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酒宴却远不如来赴宴的人像的那么热烈,大部分人是抱着一醉方休的心思来的,毕竟王天逸带回了武神的脑袋,天下第一高手居然被装在盒子里带回来,这是何等的荡气回肠的传奇之举,当然不少人还不约而同地打起了王天逸那把剑的主意,上面可是有武神的血,要回去可以挂到墙上炫耀一下了。
不过到了一看。却都大失所望,菜倒是不少,但一大桌子人,就配了一小壶酒,这润喉咙也不够啊。
就这样干巴巴的吃到这个点上。很多人都困了,但司礼不开口谁也不敢提回去,到了后来就干坐了,实在难受的紧。
这个时候,王天逸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斩了武神地级。大家都高兴的紧。为什么高兴?因为他是我们长乐帮仇人的脑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们长乐帮做到了!”
一群人纷纷满脸喜色的点头称是。
“但是我想说,章高蝉手上染了我们多少同袍的血,他罪有应得。不过他不是我们唯一地仇敌?还有谁?”
“慕容成啊。原来的昆仑都是他背后操纵地,除了那小子还有谁?”马上有人应答道。
“没错。”王天逸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不仅袭夺我地盘。杀害我同僚,更血洗了我的婚宴,让我夫人死于非命。帮派侵略之恨。同袍被杀之仇,杀妻之恨,于公于私都是我王天逸不共戴天之人!但我不得不为了帮之利益,咬牙合血吞,忍辱负重的和他合作,终于收复了建康,但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过去他也拿回了自己的地盘,我们的合作之谊了了,现在是到了算算仇与恨地时候了。”
说罢王天逸一摆头,一直在后面侍立的“疯戟”赵爵易点头示意,一把拉倒了屏风,后面架子上整整齐齐罗列着夜行衣、黑色武器。
金猴子一抬桌面,桌子倾倒了,上面的酒菜唰唰地滑落到了地上,手一压,桌子又正了过来,他一下抽去了桌布,陶大伟把一个长长的纸卷放在上面,手一推,一张巨大的宋家平面图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现在是快意恩仇的时候了。”王天逸咬着牙笑着:“儿郎们,今夜就跟我去拿慕容成的脑袋吧,这会是锦袍队的再一次传奇!”
在打更者橘黄色的灯笼和哈欠声远去的静谧*夜色*(**请删除)中,几个黑衣蒙面人猫一般的越过围墙,在宋家建筑和花木投下的斑驳黑影掩护下,蛇样的无声蜿蜒前行。
看着昆玉楼后面那栋独立的小楼,领头的蒙面人做了几个手势,几个人安静的伏在了花廊石阶下的阴影里,而其他人则分散了开来,倏忽不见,只偶尔可以模糊看到几条猫一样的影子在黑暗中闪动。
朝着那小楼闪动。
小楼并不暗,它的二楼还亮着光,两个守卫虽然站在一起,但困的连话也不想聊,歪扭着身体抱着兵器,各靠一根廊柱半眯着眼,却是在看不见的打盹和困倦间跳跃。
就在这游移不定间,一个守卫感到一阵凉风吹了过来,他微微睁大了一丝眼睛,却好像看到了地上的黑影好像活了般跃动着朝自己扑来,就如同荡漾的水波要把自己包容起来那样。
“哦……”守卫“哦”了一声,这景象如同梦境,他自然也如同梦呓一般呢喃,但猛然一机灵,两只眼同时睁到了最大,梦与困倦的跳跃被撕裂了。
他清醒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一丝反应,哪怕连小指头都没动。
他就被那黑影包了起来。
悄无声息的吞没了。
在朝后旋转的时候,他那还唯有的一丝清明让他睁着眼睛却搜索,伸开手臂想去拉同伴的样子,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而他没有看到刚刚就在身边的同伴,在他倾倒的时候才看见,一张脸,一张和他一样困惑的脸,从黑色影子的包裹中伸出来的一双脸。
王天逸一手捂着对方的嘴,一手抽出深入对方腰际的匕,脚下黑色的薄底夜行靴轻灵的好像跳舞般的一个倒错,手臂一拨对方身体,对方立刻好似心有灵犀地对舞者那样转了个洒脱而寂静无声的身,马上这眨眼前还活生生的守卫,顺从的背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就开始变冷了。
他抬眼看去,陶大伟一样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另一个家伙。正把倒霉的守卫两腿夹在腰间,要拖去树丛。
把尸体藏好,王天逸打了个招呼,让使长枪的高个罗蒙跟着他一起上楼找慕容成。
但要转身的时候,留守楼下的陶大伟一手拉住了他。不用说话,王天逸就从对方疑虑地眼神中了解了他的一切顾虑。
“是啊,太顺利了,一路之上遇到地守卫不到八人,干掉了四人就到安然达了目地地。顺利得就像陷阱一般。”王天逸喃喃的在心里念着,他抬眼看了看头上空明中透出的亮光。咬了咬牙。只是对这眼神点了点头,用豹子一般的猫腰前行挣开了拉着自己的手,顺着廊柱,矫捷而利落地爬上了二楼走廊,缓慢的抽出了漆成*夜色*(**请删除)的剑。
和罗蒙一左一右在屋门前听了好一会。在从门缝透出地光亮里,他知道门根本没锁,王天逸吸了一口悄无声息的长气。他推开了门。
门里没有伏兵百万,小小的屋里一览无余,只有一个男子披衣坐在灯下,手指把弄着一颗黑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不是慕容成是谁?
王天逸拉下了面罩,也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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