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迦南共和国及其他希伯来城邦的建立,等于是用政治和经济手段,变相的将他们拘束在土地上,不再成为四处流动的不稳定因素,更妙的是这个隐性的枷锁,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出钱出力打造的。所谓被人坑了还帮着数钱的类型。
而第三圣殿的确立,等于是另一道保险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耶路撒冷城控制在手中一天,治下的这些精于算计和投机的希伯来人,想要轻易转变自己的立场和归属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会想办法消弭掉自己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接下来的行程。被逐步的放慢。
沿途也是对新设立的军州府路变相巡视,不停接见和会面各级官员,召开各种会议。于是走走停停的,时间过的很快。
我也变得忙碌起来,主要是在停止征战之后的善后事宜,这也是大多数胜利和征服者,所要面临的问题,无论结果如何,战争带来的破坏和杀戮的负面影响,是无可避免的。
很多富饶的人口稠密地区,先是被层层加倍的抽丁和赋税压榨的奄奄一息,然后在交战和拉锯中被烧掠一空,然后满地废墟中幸存的人民,还要在被战败的溃亡军人蹂躏好几遍,才迎来征服者的惩罚性搜掠,结果百里渺无人烟的白地,
如何让土地休养生息,如何让人口繁衍恢复,如何清剿那些沦为盗匪的散兵游勇,惩治活跃在偏远乡村地区的暴力活动,检举和镇压那些不甘心就此退出历史舞台,旧王朝残余势力的怀念和同情者。
乃至修缮和拓宽道路,鼓励商业行为来增加税收;修复荒废失修的农田水利设施,引进和推广多产快长的新物种,以集体编制劳动来增加和恢复土地的产出,以减少饥肠辘辘的当地百姓动乱的风险。
但是相比这些传统意义的问题,我还有一个更大的任务要完成。
为了这场旷日持久的西征,随着大军的步伐一路过来,也在沿途地区培养起来了一个适应征战需要,而变得庞大无比的后方产业体系,以及相关复杂的利益链条。
这个产业体系和利益链条,从东到西,横跨和贯穿上万里的辽阔地域,涉及国家和势力、人口不计其数。可以说从遥远的西北诸道和塞外草原、青藏高原,到地中海东岸的耶路撒冷,都有无数的家族和利益群体,主动祸首被动的参与其中。
在战争结束后,对于这个战时的产业体系和利益链条,进行适当的改组和转型,就势在必行了,这也是一旦域外立国后,继续从国内获得各种资源和人口输出的保证。
此外因为战争所获得大量廉价的奴隶,也对治下的日常生产生活和社会结构,产生严重冲击和动摇,各种矛盾和纷争,也伴随当地人的传统经济,因为无法与大量使用廉价劳力的军屯庄竞争,而逐渐破产的多发实例,开始显现出来,虽然被战争红利和胜利的大势所掩盖和压制,但是和平之后,就必须重视起来。
重新规划和调整所在地的产业结构,疏导这些力量,在其他领域继续发挥作用,这也是新政权长治久安的需要和基础。从某种程度上说,岭西行台,或者说我内定的未来藩国的体系下,各种风俗传统,宗教民族上的地域差异,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除的,因此需要格局各自特点,采取相应的措施和手段,
工作量就变得极为庞大,
而在其中很多东西可以说都是初露卯端,都必须由我亲自参与,才能确保运作下去,一方面是作为上位者的之责,建立一个国家雏形的规划中,我的作用的是别人无法取代,也是无可投机取巧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从无到有的过程中,我作为穿越者的先见之明,或者说身为后世人对各种历史政权模板和成功范例的熟悉上,可以在各种关键要点上,进行及时引导和指正,避免走更多的弯路和反复。
但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统筹规划上,给出一个大致方向和发展基调,然后由那些幕僚班子及下属各种社调团体、小组,根据所在地情况,制定详细周密的项目规划和预案,最终由我来选定其中比较符合历史发展记载,或是有过长时间实行的成功经验,或是干脆进行重组合并为,比较中庸兼长的实施方案。
因此,这段时间。我一下子瘦了十几斤下来。比起从东方到西方的万里征程,所减少的体重还要多……
君士坦丁堡,金角湾,习习海风吹拂的彩色旗帜招展中。拜占庭皇帝派出的仪仗卫队。已经站满了码头。他们身穿嵌有花纹的连身铠甲,头戴黑色马鬃的圆盔,拄着被漆成红色的枪戟。气势威武的望向远方。
在波涛滚涌的青蓝色海面上,硕大无比的五排划桨大舰,正在驶入被长堤和灯塔、栈桥环抱的海湾中。
御用的鼓乐手,开始奏响迎接凯旋的声乐,欢迎那些列队走下船板的东征将士。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最后一批下来的,黑发黄肤的东方人。
这次随同包鲁斯的东方军团一同回归,还有来自千里之外,巴格达征服者的特使赛特夫妇。
相比第一次东方使团来访的低调和内敛,这一次却是给予相当高的规格和礼遇,不但派出了全副武装的皇家仪仗,还了给予传统意义上的,站在包鲁斯身旁穿过大金门,在花瓣雨和欢呼声中,进行全城游街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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