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山认真而尊敬:“总会有人记得的,总会有人在意的。”
郑奇楼的皱纹仿佛更深了,突然间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大振,一把抓住许快:“你内功太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郑奇楼动作敏捷,全身热气升腾,竟显得更老了一些,手指如飞在许快身上连点,向发呆的方千山呵斥:“护法。”
郑奇楼每一指点在许快身上,他的发须就白了一分,气息鼓荡惊人。
以方千山所学的驳杂,竟似完全瞧不出郑奇楼到底在做些什么。
郑奇楼奔走如飞,眨眼间就只见到许快闭目端坐,他则飞奔在许快的周围,形成一幕幕残影,脸色愈来愈红润,却红得像充血,十分不正常。
当这一套奇怪的指法完成,郑奇楼骤然停下步伐,一掌拍在许快的天灵盖。
当场口喷鲜血,仿佛抽尽全身之力,须发更是转眼就全白,起码老了二十岁。
待到许快醒来,郑奇楼已经奄奄一息,躺在藤椅上,看着许快:“能得多少好处,全看你自己。这是给你的酬劳,我生平不欠任何人情,却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债,这辈子也还不清……下辈子再还,下辈子。”
郑奇楼眼中神采渐渐淡去,嘴中下意识的挂念着:“信、信、信……”
第四章
许快没有像正常习武者一样盘膝修炼内功,而是端坐在椅子上,闭目松弛全身,倒像是在假寐。
方千山的内功确实很弱,不过,正如人们常说,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所得就有所失。
若是反过来看,切身体会一下,许快学的内功走的是奇经八脉。正如方千山常常自嘲自己的内功完全是与众不同的野路子,也正是这种野路子,使得许快的内功有易于隐藏的特性,内力是囤积在中丹田,而另一个特性就是可以不必遵循固有的练功姿势。
据说许快的祖师爷的祖师爷是飞天大盗,后来的祖师爷没学到家,才渐渐转攻暗器。
郑奇楼当时做了什么,许快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下丹田多出了一团极为黏稠的内气。
许快修炼得到的内气是薄薄淡淡的,犹如气体一样的物质。下丹田多出来的,与许快对内气的理解显然有不可思议的差距。
只稍微修炼了一下,许快也没敢催动那团内气,就打算去见师父。
出了房间,妈妈留了张纸条,让他照顾山山。他只好无奈的把山山抱着去了师父那里。
师父正在杂货铺笑眯眯的迎来送往,哪里像是练武的。
如今这社会,方千山的处境其实也正是武者的悲哀。
要是放在古代,武者再逊也能做做黑社会收收保护费,再不然,做飞天大盗劫富济贫也成。
现在却是难了。
方千山了解来意顿时大吃一惊,把杂货铺暂时关闭了,回到家里。
把正在狂吃零食的山山丢到卧室里,方千山凝气探查许快的下丹田。果然,下丹田里储蓄的竟真的是黏稠的内气。
这黏稠的内气也并非纹丝不动,而是分出一部分自动的运转在经脉中,与许快原先的内气走完全不同的经脉,倒仿佛有一定的独特之处。
察觉到这黏稠内气每两个小时自动分出部分,在经脉中运转几周之后,方千山若有所思的停止探察。
“怎么样?”许快迅速看着师父,等待答案。
方千山想了想迟疑道:“郑奇楼应该是用一种秘法将内力灌给你,我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秘法。以他能以一敌十的内功来看,你得到的恐怕只有十之一二。”
“也许……使这种秘法就必定要燃烧八成以上的内力来灌。”回想当时一幕,方千山觉得燃烧这个词用得很恰当:“郑奇楼的内力一定有非常特别之处,你知道质变和量变,这就很像是内气发生了质变。”
不待方千山再深入的说,许快恍然大悟:“就像压缩气体,我明白了。”
当许快闭目运转内气,竟发现自己无法催动下丹田的内气运行。就像是身体里突然多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器官,这令人难以接受。
“想来,这内气有独特心法,不知郑前辈为什么没教你心法!”方千山又摇摇头,没有心法,又如何修炼这团内气,使之精进:“好在,这团内气在你体内自成一体,遵从能量恒守定律。所以,也不必担心用掉了就没了。”
正在这时,方千山的眼角扫见一物,顿感好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快:“小快,你真的应该交女朋友了。”
在方千山的示意下,许快迷惑的望向下体,没什么呀,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突然间,他的目光当年定格在下体,那里赫然旗帜升得老高。
尴尬的笑了笑,他却不知为什么会如此。他也知道这越想越不对,所以没再想,与师父谈了半天。师父突兀的摇摇头,神情凝重:“不对,不对,半小时了,没理由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快再次望下去,下体竟然还是高高耸起,许快简直像钻进地洞里。
方千山制止了羞愧难当的他,双眉皱成锁:“手来,我帮你把脉!”
把了一会脉门,方千山脸色越来越难看。
进了卧室,捧着一个铁木盒子出来,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几根质地奇怪的针,双手如飞拈着针扎在几处穴道上。
连续施法之后,方千山喘了一口气,定神望向徒弟下体。
果然有一定的效果,下体不知不觉就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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