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轻响,中年浑身一震,那偷袭者却被震得连退三步。
这一退开,双方都罢手,中年满意的看着偷袭者:“小快,这一年半来,你的内力进度不错呀。”
偷袭者正是许快,他向中年恭敬的笑了笑:“这全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中年便是许快的师父方千山,他示意许快坐下:“你少恭维我,都一年半没见你了,我怎么教呀,全靠你的自觉。”
和师父谈了谈这一年多以来的事,许快忍不住笑道:“怎么还在经营那间杂货铺呀,生意还好吧。”
方千山叹了口气:“不做杂货铺能做什么,像我们这些习武之人,练得一身武功在这社会上,正行除了做保镖和保安,也没什么能做的了,总不能让我们去抢劫。”
提及此,许快也是一脸的黯淡。小时候觉得身怀武功是挺酷的事,可大了才知道,练武原来果然除了强身健体外,对自己的事业没什么帮助。
一年半没见,两师徒当然不会聊些不开心的事。
方千山是许快很小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方千山刚搬来阳关市不久。还是毛头孩子的许快练就一手弹弓的好本领,被方千山认为有暗器天赋,小露一手就收了徒弟。
其实方千山对这徒弟还是很满意的,聪明勤奋自然不提,又孝顺长辈,待人和蔼,个性温和而不张扬,不像别的年轻习武之人,武功还没练成就到处耀武扬威。
许快瞒着父母家人练了十五年的武功,就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炫耀过,也极少用到。
谈到练武,方千山就忍不住感慨:“想当年我不过是传你一招收暗器的法门,你居然能练成特别的指法,也算了得。刚才看你把六枚暗器都收掉,怕是指上功夫又有精进。”
许快笑笑,方千山又摇头叹息:“可惜,我这一门,善于暗器与轻功,却疏于拳脚与内功。以你现在的实力,碰到一些高手或者可以保命,要想斗斗却还不够。”
方千山这一门路子本来就是暗器出色,当然精修暗器。可百年下来,这本来就不怎样的拳脚与内功,自然就愈发的差劲。
许快又笑笑道:“师父,练武本来就不必执着与人相斗,强身健体,又能帮帮人,这就够了。”
谈了一会,方千山想起一事:“前几天我发现几个高手来了阳关市,也不知他们是什么目的。跟了他们几天,总算跟到,他们的目标似乎在黑街。”
“虽然几年前我就让你毕业了,可你对武林的了解不多,见识也不够,等会就随我去见识一下吧。”方千山顿了顿,认真看着他:“你在学校交了女朋友没?也不必为了几年前那桩事而对女人耿耿于怀,像那般阴险毒辣的女人,我生平也没见着几个。”
许快神情不变,好像师父在说的不是他的事,含笑摇摇头:“师父,我交不交女朋友,为什么你和我妈一样罗嗦呢。”
打了电话回家告诉妈妈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哄了哄非要听电话的山山,许快在师父这里吃了饭才一道出去。
阳关市不算繁华,人口倒不少。白天天气又那么热,一到夜晚,无数不敢不愿在白天出来的阳关人都出来了。
街上人挤人,居然也快赶上白天的热度了。
许快悠然自得的在人群走着,左顾右盼似在打望美女,其实眼角余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三十米前的几人。
纵使隔着一些距离,许快亦看出那几人实力惊人。其中一人双臂摆动极为有力,节奏整齐划一,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想来是一个极能自律,极稳重,上三路了得的高手。
拨通师父的电话,在大街上却不便叫师父:“方叔,你怎么发现的,他们好像很强。那个脖子粗大,又没半点赘肉的,外门怕是练到了很高的境界。”
方千山正在对面的另一条街领先少许,闻言赞许:“你的见识不错,那人练的恐怕就是北方白家的百炼成钢,练到深处,便是由外入内。若是练到极至,那就是至刚至柔。”
许快除了几年前一次外,就没再亲眼见识武林中人的武功。但他从方千山那里获得的知识却不少,有参照物对证一下,立刻若有所思。
白家的百炼成钢主要是外门功夫,外门若想练到内家,那古来今往做到的人其实也不多。白家的百炼成钢就强在,只要外家有成,就可以自动专修内家,到那时,内外兼修,自然是一流高手。
按方千山以前告诉他的,以前人口流通力度小的时候,自然分有南派与北派之别。不过,人口流通力度大了,又是几十年前的战乱,南方与北方多半消除了这种地域隔膜。如今,还能够坚守北方屹立不到的北派,白家就是其中之一。
跟了一会,与方千山交换了一下跟踪方位,很快就来到黑街。
黑街这边有一个杂货市场,穿过杂货市场,就像从市中心到了郊区一样,突然从繁华喧嚣进了另一个冷清而沉默的世界。
也因为太过冷清,方千山与许快不便跟得太紧,便落后不少,悠然继续追踪。到底是地头蛇,那些人实力虽强,却也没能察觉他们的跟踪。
这群人向着郑爷爷住的片区走去,消失在那片巷子里。
想到郑爷爷,许快不禁有些担心,快步追上去。
刚到巷子口,却不见了人影,正在观察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出来,轻拍许快的肩头,语气冷然:“小子,跟着我们做什么。”
许快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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