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摸摸脸颊,轻描淡写道: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萧子衿冷笑:“有能耐尽管使。副省级大员,区区一个神棍也敢胡乱伸手,嫌死得不够快么?”
“舒心,你听到了,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我的面子不值钱呢……”
舒心张了张嘴,看看杜青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看萧子衿依然一副生人勿近的德性,也是怒从心头起,直接就撂挑子了:
“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随便折腾。”
萧子衿一声冷哼,推开车门,缓步上楼。
杜青心念动间,八眼天珠链的虚影已经附身萧子衿身上。
萧子衿说的没错,副省级大员非但平头百姓没能耐擅动,便是想见一面也非易事。他昨日说今天要来拜访老萧,某种程度上当真是吹牛来着——老萧说不认识他,不见,他能怎样?擅闯?那是自找麻烦,随便按个名头,他就得折腾大半天,说不定还不得清白……
所以,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借点势,免得成了空口白话王。
舒心幽幽说道:
“杜工,非得这样?我不是同情萧长河,那老头怎样都活该,我只是担心子衿。虽然他们关系不好,但终究是一家人,子衿还能借点力的。老头一出事,她就得一人奋斗了,搞不好终身都得原地踏步……”
杜青哑然笑道:
“这你就错了,老萧一下来,萧子衿就能上一台阶,当然,得看他是怎么个下来法子。其实女人这般年岁能到这等品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很多人终身不过混了个主任科员呢……”
舒心有些不解,正要说话,却见杜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直移动的天珠链虚影终于停了下来,杜青双眸微眯,目光透过车窗,穿透重重墙壁,终于再见萧子衿冷艳的娇躯,赤果娇嫩,已不见一件衣饰——没办法,透视眼就这副作用,偶尔能看到养眼之物,比如这阵儿;有时就比较难受了……
杜青双眼更小了一分,下意识咂了咂嘴,叹息中挪开眼神——这朵百合花,委实浪费了……
萧子衿对面正是老萧,自然没啥看头,搞不好还会反胃……杜青心念微动,天珠链虚影从萧子衿身上挪到老萧身上,也便收回目光。
“你看什么呢?口水都快下来了……”
“……”
五楼,副主任办公室,萧子衿忽觉一道炙热眼神射在后背,穿透层层衣饰,窥尽一切秘密。
情不自禁一个寒颤,萧子衿骤然回头,却见老头子秘书顾中堂端着一杯茶笑眯眯走过来,悄无声息放到她面前。
萧子衿神色冰冷,眯眼看着他,直将他看到毛骨悚然浑身不适,讪讪一笑,退出老萧办公室。
萧子衿哼了一声道:
“瞧你找的什么秘书,整个一色鬼,看我都敢色眯眯的……”
老萧愕然道:
“不会吧?中堂不是这样的人,也没那个胆儿……”
“你知道什么?秘书不将自己表现得像个完人,你会用他?揣摩上意,投其所好,欺上瞒下,这是任何一个秘书的基本职业素养。你觉得他会是个意外?”
老萧不禁皱眉:
“你吃了炮仗?这是你该说的话?胸有城府,从容内敛,处变不惊,你这些基本素质呢?我那么多年都白教了?”
萧子衿眉头一扬:
“我不觉得在你面前说句话也要云山雾绕,九曲十八弯。两件事,张雪华昨晚差点毁容,你让人做的?”
老萧脸现愠色,怫然不悦道:
“胡说八道,我在你心中就这样不堪?以我的身份地位,会找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麻烦?”
“都能有私生子的人,我不以为能高尚到哪儿去。是,找人你是不会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不过,言语暗示岂非你的拿手本事?”萧子衿不为所动,冷笑道:
“只需在顾中堂面前无意中提起张雪华,随便念叨两句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容貌,说不定还能当笑话一样说起电视新闻里谁怎样怎样毁容了,怎样怎样伤心了。如果顾中堂这都不能领会你的意思,早下岗了……你觉得我这推理怎样?”
老萧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皱眉道:
“这样编排你父亲,你电视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萧子衿冷冷一笑:
“我只是问问,你怎样说都行,反正要找你麻烦的又不是我。第二件事,听说你打算帮我介绍一个艾滋病男朋友?我有点受宠若惊呢,有个这么疼爱女儿的父亲……”
这下老萧总算将今天萧子衿的到来跟昨日偶遇杜青联系起来,既惊诧又愤怒,腾地起身,低声吼道:
“你竟然跟那个走了狗屎运的混账临时工有联系?你竟然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你父亲?你觉得三十岁不结婚的女人正常吗?你想一辈子原地踏步,任凭外面谣言乱传吗?”
恍若没看到老萧发火,萧子衿眼眸微垂,诸般记忆在脑海翻腾,半晌,坚定而执着地道:
“男人都是愚蠢的肮脏的下半身动物,我宁愿清清白白一辈子,我会踏着我偶像的道路,一步步向前,永不退缩,永不后悔。”
老萧不禁一滞,萧子衿的偶像他自然知道是谁,天朝铁娘子,名动天下,世界知名,也是终身未婚。
沉默半晌,老萧悠悠叹道:
“别听那混账临时工乱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没有那个病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以你的手段,甄建峰还不是任你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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