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无耻了吧?”咬牙切齿的少年恨不得咬死对方。
“算了算了。”一刀切站起身来,陪笑道:“当我没说过。”言罢,走到猪肉边,伸手摸了几把猪油,涂在自己头上,然后打了髻。看着抹了猪油闪闪亮的头,男子满意的一笑。
一转身站起,他掀开床上的被褥,露出一身被压在下面的衣服来,换上这身还算干净但满是皱子还带着汗臭味的衣服。又抽出一根干净的麻绳捆在腰上当腰带,然后他把脚上地破鞋踢到屋角的那堆酒壶碎片上,套上新靴子,在屋里跳了几跳。
最后,他从屋梁上抹下一柄腰刀来。吹了吹刀鞘上的浮土,屋里顿时灰土大作。马上他自己和少年呛得咳嗽起来。男子自言自语道:“去之前应该练练,今天真不该又喝高了!”
把刀挂在腰上之后,他对着少年转了几圈,笑道:“像不像个武林高手?”
少年却没笑。反而从惊讶到紧张,他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干什么去?”一刀切愣了愣。闭上了眼睛,良久后才笑了起来:“去做回我自己。”
“什么?”
说到这,一刀切猛地睁开眼睛,满脸都是厌憎之色,突然飞起一脚只踢身边桌子,这一脚力道如此凶猛,那张破桌子如何承受地住,顿时屋里木片碎屑乱飞,桌上那铜镜一飞而起,居然钉进了横梁。
踢碎桌子,一刀切好像还不解气,腿一转,从踢顺势变踹,一脚正中床头,“咔嚓”一声这边床头立刻被揣折,床塌了半边。
“*!”一刀切慢慢收回腿,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他才注意背后抱着一大块猪肉吓得面无人色的房东儿子,他抱歉的笑笑,拍了拍那孩子的头,说道:“我不是对你地。小光,这些日子老是拖欠你家租金,真是不好意思。哥哥这次要出去几日。你替我看着这里,要是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你就来这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说罢不再理好像吓得要哭出来地小光,杀气腾腾地一刀切摁着刀就往外走,猛的把整扇门都扯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但小光拉住了他,回过头,一刀切看到一张泪光盈盈的脸。
“大哥,你不要干傻事啊。是我错了,”小光马上就要哭了:“没钱不要紧,你可以在这里住,多少天都可以,但你不要去做杀人放火的那种事啊,你也不要被人杀啊。”
微微挣开少年无力的手,看着那张无邪地脸上关切的神情,一刀切突然鼻子一酸,强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少年不再去拉他,两个人静静对视一会,一刀切诀别般点了点头,猛地转过身,朝那道篱笆门大步流星地走去,少年突然心里有了这样一种感觉:也许我会永远见不到他了。
想到一刀切这个家伙教他打架让他偷老爹的酒等这些值得怀念的事,少年突然眼睛一模糊,等他在睁开眼睛,却愕然现那伟岸的背影突然不见了。
一刀切正背对着他蹲在三尺远的地方,他扭过头用那一贯厚颜无耻的腔调和表情在说:“小光啊,我饿得不行了,还没吃早饭……不对,是午饭,你借我几个铜钱买烧饼好不好?什么?让我赶快滚?你这小孩太无情无义了,怎么和你妈学呢?算了。……念在我送你这么多猪肉份上,去你家拿碗米饭来。
什么要我吃猪肉?这生的怎么吃啊?小光,你要讲侠义,哥哥平常怎么教你的?不能见死不救啊……”
一个时辰后,凭借对小孩好说话的理解,或者说是无耻,填饱了肚子的一刀切,来到了建康城内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内,在说了四遍暗号已经自己是谁、谁引荐他的之后,他终于走过了迷宫般暗道,在宽敞的后院见到了一位建康武林中的大人物。
锦袍队的副司礼陶大伟。
“你在武当学武的?武当的功夫还可以啊。什么?你曾经入选过武当虎团?!”听着一刀切自我介绍,陶大伟猛然眼前一亮,好像古董商在垃圾堆看到了宝物。
“什么?!你两年前级别就是长乐帮的高级武士?”陶大伟难以置信的往前倾了身体。
然后他往后坐回了身体,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用匪夷所思的口吻问道:“那你为什么又成了卖猪肉的?”
这话让站的笔直的一刀切仿佛胸中挨了一击大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两年前,一刀切从武当学成出山,加入建康长乐帮,凭借他的精湛武艺。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了一位高级武士。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像武林中所有具有杰出战斗才能地年轻人一样,他战斗他胜利然后他享受这胜利。
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饮食、最好的马,那时候的他平常一掷千金。夜夜笙歌,连存银子都不用考虑,因为花得比起赚地来太不值一提了。
当然像所有长乐帮的青年才俊一样,他也没着急买一座宅子成家,他也想多干几年一次买一座带十个仆人以上的豪宅。所以他把所有的银子买了一匹好马。
好到什么程度?
比他头目骑的马还高一头。
他很爱这匹马,但是这匹马害了他。
在一次重大地任务中。他参与协助长乐帮最精锐部队暗组的一次强攻。在跟着那些黑衣蒙面地杀人狂杀进敌方总部后,他因为武功很强,冲得很前,竟然很幸运地一刀枭下了对方头领的级。
无论谁干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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