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前思考着,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一口漂亮的北京官话传了进来:“敢问左先生在否,弟郭天民拜见。”
左宗棠不由一惊,跳了起来,左安欲走过去开门,左宗棠摆了摆手,自己走过去开门,在潜意识里,左宗棠也不想认为能够这样摆谱,尤其是在看到对方的实力之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双方在看到对方后,都不由一楞,因为对方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郭天民没有想到会是左宗棠亲自开门,因为在历史中,左宗棠的恃才傲物是有名的,而且以湖南犟驴的外号来看这个人的性格绝对不会是为别人来开门的人。
而左宗棠没有想到的是门外站着的竟是刚才看到的年轻人,在阳光的背影下,显得格外高大,而且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让人不由自主闭目的光环,一席白衫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格外光明,阳光般的笑容所透露出来的真诚让人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两人就这样站着,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打扰。数分钟后,两人才开始对话。
左:“你请我来,可是为了造反。”
郭:“季高兄已知,天民自然不必多言。”
左:“你不怕我告发么?”
郭:“季高兄恐怕业已对眼前的这个朝廷失望了吧,否则以兄的才华恐怕早已不在曾国藩之下了吧。”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左宗棠象想起了什么,忙侧身说:“看我,忘了请老弟进屋,真是失礼。”
郭天民也客气了一下,两人方才进了屋内分左右坐定,自有警卫上茶。
左宗棠一边用寒暄的话语和郭天民聊着,一边在观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两人谈的渐渐转到了正题上,聊起了天下大势,左宗棠开始渐渐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分析天下大势,郭天民在一旁静静的聆听,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左宗棠毫不犹豫的便解答了,两人聊的十分投机,不时会心的大笑。左安看着老爷如此兴奋,不由目瞪口呆,老爷平时虽狂傲但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却从不说出口,而如今却滔滔不绝,俨然已入了人家的觳中还不自制。
话题渐渐变了,渐渐开始谈到如何扭转这天下的颓势,两人都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关键,话题一下严肃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明白,这是关系到日后一切合作的基础,郭天民知道,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在左宗棠的思考中,造反是很简单的,但没有一个明确的纲领,最终只能成为李自成那样的流寇,而且在如今未来的指导思想和所要团结的阶级都是左宗棠想知道的,作为儒家的士子,左宗棠要关注的是他所代表的阶级在未来国家机器中所占的地位,如果在这一问题上无法说服对方将失去合作的可能,在现实世界的历史中,石达开和杨秀清就是在这一问题上无法获得其认同而失去了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左宗棠则是想从郭天民的言语中分析这个人所持有对未来的战略和施政纲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可以投靠的主人,反正现在的选择不止一家,他已明确感到在未来的数年里,影响中国的势力不是现在公认的满清和太平天国,而是加上这位还不知有多少实力的郭天民的三方势力的绞杀,但他没有想到,郭天民却比他想的更远,他所描述的是一个天下各方势力的综合世界。毕竟这是未来一百多年里无数先辈和历史学家的总结,而对正处在局中的他而言,是很难看清的。
(关于这段描写,我还要想想再写,反正不会把一些真相说出来,因为我还要左宗棠去趟太平军对他们彻底死心.)
华灯初上,左宗棠坐在桌前不语。在经过一天的谈论后,他为郭天民的思想所震撼,他所描述的未来简直是亚圣所说的大同世界,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放弃了“天朝上国”的思想,主张向所有国家学习长处,避免短处。这对读过《海国图志》的左宗棠来说更令其震撼,“师夷长技以制夷”已不是解决之道,只有超越并垄断,才是根本之道,在外交上,“弱国无外交”,泱泱中华已落在世界之后,只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去在各国间周旋,直到完成复兴再要回一切该要的。这一切对自以为了解天下的左宗棠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他的自信受到了极大打击。
“天下布武!”左宗棠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概念来。如果此日之前,他自认为不过是来拜访一个有野心的反贼头目,但此刻他明白他也许是在与一位开创新时代的伟人在交谈。“不知南方那位又如何,如果和这位一样,那就是瑜亮之争了,让人难以选择啊!”
郭天民望着远去的左宗棠的背影,漏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
“这个湖南佬,司令如此恭敬的待他,他居然不肯辅佐司令,不如我悄悄把他做了!”警卫班长在一旁嘀咕,深怕郭天民听不到。
郭天民转身瞅了他一眼,说:“他只是要完成历史上该完成的事,他还会回来的!”
说完,郭天民一正神色,严肃宣布:“现在我宣布一号作战命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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