到头上一阵炸响,瞬间,他浑噩了,
‘又得到什么了?是啊!自己得到什么了?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得到,深爱的女人没了,夜艳绝还活的好好的,宗政执恒也活的很是快活,怎么他们都没死?他们为什么都没死?’
凌不死抱着自己的头,从龙椅上滚了下去,他的贴身侍卫惊呼着奔向他,扶着他向后宫而去。
凌不死躺下了,他虚弱到了极点,五百年的情思他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五百年的等待换来情绝梦空,他的心又碎了一地,再加上破碎时的纵yu让他身心具损,他已不堪一击了,偏偏聂绝忧的一句嘲弄讥笑刺了他个体无完肤,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边的寂寞陪着他苟延残喘着。
凌含水坐在他的龙床边,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哥,你怎么还这般的容易激动,被一个后背小子气成这样?”
凌不死反手捂住凌含水的手,微弱的说:“含水,一定要帮朕杀了夜艳绝?”
“好,妹妹答应你,哥放宽心,好好的将养身子,”对这个哥哥凌含水是真心相待的,他的痴情让凌含水‘狠狠的’感动,她至今羡慕那个让哥爱着的女子,如果自己死了,她不知道夜凌霄会不会象凌不死一样会为了她终其一生?
凌不死疲惫的阖上眼,“你下去吧,朕想歇会儿,”
“嗯,哥哥好生歇着,妹妹还有些事要办!”
凌不死静静的躺在那儿,没有说话,凌含水起身帮他压了压了被角,轻轻的向外走去。
既然聂绝忧来了,既然聂绝忧也知道了一些内幕,那么,就让他彻底的知道好了!凌含水阴霾的笑了,‘聂绝忧,伤害我凌含水哥哥的人是要付代价的,’
香悦客栈里,聂绝忧坐在靠窗户的桌边,凌不死今儿的脆弱让他很是疑惑,他一直想不明白象凌不死那样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脆弱成这样,象一块豆腐,连承受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窗外的大街上,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女人急匆匆的而过,她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武官还很清秀,从装扮上看似是一个妈子,但她的衣服面料很是华丽,不是一般人家奶妈的打扮。
聂绝忧喝着云山白雾,慢慢的吃着小煎包,看着那个妈子走过去在匆忙的走回来,眼睛似是无意的向客栈内张望,他有种直觉,那个妈子的冲他来的,他起身,走了出去。
妈子见他出来,撒腿就跑,聂绝忧更加确定这个妈子是奔他而来的了,他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拐了好几道弯,进了一家破旧的房子,聂绝忧刚进去,那妈子噗通一阵直直的跪在他的面前,泣不成声的叫道:“奴婢见过大殿下,奴婢有罪,请大殿下责罚!”
聂绝忧稍稍的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起来说话,”
“奴婢死罪,不敢起身,”
“那就跪着好了,”
妈子一愣,低着头诚惶诚恐的点头:“是,”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妈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的丝帕,递给聂绝忧。
“这是什么?”
“这是殿下身份的象征,是娘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李氏说道。
“哈哈,”聂绝忧一笑,手里紧紧的捏着这个坠子,这是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的眼中泛起一层白雾,咬着牙冷冷的说:“没有这个我就不是宗政绝忧了吗?你喜欢,你拿去好了,”
“奴婢不敢,”李氏趴伏于地,样子好似很是惶恐。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或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奴婢是来告诉殿下真相的,”李氏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虽然她强自正定,但她的神态还是明显的透着不安。
“说,”聂绝忧冷冷的,对这个女人他实在没有半点的好感,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气,他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哪里有什么心情听她说什么真相。
李氏叩着头,惶恐不安的说道:“皇后娘娘是陛下派去华夷国的细作,聂家是陛下安排在华夷国的眼线,穆思远是杀了聂家的凶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连茱萸酒酒里的毒都是陛下亲自下的,”
聂绝忧的心抽咧着,带着几分沉痛,几分愤怒,他的脸依然波澜不惊,平静的看着李氏,淡淡的说:“这些我都知道,”
“可殿下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他僵硬的站在那儿,忍不住还是想知道娘亲是怎么死的。
“陛下想让娘娘用茱萸酒酒毒杀宗政家的人,可娘娘早就爱上了皇帝宗政执恒,她自己喝下了茱萸酒,末了还帮着皇帝宗政执恒除掉了陛下安排在华夷国的眼线聂家,皇后娘娘真是了不起。”
‘凌不死,凌不死,’聂绝忧的心绞痛着,心底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凌不死,但他知道,李氏所谓的真相不过就是想让自己痛苦,可如今的聂绝忧经过那场深深的痛楚以后,他虽然还没能做到大彻大悟,但他比以前冷静了许多,他时时都在告诫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再冲动,他的每次冲动都会让他的判断失误,他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了,还有吗?”
李氏傻眼了,这还是那个疯狂嗜血的聂绝忧吗?怎么和传言差别那么大?聂家人死了,他伤心痛苦了那么年,而自己的亲娘死了,怎么看不见他有半点的心伤?
“没,没有了,”李氏跪在哪儿,心里担忧着自己没法跟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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