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进得城内到得李纲居所之外因是着的便装李府门前的卫士急忙上前正要驱赶却一眼认出是岳飞父子各人让开道路笑道:“岳大帅换了衣服咱们竟认不出来。”
岳飞点头一笑问道:“李大人在府中么?”
“在大人在大帅是熟客也不必通报再进了。”
李府管事的管家闻信出来正赶上岳飞话头连忙笑着应了又命人将岳飞等人的座骑引入府内。
李纲虽然是平章军国事俸禄优厚却是不喜奢靡这府邸位置倒好位于襄阳城内正中只是平常的三进小院李纲也不接自己家眷前来只带着几个老仆还有十几个下人侍候起居饮食至于门口的卫兵却是皇帝特旨令禁军派了一队的士兵前来专责保护他的安全这样才有了一点朝廷第一宣力大臣的威风。
岳飞虽在正门下马却是由侧门入内沿着石径小道绕过正堂过得一个月洞门却是一个小小花园时正初秋园中虽然绿草茵茵却并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倒是有十几株桃树李树之类的果树硕硕果实已经挂满了枝头整个园中清香扑鼻比起那些繁花似绵人工雕凿的所谓名园别有一番山野真趣。
到得园中一角一幢青砖碧瓦的三间厢房倚墙而建门前两个禁军正持矛而立见是岳飞来了两人不言声让过一边。岳飞整整衣饰又扫了岳云一眼后方站到门前朗声道:“末将岳飞求见李大人。”
“喔是岳将军来了。”
李纲正在房内与几个官员说话听得岳飞前来却点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急忙起身拱手向那几个官员道:“我与岳将军有军务要说。各位且回来日再商谈如何?”
他如此推脱各人也无话说一个个鱼贯而出出门时不免往岳飞狠狠瞪了几眼。
宋时重文轻武此时虽然武将要紧文官中还有不少人存着歧视防范武将的心思岳飞掌握的部队越多。实力越是强横文官中便越有人心感不安着意冷淡防范。甚至最近这段时间不少文官上书枢府请分薄岳飞职权不可以使一个武将掌握大军以防唐末藩镇之祸。奏书上去却被皇帝亲自批驳一通痛斥将各人驳的灰头,)。大失颜面。此时正又与李纲打擂台。偏又是岳飞来搅各人迁怒于他不免形诸于色。
岳飞也不奇怪。他本就是严刚自律的性子平生敬服的人有限除了宗泽便是李纲寥寥无已其余官员待他态度如何原也不放在心上。
侧身让开等那些鼻眼难看的官员离开岳飞迈步而入却见李纲脸色沉郁正呆坐在椅中想事。手中茶碗热气腾腾李纲却只捧着呆。
岳飞心中奇怪李纲相臣气度从来没有这么为难的神色又见他身旁有一个紫袍文官向自己颔而笑便先向那个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李纲行礼道:“末将岳飞见过相公。”
“不必多礼。”李纲显然是有心事略拱拱手还礼便让岳飞坐下。
岳云为人甚是灵醒。也不待父亲吩咐便已经深揖下去口中道:
“见过相公大人。”
他与岳飞一起见过李纲多次不过都是戎服来见说地是公事自然也轮不着他说话李纲见过他几回一时竟没认出直到他俯身行礼李纲才是认了出来。
当下站起身来竟是亲自将岳云扶起然后笑道:“贤侄不需如此这是私宅只论长幼不要这么客气生份。”
其实以他的年纪便是托大将岳飞视为子侄辈亦是可以只是岳飞官位责重李纲便与岳飞平辈相交而视岳云为子侄辈。
他将岳云扶起又一迭声命人捧来银瓶上汤如此乱了一通后见岳飞目视正在检视自己书稿的那个官员李纲轻轻一拍自己脑门失笑道:“我竟老糊涂了。”
将那官员叫将过来向着岳飞笑道:“这位是新任的京西南路转运使范冲大人。”
岳飞连忙起身拱手笑道:“久闻范大人清名今日才得相见适才不知大人尊讳不能见礼还请大人莫怪。”
他向来不与文臣虚与委蛇今日如此客气却是难得岳云看的心中奇怪只是不敢做声。
其实这范冲文名行于天下是有名的儒学大家除了学问纯熟过人外又格外能理财是一个难得的儒臣能吏有着这个原故不免让岳飞高看一眼。除此之外此人又任京西南路的转运使这一路十余州府过百县治财赋大权尽在此人手中岳飞军用甚多纵算是由中央枢府和政事堂总负其责却还是得与负责财赋地官员打好关系方能事事顺手有此两事却也难怪他对范冲如此客气。
岳飞如此折节相交范冲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答话却是份外客气也很真挚他只向着岳飞一笑便道:“大帅的意思下官明白请大帅放心国家现下凡事都不能和军事相比只要大帅有吩咐范冲不管如何做难总以军事为先这一点请大帅放心。”
“好。”岳飞也甚喜这样的痛快人这范冲文名直震天下为人却如此爽直与这样的官员打交道可比那些满嘴圣人经义做事却猥琐卑劣的官员强过百倍。
李纲见两人一见如故心中也是欢喜嘴上却道:“范冲你对岳将军如此仗义却拿来诺大难题给老夫这从何说起。”
范冲虽然爽直到底还是儒臣风范听得李纲话为难也只微笑不语从容坐定了之后才答道:“这也是政事堂秉承圣命各位相公合议同意便是相公您虽然不能回长安合议公文来往相公也画押同意别无二话。现今秦相公在福建路行事京西这里由李相公掌总我只是奉命办事若是李相公着实为难下官听教请相公给个手条就成。”
他说罢就笑李纲也相随而笑却是苦笑。摇头道:“当日合议此事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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