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一愣,随即苦笑道那不是腰牌,是出入证”
吕端没言声,秦固解释道:“这是内卫参军核的出入证,凭此铜牌,可出入两府。”
吕端忍不住问道:“这与腰牌有何区别?”
秦固摊开手:“我也不明所以,怀仁爱闹,你又不是不,这等事务,只管由他闹去就是……”
不等吕端继续问,他便开口道:“易直此来,是向si中述职的?”
他这一问立时将吕端的注意力从那莫名其妙的出入证上扯了开来,吕端的职务军检校夏州节度判官,属军长史房节制,按照道理,即便述职,也是向秦固这个总领七州政事的节度长史述职,万万没有越过秦固来向李彬述职的道理,因此秦固这一问,已然带了几分不满的味道。
吕端不是延庆本地人,是从朝廷空降过来监督马政的,是李文革力排众议将其拔擢为通判夏州的一方守臣,对此秦固等本土文臣当时并不赞同,只是拗不过那位钻起牛角尖来比谁都要执拗的太尉,勉强屈从而已。但这并不等于秦固会为了屈就李文革的态度而放弃原则。
制度就是制度,吕端即便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也绝不允许破坏延庆军政集团内部的制度和秩序。
吕端开口道:“不是,要述职自然是先去帅府拜会坚……”
他顿了顿,道:“是si中召我来参与今日的会议的”
秦固顿时醒悟:“原来如此,那便是为了建行台的事情,si中要听听易直的意思。”
“行台?”吕端心中一凛,“行台?”
“延庆道行台en下省——”秦固语气肯定地道,“易直不知道此事么?”
吕端的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心下的惊骇震撼,一时间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所谓行台,其实是隋末唐初的一个临时行政建制,相当于朝廷的派出机构,如同唐初的“行军总管府”是总管诸军的军事建制一样,行台其实是个主管诸州政务的大行政建制,只是初唐时期的行台,是行台尚省,也就是个由朝廷外派的小尚省,其官长无论是尚令还是左右仆se、各部尚,都比京师的尚省低上半格。
初唐时尚令为正二品,行台尚令则为从二品;尚左右仆se为从二品,行台尚左右仆se则为正三品,以此类推。
即便如此,行台尚令的职务也不轻易授予,只有李姓宗室可能出任此职。
在行台尚省之上,还有一个大的行政建制叫做大行台尚省,与京师尚省平起平坐,而这个大行台尚令有唐一代只有一个人担任过,那便是底定了大唐四百年江山的秦王李世民,后来的大唐太宗文皇帝。
由此可见,“行台”对于中央政权而言,是一个何等敏感的存在。
所谓行台,实与割据裂土无异,说得再严重点,一旦建起了行台,延庆政权就扯下了后一层遮羞布,公开与大梁朝廷分庭抗礼了。
以李文革的做派,这倒并不奇怪,自封建疏一上,此刻的朝廷上,若还有谁说这位太尉安分守己并无问鼎之心,那真的奇怪。
只有一件事吕端还不大明白——延庆道行台en下省,那是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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