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金兰城建了一所学堂,专门向外邦学子传授圣人之学,老师这次去就是主持学堂的揭幕仪式,少游兄去帮把手。正好将此事弄地轰轰烈烈,这事即使传到朝堂那里,老师启迪外邦士子心慕王化,也是史书上大书特书地事情,怕什么!”赵兴懒懒地说:“等老师回到琼州,我把该换的官员都换了,以后老师想住琼州就住下,不想住就来广州。保管琼州官员还正常报告老师在昌化军地消息。”
苏轼摇摇头:“我不知道离人有何打算,但待在广州,我却不敢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否则会给离人惹来麻烦。还不如在琼州,每日还可以去海边散散步……如今琼州衣食不缺。还有一群学子向我求学,这日子也算是悠闲,就不麻烦离人了。”
大堂口,程阿珠与廖小小探头探脑。她俩是想询问厅堂里的拜师礼节做了没有,但礼节上又不能闯入堂中询问,赵兴五岁的小女儿小婕没有顾忌,她施施然的走进大厅,拉着小弟弟的手,转脸向父亲询问:“嫡父,仪式进行完了吗?清照姐姐约我去逛街,我已经等急了。”
不仅她等急了。门外还围了一堆幕僚,赵兴低头操起小女儿,冲两个儿子摆了摆手,程阿珠进来牵走大儿子,两个小地便跟着廖小小出府,而后,幕僚们鱼贯而入。他们先是向苏轼行礼,而后与黄庭坚几位打趣几句。摊开了公文档案。一一汇报起来。
赵兴这是打算将他在广东的治政手段克隆到广西,在座的四位学士也都是官场老手。几个人商量几句,不一会,把广西的事情研讨完毕,秦观起身,邀请诸位:“今天我家老师来广州,我在广州春江楼宴请各位,离人也去?”
赵兴摇摇头:“不了,你们一群骚人凑在一起,我一俗人,插不上话。”
秦观摇着头,叹息说:“说起来,离人这几年官越做越大,诗词的功夫算是全放下了,多年没有听你写几首诗,这样的文人雅会你从不愿参加,真是无趣。”
万俟咏笑着打圆:“章楶章老大人平生也就三首诗著名,余皆碌碌,我家大人留下几首诗,已经不错了……”
说起来,黄庭坚等四人现在的诗风应该一派愁苦,而秦观更是应该郁闷致死——原本的历史上,心气高地秦观正是在这几年郁郁而终的。但现在,历史跟原来稍有不同,这四人虽然在贬谪路上,但现在小酒喝着,音乐听着,风花雪月的,虽然心中也郁郁不平,到那这四人的诗已经脱离了愁苦,感染上苏轼那几分想得开的思想。
万俟咏谈到章楶,刚从大理回来地帅范补充说:“大人,我们的火枪恐怕瞒不过章老大人,火枪队初建的时候,章老大人曾来巡视,这次大理之战过后,恐怕章老大人那里会得到消息……”
赵兴点头回答:“不错,章老大人在上个月已经上了奏折,要求环庆路火枪队改用广南的火枪……终于,朝廷终于发现了火枪地区别。从火药出现在军中,一百多年了,朝廷终于想到把它当作武器了,这是好事。”
帅范嘴唇蠕动,想说什么,秦观已经拉着他的袖子向外头走,嘴里嚷嚷:“快走,把你征战大理的事情给我们说说,我就不明白,离人到现在还不向朝廷禀报详细战况,为的什么?你给我说说。”
帅范让秦观拖着走了,一群人簇拥着苏轼钻进马车,马车铃铃的开向广州,赵兴望着帅范的背影,将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低声嘟囔出来:“现在注意到火枪的威力,也比正常历史提早了一百年。一百年啊,这才发现一项新式武器地威力,这难道不是对历史的改变吗?
遗憾的是,凭借朝廷军器监那帮奴隶匠工,根本做不出质量靠得住的火枪……我不想让朝廷过早插手,就是担心这点。万一火枪被敌军缴获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步人甲到了西夏人手里成了铁鹞子,值得警惕呀!”
大厅里这时已经没有人了,赵兴这番嘟囔没有人听到。
背着双手走向后院。赵兴发现泰森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院门口,他冲这位黑人咧嘴一笑,吩咐:“泰森,你已经跟我三年了吧,对了,夫人身边有两位黑女同胞,你选一位,我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泰森一听。咧着大嘴笑了,乐颠颠的跑向后院,后院是程阿珠的住所,他去求程阿珠去了。
赵兴顺着泰森的脚步赶到后院时,程阿珠正在训儿子,似乎是小风在大堂内地答话让程阿珠很不满意,她严厉地训斥说:“你怎么能那样回答你父亲呢?你父亲一身本事,只要你学六七成。这辈子也算吃穿不愁。瞧你程夏哥哥,跟在嫡父身边不过零零散散一年出头,现在也是朝堂上一名吏员,你程旺哥哥跟在父亲身边,虽然外面默默无闻。但他掌管的产业,每个月也是几百万贯地出入。
你是嫡子,你父亲当然要竭力传授他一身的本事,你要学个六七成。那都不算出息……”
赵兴背着手走进院子,乐呵呵的插嘴说:“行了,孩子还小,别给他太多压力……如今的大宋,局势不好啊,孩子能做一个守家的人,我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大展宏图,那是别人地事。”
程阿珠挥手让孩子退下。又跟黑人侍卫泰森交代了几句,屏退左右来到赵兴身边,牵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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