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秦军主将韩信胸有成竹,作为他的对手,驻守在井陉关上的代王陈余也一样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他们都想要通过击败对方而证明自己。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让陈余有自信的除了手中的庞大军队外,还有井陉这座险关,《吕氏春秋》中称“天下九塞,井陉其一”。井陉关背负太行,遥对燕赵平原,扼魏上郡与赵国之间的交通咽喉,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素为军事上所必争。
井陉之名意思是指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称井陉。
它是太行山内一条沿瘠沱河支流绵河(也称桃河)横穿断裂谷流出的沿河隘道,属于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与南面的壶关、天井关合称“上党三关”。由“井陉”东出,可直达赵国的都城邯郸,入河北平原;西出,上太行山西面高原,通上郡,并渡西河转入关中地区,正是这一条通道把太行山东西两方及广大地区连结起来。
赵国便将此关建成了险隘,成为赵国北方门户,秦国和赵国之间的战斗也多发生在这里,秦始皇开始的统一之战,也是从井陉关进入赵国腹地,攻占井陉关后,抢占番吾、中山二城,互为依托,在井陉关站稳脚跟,从而平定了赵国。
井陉关,赵军营寨。
陈余一袭儒袍,头束冠巾,单单瞧他这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你很难将眼前的这个人与指挥作战的武将联系到一起,得到秦军来袭的消息,陈余白净的脸颊上流露出兴奋的红晕。
“左车,根据前方的情报,秦狗不过一万人左右,就这点兵力也敢来捋我井陉关的虎须,既然他们不自量力,那么这一战我就以雷霆万钧地手段将秦狗统统挤死。然后把他们的首级当作我赵国健儿邀功的溺器。”
手里的牌一多,就有了牛气的资本,陈余的话听起来甚是狂妄,一点也不象其外表一样礼貌谦让。
正是这些年的戎马生涯让陈余身上多了几分杀气,少了几分慈悲。
乱世天下,我不杀人,我就要杀我?
原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三十河东,三十河西。如今的陈余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赵国的第一条‘好汉’。是他帮助赵王歇重新登上了赵王的宝座,在赵国,代王的权势已经无人可及,赵王歇吗?那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一个傀;儡罢了;张耳吗?那个曾与自己刎颈相交的‘好兄弟’,他已经被迫离开了赵国,跑去投奔同样落难的汉王刘邦去了。
“大将军,那秦军统帅韩信年纪虽轻,却被傅戈拜为将军,若没有些许能耐。他又怎能登上这么重要的位置。况且,韩信新领秦军,就在函谷关挫败了诸侯的联军。随后又在定军山战胜汉王刘邦,这样的人切切不可大意。”
提醒陈余地是一个相貌清瘦,左眼上有颗黑痣地四旬中年人,他正是陈余帐下的首席谋士李左车,赵国名将李牧之后,与轻松自若的陈余不同,李左车地表情相当的凝重,眉宇间更有一层淡淡的忧虑。
虽然陈余现在的身份已是贵为代王,但李左车对陈余依旧会以‘大将军,相称,这份独有的称呼让陈余很是感动。自起兵以来一直追随的老人越来越少,而李左车是其中最坚定的一个,不管他是发达,还是落魄,是大将军还是草寇,他是跟随在左右。
“左车,你过虑了,韩信,这个人在霸王项羽帐下不过为一持戟郎中罢了。这样的人又会有什么大的本事,函谷一战说到底就是张耳、魏豹等人太过无能,若是我陈余在的话,岂能让傅戈、韩信两个小子如此猖狂?”
陈余哈哈一笑,自巨鹿一战之后郁郁不得志许久之后他终于又站起来了,现在拥有二十余万大军在手里,还用惧怕什么?
见陈余不以为然,李左车急谏道:“大将军万万不可轻意大敌,井陉关前地道路,战车不能够并轨,骑兵不能够并列,行进数百里,军队的粮秣必然会拖在后面,我听说韩信渡过西河之后,击败魏豹,生擒夏说,乘胜进击,其锋不可阻挡。如果大将军能给我奇兵三万人,从间道切断秦军的辎重;然后大将军率主力深沟高垒,坚守营垒不与敌交战。这样一来秦军往前攻关不得,后退也不能返还,我再以奇兵断其后路,使其寻找不到粮秣,不至十日,则韩信、李烈两员秦将的人头可以交到你的手里了,希望大将军能考虑我的计策,否则的话,我恐怕你我都要被这两个人俘虏了。
应当说,李左车的建议相当的中肯,从中可以听出他这一番计谋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字字句句正好切中了秦军地要害。
作为一个名将的子孙,烦恼也是不少,李左车平素就最恼恨的旁人提及他时这么说,这位是李牧的后代,被这么一说之后,仿佛他李左车所有的本领都是天生的一样,他所有的努力也随之付之东流。
反之,如果在料断一些事件时他说错了或判断错了,那立即就会有人说原来名将之后也不过如此,更有不堪之人还会质疑起李牧的能力来。
很不幸,这些人中间就包括陈余,这位饱学儒术的大家曾和赵相张耳是患难之交,和李左车也是多年的好友,他也确确实实很欣赏李左车的能力,但在陈余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实在很妒忌李左车有一个名将的先祖,想想要是他陈余的祖辈也有如此盛名的话,这天下诸侯哪一个敢兴兵与赵军作战?
祖辈风光又有什么了不起,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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