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元其实没慌,原因是她一点都没感觉,转醒后的第一个认知是,原来自己没有尿shī_jìn,应该是羊水破了,大感安慰。
心情甚好之下,还有心跟赵元睿调笑几句,可转眼看到自家男人一脸的肃穆,仿佛遇到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所有人也在一旁严正以待,她这边保持着这般明朗的心情,实在有些不合时宜,撇撇嘴也就没再说话。
生产嬷嬷在旁边急的不行,眼看着元妃就要生了,这是要马上把人给抬到偏间产房才对,再拖下去可不妙。可现在她们的上头,康先生正紧紧的抓着脉,她们这些人实在不好在这时说话,只兀自能焦急的等着。
康先生放下汤元的手腕事,大松口气,对着皇上点了点头,终于说了句让在场的其余人都能松口气的话,“皇上,现在可以把娘娘送到产房了。”
可这再简单的一句,赵元睿却怒了,“去哪里?就在这里生,哪里都不用去。”
身边的人皆无语,这可是龙床,元妃整天睡在这里已经违制,现在还要在这里生孩子,这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汤元老神在在的看着赵元睿发火,感觉到周边瞬间凝滞的气氛,心情大好的拉住身边人冰冷的手,对着李姑姑她们道,“去产房。”
赵元睿可以对任何人发怒,可对上汤元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人上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色实在不好看。
李姑姑应下,壮着胆子没看皇上一眼,带上张小保他们就帮着汤元收拾起来。这些个跟了汤元久了的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个概念,元妃跟皇上争气,无论元妃想法是多么离谱,听元妃的准没错,若当时摄于权威听了皇上的,最后肯定是捞不着好,但是听元妃的皇上再生气,事后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果然赵元睿在他们准备搬动汤元的时候,试图上前抱她,可汤元的眼睛谁都不看,就只盯着他,只要他有妄动,她就磨牙。现在她可不敢让他抱,这心情不好的人,还是不要考验他的手稳程度了。
汤元极稳当的被抬到偏房,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偏房,就是在主殿辟出了个角落,隔了豁大的一个屏风,当初汤元在找合适的产房的时候,被赵元睿知道了,二话不说就找人做了这么个偏房,怎么都不允许她另室而居。
汤元刚到偏房躺下,腰部就像被什么猛力拉扯了一下,汤元忽然突击,没忍住疼,惊叫出声。
赵元睿本就看着她一瞬不离,猛地就原地倒退一大步,刚好撞在身后为了好看,摆的一个小盆景,哇啦一声,盆景脆响,赵元睿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的弯下了腰。
阵痛依旧缠身,可汤元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睁大眼看着他。更神奇的是康先生急速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泛黄的小药丸,见他疼的手都拿捏不住,直接往他的嘴里送进去,这才把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后进来的梁元宝把一碗茶放到了他的手边,这一连串的动作,傻子都看得出不是第一次了,且看着康先生一脸凝重,也不是什么轻微之症。
汤元就这么都眼睁睁的看着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那人低着头,也看不出表情,就连生死都不清楚,说不上来她是什么想法,只是无限迷茫的盯着眼前的人,身上一阵冷过一阵。
忍过钻心刺痛,赵元睿终于缓过神来,抬头间极力控制着自己面部表情,嘴角噙笑,慢慢的对上汤元的眼睛,看到对方煞白的脸,呆滞的眼,压抑住的心跳又开始加剧,急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道,“元儿,元儿,没事了,你看我好了,一点事都没有。”
过汤元被他从迷茫中唤醒,眼前真实的人有幻影变至重影,随后慢慢合成一体,眼泪像喷泉般涌出,哆嗦着嘴,千言万语拼不出一句整话。
赵元睿不停的给她擦拭,到最后实在是止不住,索性就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挨近她的耳朵,轻声哀求,“元儿,求你了,别哭了,你这样我难受,真的。”
汤元只听到难受两字,死命咬住唇,哭声嘎然而止,由于憋停太快,胸部起伏的厉害,人一耸一耸的难受。
赵元睿无法,把人半抱起,靠近他的怀里,凑到她的耳边不停的说话。
等到汤元缓过这口气,室内的人早就走了个精光,本来全副武装的准备生产,竟然清场了。
“你怎么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你什么事情我知道,在外面的事情我不管,可你的命是我的,你不能连我什么时候死都不让我知道。”汤元气急败坏的念叨。
赵元睿满腹辛酸,酸意直冲眼角,淡淡的说道,“再不许说死,听见没有。”边说还在她的手背轻拍了下,无限亲昵的在她的发顶摩挲,“我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见到你之后,好了很多,你看出来了吧,现在的你对我有多重要,你就这么一下,我就受不了了,若是你有什么,我也只能跟着你去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汤元头皮都被炸麻了,本以为是她不能没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若说惊喜不是没有,更多的是震撼,以及不能承受之重。
忍了又忍后,低下头紧紧抱住他缚住她的手臂,身后的人稍一施力,就把人全部埋在怀里。似乎从这时起,两人从此连成一体,生死亦不能分离。
其后,赵元睿一直都呆在产房,一点都没离开的意思,但凡有些许眼力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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