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片刻却见一群汉人少年嘻嘻哈哈自不远处跑来当头的少年长的黑壮高大手中拿的却是一个皮球。
沈拓略扫一眼心中便已明白这伙少年一定是爱玩蹴踘想着晚上这马球场中无人就带着皮球前来想借着月色玩上一会。
他看的到场中的金兵却也看到。因看到这一群宋人少年脚步迟疑有一个小军官模样的金人站了起来冲着那群少年勾指道:“你们过来!”
他的汉话虽然音怪异却是清楚明白。那伙少年虽然不愿却也只得慢腾腾走将过来。
那军官显是打球打的累了半躺在地上对着走近的少年们笑道:“汉蛮子在地上踢来踢去成什么模样。来我们的马正好还没有跑累你们上马在马上打一场给我们看看。”
此话一出其余金兵一来闲极无聊二来要奉迎上官便也都道:“上马打让我们看看汉蛮子的骑术哈哈。”
那伙少年显然是以打头拿球的少年为主虽然听懂了金兵之命却一个个呆立不动只看着那少年呆。
那黑脸少年低头想了一回然后翻着眼皮向众金兵道:“各位军爷小的只会走路不会骑马。”
说罢向着自己身后的众少年一扭头便待离去。
他好好说也罢了偏生是这种态度摆明了不将众金兵放在眼里。开头还懒洋洋躺在地上的金兵们不觉大怒一个个站起身来指着他怒骂道:“想死么不上马就宰了你们!”
那军官是大怒自身后捡起一根马鞭劈头盖脸的抽在那黑脸少年的身上一边抽打一边骂道:“给你脸不要抽不死你?”
那少年身上被抽的劈啪做响却只是咬着嘴唇并不做声。
那军官抽的累了丢下皮鞭看那少年满头满脸的血痕却并不叫饶心里也是佩服不禁笑道:“他***倒是根硬骨头南蛮子里算是少见。
又道:“好了看你小子骨头硬老子倒是欣赏的很。这么着现在听老子吩咐就饶过你这一遭。若是不然就给你一刀看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
那军官虽然有意放这少年一马那少年却仍然挺立不动。沈拓远远看了见不是事便咳了两声步上前去。
那伙金人却不将他放在心上众人见他近前仍然横七竖八卧倒在地。只有那伙少年却是宋人见沈拓走近借着场中火光看清了他脸众少年急忙跪下行礼。
见众人跪倒那军官却横了沈拓一眼却只向那少年问道:“怎地还是不成?”
边说边将手中的佩刀紧上一紧显是那少年再不答应便要一刀斩将过去。
沈拓若是向他说情不免碰一鼻子灰。这伙金人连宋室嫔妃该杀也杀该奸则奸哪里将二帝放在眼里过。这一伙少年显然是当日随着父母一起被抓到此处纵是亲贵子弟又岂能与皇帝后妃相比?
只要再稍稍顶撞一句便必定是身两处。
沈拓心知其理便忙向黑面少年问道:“你是什么人哪家的子弟?”
那黑脸少年也不去理会金人只一叩然后抱拳向沈拓朗声答道:“臣种极叩见官家!”
沈拓眼前一亮又向前一步拉着他手笑问道:“你是种家子弟罢?”
种极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他少年心性虽然大难当前有着性命之忧却仍然为皇帝知道他是种家子弟而高兴和自傲。
当下又一叩答道:“臣父种古祖父种师道。”
沈拓见他举止神情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举止动作间虽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与成*人无异他心里极是高兴知道史书上记载不虚西北种家果然是宋朝的良将世家家教极好眼前的这种极虽然少年风骨却已经与成*人无异。
只是眼前危机迫在眉睫他也顾不上再与种极多说只道:“种家儿郎都是好汉子好将军连一匹马也上不得么?”
被人如此藐视虽然对方是皇帝种极仍是怒道:“臣自幼习武莫说上得马就是骑马征战也是寻常。”
“好的很那你便上马骑几圈打上几杆让朕瞧瞧。”
皇帝有命却与那金人军官不同。种极当下应允立刻走近一匹战马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式轻松骑到马上。
他显然是这一伙少年的领头人物种极一上马众少年也不待沈拓吩咐只一个个窜将过去乱纷纷跳在马上。
如此一来众金兵虽仍是不愤诸少年不听使唤却也知道沈拓有意来打圆场对方毕竟是一国之主却也不好使之太过难堪。
当下各人鼻中冷哼俱道:“看他们骑术如何!”
沈拓也不打话只又微微一笑在场边重新坐下。他闲时爱读史书心中自然知道种家是北宋有名的军将世家代出良将其实作用还在民间盛传的杨家将之上。种极虽然看起来稚气犹存不过身量高大双手虎口处老茧深厚显然是常拿兵器和骑马控缰所致。能与他厮混在一起的必定也是少年俊杰骑术武功也不会差了。有此一念竟是全不担心诸少年会在这伙金人球手面前出丑。
却也果然不出他所料十余名宋人少年要么是京中禁军世家子弟要么是如种家这样的边将世家宋代军人地位虽低却是不折不扣的职业军人制度与后世不同武将家学严格自幼都要习武读兵书因此场中这些少年都是身手矫健骑术不凡。他们对马球规则俱是不大明白但是俯仰之间操控起来并无滞碍之处战马在他们的控制下来回奔腾迅疾如风众人球杆接来打去竟也是很有章法。
那伙金兵原是要拿他们取笑因见如此却也是无话可说。半响过后便还由那军官叫道:“成了没的跑坏了咱们的马儿。”
种极等人正骑的过瘾却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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