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喝了一声道:“带上来!”但听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数十名大内侍卫押解着十余名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人犯走入了房中,一起子大臣们立刻从其中认出了数名熟悉的面孔,有胤祚身边听用地小太监李海全,也有太后宫里地主事高澄海,还有几名大内侍卫也看着眼熟得很。至于其它人虽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可身上的衣衫还能辨认出是军官的样子。
“四哥,你地老部下大半都到齐了,怎么,不上前去打个招呼?”胤祚面带微笑地看着允缜道。
这起子垂头丧气的人犯一露面,允缜便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个干净了,也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一双眼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死盯着胤祚,放声大笑起来。好一阵子之后,才幽然道:“成王败寇,这也无甚可说的,本王也是龙子龙孙,为何不能有如此想头。嘿,可惜了些,本王到了底儿还是输了,只是本王不明白输在何处。请指教。“
不明白?那就对了,你小子要是都明白了,那败的人只怕就是咱了罢。胤祚眼瞅着允缜终于服输,心情大快,不过却没打算多解释,冷笑了一声道:“朕没有跟尔解释地必要罢,四哥既然认了罪,朕也不会拿你怎样的。四哥收拾一下,跟八弟一道做伴去好了,回头朕会给你旨意,你回罢。”
按允缜所犯下的罪行,此等处罚已经算是很轻地了,原本以为圣上必然大开杀戒的朝臣们此时都暗自松了口气,各自上前称颂不已,啥子宽宏大量、恩泽天下之类的屁话满大殿响个不停。唯有允缜独自一人默默地转。被京师军区的官兵们押解着送回了雍王府。
雍王府此时早已是岗哨密布,四处都是战后的烧痕。匆忙打扫过地王府里虽已不见了尸体,可那一摊摊的血迹还是那么鲜艳,叫人触目惊心,允缜面色灰败地在倒夏门下了轿子,也不管身后拥上来负责看管他的士兵如何举动,低着头便走进了自家王府地大门,也没理会沿路上往来搜查地官兵,一路向着书房走去。
身心皆疲地允缜只想跟唐国鸣好生聊聊,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何处,然而这个愿望也落空了,唐国鸣根本就不在书房中,只有一封信静静地摆在书房地书桌上,那上头写着“雍亲王亲启”,落款正是唐国鸣本人,允缜没空去多想为何自个儿的书房能保持完好,也没去多想唐国鸣究竟去了哪儿,默然地坐了下来,拿起那封信,苦笑了一下,将信揭开,只是匆匆一看,脸色立时如同死人一般,手一僵,信如同秋叶一般飘落下来,那上头只有一行文字——某“鸿鹄”是也!
且不提允缜如何懊悔、愤怒,就说允缜离开之后,胤祚挥退了群臣,唯独将弘历、弘扬兄弟俩留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哆嗦个不停的弘历,眼里头满是愤怒之意,好一阵子之后才冷着声道:“弘历,你可知罪?”
弘历哆嗦着地身子猛地僵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道:“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儿臣不肖,惹您生气了,您要打要杀,儿臣自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
“嗯哼,你心里头还有朕这个阿玛在?”胤祚冷笑着说道:“你不是打算等朕一死便要登基了吗?连你二弟都要杀,你还是人吗?”
到了此时,弘历哪会不知道自个儿所有的计划全都落入了自家老头子的眼中,再想狡辩亦是不可能,只是他却不甘心就此没了下场,索性豁出去了,跪直了身子道:“儿臣启奏皇阿玛,儿臣亦是您的儿子,儿臣自认才学并不输于二弟,儿臣为何不能有那等想头,皇阿玛当年走过的路,儿臣不过是跟着走上一遭罢了,既然输了,儿臣也无甚可说的,儿臣的命是皇阿玛给的,皇阿玛要收回去,儿臣也不敢有二话!”
“孽障!你……”胤祚被弘历地话顶得眼冒金星,激动之下,猛地一拍桌子,肩膀处原本就没愈合的枪伤顿时再次破裂开来,血涌了出来。将身上那身明黄袍子染得通红一片。
“来人,快传太医!”站立在一旁的弘扬发现情况不对,慌忙高声喝了起来,即便是跪倒在地的弘历也乱了阵脚,着急地翻身而起,跑到胤祚的身边,流着泪道:“皇阿玛,您没事吧。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气您,您……”
当初扬州遇刺案发之时,那帮子白莲教刺客全都是玩命之徒,身手虽然不高,可个个凶残,悍不惧死,更要命地是其中数名刺客手里头竟然还有左轮手枪这等利器。若不是枪法太差,胤祚一行人只怕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即便如此,全歼那伙亡命徒也令胤祚一行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五名贴身护卫中除了清松因掩护胤祚而中了两枪身负重伤之外。其余四人全部战死当场,而胤祚的肩膀也中了一枪,唯有王熙凤算是幸运,在众侍卫地誓死保护下。没受任何地伤害。
胤祚受伤之后,索性诈死,以引诱弘历、允缜出手,自己却连夜往京师赶,一路上并不曾休息,虽有太医沿路照顾,可由于未曾得到休养的缘故,这枪伤始终未好。此时急怒之下,枪伤再次迸裂,疼得胤祚脸都扭曲成了一团。匆忙赶来地太医们立刻蜂拥而上,将伤口处理干净,重新包扎了一番,试图劝胤祚安心静养,不过全都被盛怒中的胤祚赶出了阁去。
“孽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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