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语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躁动,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随后却又苦笑一声,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
想到有一天这四个字竟然会按到自己身上,她的心中一阵复杂,忍不住看向此刻胸有成竹的温如墨,她到底是小看了这个男子。
温如墨才不会理会何妙语呢!一把拽过苏言就往回走,想知道的结果已经得到了,看着周围的这群人,他也懒得应酬。
他想何妙语这下子一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这次的第一名足以让温如墨建立自己的声誉,也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份保障。
只是接下来的殿试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了,温如墨对自己的才识有信心,但这个时代毕竟特殊,如果女帝不愿意男子出头,那么即便是温如墨得了第一名怕是也不会得状元。
随即看着一边兴致勃勃的苏言,温如墨摇了摇头,紧紧的抓住苏言的手,一步一步的跟在他后面,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温如墨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挑出前三甲的时候,女帝就在一旁,正是她看见温如墨的文章大为惊艳,这才将这篇文章点为第一名,并且当着大臣的面赞道此人当为状元。
只是拆开考卷以后,估计是连女帝也没有想到,自己夸赞有状元之才的人竟然是一个男子,她倒是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对温如墨这个人更加好奇了而已。
玉门诗会上的事情其实女帝也多有耳闻。
大概是因为和了女帝的眼缘,温如墨的状元之路颇为顺畅,打马游街,春风得意,开国以来第一位男状元,简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温如墨风姿卓然,一身大红色的特制状元袍,比起往日来的温文尔雅更多了一份fēng_liú不羁,竟是生生的压了榜眼与探花一头。
人群不断地涌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随着长街之上,意气风发的三人。
何妙语坐在马上,看着前方自已潇洒的温如墨,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人总是能够让自己吃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他就像是一阵恣意的风,当你以为他是这个样子的时候,其实不然,当你觉得重新认识他的时候,他又成了另外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温如墨格外的令人心动。
但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想到自己曾经屡屡在这个人面前吃瘪,何妙语莞尔一笑,日后就是同朝为官,总是有机会的,看着不远处的背影,何妙语眼中闪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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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刚过,似乎那股热气还没有过去,而那位声名远播的大才子又一次让众人目瞪口呆。所有人都记住了温如墨这个男人。
十六岁高中状元,成为开国以来唯一一位男状元,将所有的女子踩在脚下,本该春风得意之时,毅然谢绝帝王的封赏,离开朝堂。
就仿佛他来考这个状元就只是来考个状元,其后的事情与他无关。
温如墨却不管他留给众人怎样的惊叹,此刻他正坐在马车里委屈的看着板着脸的苏言,一只手却是搭在苏言的腰上,小心翼翼的按压着。
“我真不是故意的,阿言总是这么好,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温如墨一双透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言,带着一丝讨好与谄媚,身子却是不老实的靠在苏言身上,带着几分信任与依赖。
那小模样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苛责,更何况是一直将温如墨放在心里的苏言。
“你!小混蛋!”苏言忍不住呵斥道,可温如墨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纵容与无奈。
狠狠的拉过身旁的人,温如墨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个香吻,然后强硬的将对方按在腿上,看着这人眼底的青色,温如墨有些心疼。
“不能让你一直当状元郎君了,怎么办,以后我家阿言就只是一个教书匠的郎君,阿言会不会怪我?”
苏言顿了一顿,轻轻的拽住在自己额角按压的手。
“我很欢喜!”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温如墨却觉得心安。这几乎是苏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没有人知道在温如墨如愿以偿的成为状元郎的时候,苏言为他欣喜的同时,心中隐隐的有有些担忧,苏言不了解官场却是隐隐的知道那其中是真真正正的不太平。
他曾经听过戏文,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不知道,但苏言却知道這其中肯定是免不了勾心斗角,而阿墨虽然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有些狡猾,但他心里隐隐觉得,温如墨不喜欢也并不适合官场。
“为什么欢喜呢?原本我可是想着要让我的阿言风风光光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温如墨低下头,轻轻的抚着苏言柔顺的发丝,一只手挨着苏言的侧脸,不管经历过多少个世界,他还是喜欢时时刻刻的与这个人亲近,这样的习惯怕是永远不会改变。
“呵呵!”苏言伸出手拽了拽温如墨的头,将嘴凑在温如墨的耳朵边,声音小的温如墨几乎听不见。
但那细细的呢喃却让温如墨激动的狠狠的将这人抱住,毫不吝啬的在他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阿言!我的阿言!”温如墨似乎是将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这几个字上,心脏忍不住砰砰的跳动,明明不是会说话的人,却总是能说出这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你去哪里,我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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