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克雷伯纳已经几近崩溃,显然多年来的压力在此时突然宣泄出来,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是唐某人想要的,但是看起来局面正在失去控制。神弃者涨红着脸不住的说着话:“是他把你推下去的,不关我的事,他们还说要找到你的儿子,可是没有发现。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儿子藏在那里,就在衣柜里,我阻止了他,阻止了赫尔。一个父亲失去了妻子,但一个孩子不该失去母亲,不,母亲,我的母亲……你在哪?母亲……”
这个时候,克雷伯纳已经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了,眼看着目标正在濒临崩溃,唐吉柯有些急躁,他已经距离真相那么近了,他不能又一次失去它。他用力摇晃着神弃者以图令对方冷静下来,但是瘦弱的克雷伯纳无助的挥舞双手企图挣脱他的束缚,嘴上却依然在念念叨叨。
“不,赫尔他们一直都看不起我,哪怕过去那么久。哪怕我这些年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当年留下了线索,他们会杀了我的,就像他们对杜塔·哈里斯做的那样。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可爱的孩子。求求你,我求求你,琳达夫人,把我的收据还给我,那张写有我的签名的收据。然后……然后回到艾尔的怀抱吧,不要再来了,把你儿子也带走……一个母亲不该丢下儿子,我只想活下去……活下去……”
“赫尔是谁?他们又是谁?名字,告诉我名字,你他妈的这个天杀的混蛋。”唐吉柯此时赤红着双眼紧紧的揪住对方的衣领,手臂也不自觉的用力把对方按到靠背上。
“科里巴斯……赫尔贝拉·科里巴斯,活下去……我只想要和家人一起……”克雷伯纳四肢突然开始抽搐起来,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同时双眼睁得大大的,胸部不住的起伏着。
“赫尔伯拉·科里巴斯,还有谁?都还有谁,名字!给我名字!”如果平时,唐吉柯肯定会注意到神弃者的异状,但此时的他却也已经红了眼,他不住到揪着神弃者的领口摇晃着,一直反复的嚷了好一会,这才留意到对方的胸口已经停止了起伏,而那双瞪着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
“该死!”这一刻外来者才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立刻把神弃者放平地上,接着双手压在胸膛上,不住的做着急救动作。每一个循环,他就把耳朵贴在胸膛上,没有心跳,然后又继续的重复抢救。好一会,他才颓然的坐到了地板上,望着那具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的尸体发呆。
“搞砸了,我他妈的居然搞砸了我的工作。”唐吉柯看着自己的双手,重重的喘着气,一股不甘涌向心头。在最简单的拷问行动中,他居然又一次情绪失控,以致于对被拷问对象施加了过度的压力,从而导致了目标死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事情。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小约翰戴着面具探了个头进来,疑惑的问道:“主人,怎么了?”
唐吉柯挥挥手:“没事,你在外面看着,我收拾下就可以结束了。”小家伙重新关上了门,回到自己的岗位。
外来者揉了一把脸,重新冷静下来,接着四下打量周围,然后一个点子冒了出来。他先把神弃者重新扶正回到桌上,整理好衣服,接着把桌面上放着的一瓶药水打开嗅了嗅,很浓烈的一种味道。唐吉柯记得上次偷窥的时候,神弃者的确有在喝这瓶玩意,想必跟他的心脏有关系。一个长年处于压力下生活的人,心脏难免有些不好。
于是药水瓶被他从桌面上划出,摔碎在地板上。最后,他从神弃者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训练用堆己徽。大多数神弃者都会随身带着着玩意,总是盼望自己哪一天能够重新点亮它,摆脱神弃者的身份。而眼下,唐吉柯双手把它握紧,闭上眼睛用中文念了一段顺口溜:“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随即这枚训练用的罪己徽被点亮,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高级的训练用罪己徽依然具有存储功能,虽然储存的量很低,这也是为了让训练者能够确定自己的祈祷产生来共鸣,而不是错觉。
储存了唐某人灌输进去的所谓忏悔之力,他把徽章放回到克雷伯纳的手中。干完这一切,他掏出一张手帕,小心的开始从神弃者的脖子、衣服,再到桌面以及那枚训练用罪己徽都擦拭了一遍。做完之后,他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指纹侦查的技术。但这种习惯性动作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他刚才下一个想法居然是到门把上,清除自己最初进来的痕迹。
看着重新布置过的案发现场,唐吉柯满意的拍拍手,一段时间不干了,还不算生疏。接着自言自语:“赫尔贝拉·科里巴斯,至少我今晚也不算空手而归。”接着返身走出了书房。
时间过了十多分钟,在三楼的那名神力骑士又喝空了酒壶,他砸吧着嘴巴想要找一壶新的,可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他呼唤仆人,仆人都不在三楼,于是百无聊赖的他便走向神弃者克雷伯纳的书房,酒喝够了,就找那位神弃者雇主好好聊聊天打发下时间好了。当他扭开神弃者的房门的时候,看见神弃者趴在桌子上。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说着调侃的话,但神弃者根本没有动静。最后他试着摇醒雇主,却发现雇主软瘫着倒在了地上。蹲下身探过鼻孔,发现神弃者没有了呼吸之后,他才意识到问题大了,于是他跑出门口大声的呼喊着同伴。
割尾手罗克又一次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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