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似乎不想过多解释北高的事情,他只是没好气的说北高系统出现了陈年病毒,扰乱了攻略,系统强制root了,结果北高副本所有攻略者的攻略成果也强制归零了。
苏哲耸肩:“但这样宿主的确没有完成攻略,就算不能惩罚,让他们吃个苦头也不错吧。”
系统反驳,机械音还带着不平的杂音波动:“这和我让你故意搅乱他们任务不一样!这回可真是本都没捞回,气运值都七零八落了,多好的一个世界,就这么废了。”
苏哲心中觉得有点不对劲:“废了?宁晨发生了什么吗?明明攻略没有成功啊。”
系统没有回答,只有噼里啪啦的杂音回响在空荡的系统空间。
苏哲心中的不安放大了,他再也坐不住了:“系统,回话。”
杂音跳了一下,忽然就断片了。
苏哲等了一会儿,再次响起来的声音十分呆板。虽然还是那个机械似的声音,但是却缺乏了平时系统含有的情感。
苏哲只觉两眼一懵黑,与平时穿越时的白光一闪不同,现在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系统的声音明明近到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但是却又如隔着水雾般不真切。
宿主?他叫苏哲好不?系统什么时候成了口吃了……
不……等等……宿主……编号……
“系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苏哲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勉力睁开眼睛,系统空间大片大片的白色撞入眼帘,那一瞬间苏哲觉得自己患上了白色恐惧症,这个他来过几次,因为有系统在而显得不是空旷的那么难以忍受的空间,此时铺天盖地的白色就像冰冷的潮水一样将他瞬间淹没。
苏哲就这么倒下了。
意识沉入黑暗的那一刻,苏哲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
是真的一生的记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年,却处处清晰的让苏哲以为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不,是正在经历一样。
他甚至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受精卵演变成一个婴孩,不过,不是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而是在冰冷的试验管里。
他记得自己被很多穿着白大褂,就像医生一样的人围住,身上密密麻麻的脐带般的管子被一一解去。他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那双手,同手的主人一直抚摸的仪器一样冰冷。小小的婴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美丽的面容。
发如鸦羽,五官周正,寒冰星眸。
还很年轻、没有完全褪去稚嫩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宇宙般浩瀚深邃的眼眸。
那浓墨一般的色彩,就此烙印在稚嫩的灵魂上。
几乎在第一时间,婴孩就本能地意识到——这抹黑色的主人,就是他的“母体”,是他的“父”。
“编号1314,生命体征良好,试验成功。”
这句同样冰冷的话语,决定了他一生的意义。
这是一个人类繁殖力低下的世界,在最后一位女人离世后,剩下来的只有笼罩在绝望里的男人们。
就算再怎么宣扬爱与性别无关,没有子嗣、无法繁殖而导致种族灭亡是没有人愿意的。
人类尝试过以试管融合一对夫夫的基因,但却结合无果。
大自然以被人们藐视多年的自然规律嘲笑人类的异想天开。
人们也尝试过模仿上帝造人,希望再造出具有繁殖能力的“母体”来。
但是这些实验无不在人们的失望中沉入大海。
最后,无奈之下兴起的“繁衍”手段,是——克|隆。
但是克|隆|人往往比自然人更加脆弱,器官衰老更快,寿命也更短,基本活不过成年年龄16岁。
于是改造人技术就兴起了。
人体不过是个精密的仪器,不管哪个地方坏掉了,只要再克|隆出来换上新的就可以了。
但是这一做法随即遭到了人道主义协会的反驳,因为用作替换的克|隆|人也是他们的复制品,用自己的复制品修缮自己的复制品,不管怎么想都十分愚蠢。
但是不这样,繁衍问题又不能解决。
所以人类只能不停得复制、复制、再复制。
复制出愚蠢的不可救药的自己,走着一个走不出去的环。
更有人直接放弃了“子嗣”,转而利用复制的本体器官替换自己身上不断衰老的部分,延长自己的寿命。
该丧尽天良的做法屡禁不止。
毕竟克|隆|人的寿命太短了,短到只有短短的16年,许多人类饲养的变种鸟兽都能活得比他们久,还要面对感情没有培养起来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然后又要迎接下一个复制品,重复这16年一轮回的悲剧。
渐渐地,人们开始学会不再将自己的复制品当做孩子,为了不再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丧子之痛。
这黑暗的轮回被打破是直到人类的希望出现为止。
那个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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