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水斜握着毛笔,看着于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说道:“你应该知道现在我的处境吧?此刻是咱们生死存亡之际,命如果都没了,还有什么信誉好谈?”
说罢,低下头,毫不迟疑的奋笔疾书起来。
就在齐元豪鬼鬼樂樂的凑齐那巨大的财富之后几天地一个晚上。王天逸秘密和慕容成见面了,刚把行礼的腰站直,王天逸看着慕容成,有点犹豫的说道:“大公子,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跳动的烛光掀起浮沉不定的阴影,慕容成地脸就好像是黑色大海里浮沉不定的一块礁石,坚毅的一动不动,就连说话的口气就如同山岳一般沉稳,他的选择也映射了他地决绝和信心。
当然有的人没有坏消息。只有好消息好运气,就好像建康一个码头地扛夫老李。
这天清晨。老李和一群工友就眯在墙角阴影下等着有雇主来找他们干活。但这些天不如以往,一是来往地商船少了很多,自然需要扛夫了;二来长乐帮漕运势力的几个头目都被昆仑杀了,群龙无,码头也乱成了一锅粥。什么人只要有把力气就能进来做工,远不比先前这里被长乐帮垄断,不向他们缴钱别想进来。
当然老李这种喝点酒就心满意足的人总是善忘的。他看见了很多人来抢生意,却忘了那时候长乐帮克扣抢夺过他不少工钱。
不过生意确实不如以前,等了两个时辰,才有七八个人被船老大叫去扛活,一群扛夫心灰意冷地蹲在墙角吐着苦水,有几个甚至掏出骰子开始用工钱赌博。
就在这时,两辆大马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在他们前面噶然而止,几个人跳了下来,为的长相猥琐,却满身华服,背着手,眼睛看天,却用鼻孔看人,一看就是富贵相,老李他们甚有经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约是哪个工地地工头人手不够了,到码头来找苦力的,看还带了一辆空的马车来,肯定需要的人很多,一群人唰一下就围了上去。
“这是俺们家王员外,鼎鼎大名的西区团头,现在需要些壮汉。活轻,站一天就行,报酬却丰厚。”一个保镖叉着腰介绍王大立。
王员外李员外乃至是个王八都无所谓了,站着、扛活乃至掏大粪也无所谓了,听了保镖说的价码,所有的扛夫眼珠子都红了:不眠不休的扛十天麻袋也赚不到这么多铜钱啊。
人群一下围住了王大立他们,人人撩开了袖子甚至脱了上衣来展示自己的身板。
“我要身板健壮如牛的,看起来就像铁塔一样,就像那个…那个…嗯嗯嗯…”王大立说了半截卡壳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大叫起来:“秦叔宝张飞岳飞爷爷那样的!”
“大爷,我!我!我!”一个小子一闪肩膀把老李撞到了身后,站在了王大立面前,使尽吃奶的劲头绷足了肌肉。
看了看他的身高,又看了看他满头的泥珠子,王大立厌恶的捂住了鼻子:“妈的,又脏又臭!简直像个乞丐!滚蛋!”
话音未落,“嗵!”“嗵!”“嗵!”,身后河里传来好像下饺子一样的声音,所有不爱干净的家伙纷纷跳进河里,连衣服都没脱,反正他们水性好,在水里涮一下不就不是乞丐了吗。
推开刚才的小子,王大立到了老李面前,老李立刻笔直站好,就好像士兵遇到了检阅的将军。对自己的块头,老李很有信心,至于干净嘛,他是有妻儿老小的人,自然不会像那帮二蛋子一般邋遢,现在又没接活,所以虽然衣着破旧皮肤晒得黝黑暴皮,但总是干干净净的。
果然,王大立仰视着比他高一头的老李,显得非常满意,一挥手:“上车。”
就这样,老李和其他十几个幸运儿接到了有生以来最好赚的一笔买卖。
他们被送进一座大宅子,在里面,每个人都换上了新衣服,有不少还是长衫,外带扎上腰带,甚至每人还领到了一把带鞘的兵刃,虽然被严令要求不能说话不能乱动,更不能抽出兵器,只是傻傻的后院的大空地边上笔直站着。看着一群武林高手在中间打打杀杀,仆役们抬着兵器和兵器架箱子等进进出出,但老李他们心情还是和过年一般高兴。
老李这帮接了便宜活的汉子高兴,殊不知在院墙外,正好俯视这个小广场的二层楼上的两个人一样的显得比过年还高兴。
他们中间摆着一桌丰盛无比的酒席。彼此间杯盏交错,热情无比。
“这就是你地手下,看这架势,足有五十多人吧。”其中一人穿着渔夫的装扮,只是左边脸有点斜。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击而留下的纪念一般,看起来有点奇怪。此时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面广场上热闹的情景:一排排地武林中人站在周围守卫,中间有水平很高的训练,不时有人抬着各种装备进进出出。
闻听这话,对面坐着的那个脸上贴膏药的人显得高兴无比,谦虚几声后。马上抬手替对方倒酒敬酒,此人自然是锦袍队司礼王天逸,他此刻再干一杯后。笑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闲人,新手居多,先练着,高手现在都在城里各司其职。这建康本就是我家长乐地地盘,昆仑在我们这里就是一抹瞎,加上前段时间他们起了内讧,高手死了大半,不瞒蒋兄弟您说,其实根本不用我家扬州老家派人,给我点时间,我自己就能把昆仑屠了,只是那个武神有点棘手,不想打草惊蛇……”
“想稳操胜券再动手嘛。预
喜欢缺月梧桐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