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意思,打错了。”
按掉手机,杜青仔细回忆了下秋若容的号码,挨个按下,手机突兀响起。
杜青手一抖,直接接通,还是那个大老爷们的声音,还是那句霸气十足的质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杜青皱眉道:
“你又是谁?打错个号码不犯法吧?还不依不饶了?”
“我是邱长胜,号码没错,你是谁?”
杜青吃了一惊:“京城军区那个邱长胜?”
“看来你知道我,说吧,你哪位?”手机那头,头发花白将星闪耀的老男人看看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居然真是“猛男”两个字,脸上一沉,冷冷道:
“你该知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老实交代,我能挖出你的祖宗八代。”
杜青哑然笑道:
“我叫杜青,冀北皇州人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跟秋若容有过几面之缘,手上有批翡翠明料,想问问她要不要的。不过,秋若容的手机怎么会在邱将军手上?”
有这么简单?那“猛男”二字怎么解释?不过邱长胜什么身份,纵然心中疑惑,也不可能当面问出来,派人查就是了,然后该怎样就怎样,轻描淡写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做生意找别人去,有些枝头不是你能攀上的……”
这是赤果果的无视轻视加蔑视……杜青咂了咂嘴道:
“邱将军,一般情况下都是秋美女主动找我的,所有有些话还是搞清楚情况再说;其次,我本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不过一想现在我也不穷,那就算了。最后,我叫杜青,嗯,就这样,再见……”
不等杜青挂上电话,手机里已经传来忙音。
这事搞的,有点憋气啊……放下手机,杜青摸摸脸颊,半响无语。
小水妖吃吃笑道:
“原来妖怪哥哥也不是无往而不利的,怎么,泡别人家美女吃瘪了?似乎来头不小呢……”
杜青叹道:
“曾经有个美女,哭着喊着求哥要了他,哥矜持着没有理。现在美女貌似飞了,不过哥不后悔,因为哥有你们,哥每晚都有去处,哥都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呢。”
水玲珑就笑,轻飘飘地道:
“……死鸭子嘴硬。”
杜青也笑,邱长胜三字在他心中再不留一丝痕迹,甚至都觉得自己最后那话有点装逼了,完全没必要。内心强大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一切于我若浮云啊……
京城,军区医院,窗明几净的特护病房内,秋若容躺在床上,宛若传说中的睡美人,只是口鼻间戴着的呼吸器意味着情况似乎不太妙。
床头,头发花白将星闪耀的邱长胜合上手机,扔给警卫道:
“查查手机里的号码,重点关注‘猛男’,真名杜青,二三十岁,冀北皇州人。”
警卫接过手机,邱长胜复又对床边一个中年女子道:
“婉秋,你看着点儿,有事打电话。若容一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中年女子婉秋一脸愁容:
“都这样了还吉人天相?王院长说明早醒不过来,九成就是植物人了……都怪那些该死的渣土车。”
“放心,我会处理的,谁都跑不了……”
眼前突现一排排高楼,已至京城市郊,杜青道:
“现在是找你妹妹,还是跟我去赌石?”
有点坐立不安的水玲珑飞了一眼:
“还要问吗?”
杜青哑然一笑:
“好吧,去找你妹妹,十年相思苦啊。”
便打电话告诉高山,这边有点事,中午自由活动,下午再联系。
京城交通极其复杂,到处立交桥,宛若**阵,没点经验可能绕上半天还在原地打转,而且杜青也不清楚天朝音乐学院怎么走,便换到曾悄悄经过几次学院的水玲珑开车。
大约十一点,车子开到学院门口,停了车,杜青只觉大开眼界。
大门街道两边成了停车场,一溜溜豪车停着,粗犷的悍马,优雅的宾利,刺眼的法拉利,犀利的迈巴赫,古典的劳斯莱斯,甚至还有加长林肯,呃,这玩意进来容易,拐得出去么?
不少小开倚门而立,相互之间谈笑风生,神采飞扬志得意满。这般场景对年轻女子而言,自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一朝飞上梧桐枝,从此跻身富贵人。
卡宴夹在当中,非但不起眼,而且是谁都懒得瞥一眼的灰姑娘。
杜青啧了两声,大是感慨,这是中午,不知到了晚上又是何等光景。据说这还不算什么,北影北戏,民族大学传媒大学,才是京城豪车云集的重地,尤其是前两者……
水玲珑扫了一眼,掩唇而笑:
“妖怪哥哥,有压力了吧?现在姑娘不好追呢,你的卡宴落伍了……”
杜青失笑道:
“追什么追?哥哥我一般都是被动式的,何况有你足够了,你没见那些小开看你的眼神?走吧,正事要紧……”
确实,水玲珑刚一下车,那妩媚容颜妖娆风姿落在众多豪车车主眼中,立时镇住一大半,甚至有人都开始往这边位移。不过一见杜青,所有炙热就成了惋惜。
可惜,好好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牛粪上了。
虽然杜青也不算寒碜,但在众多小开眼中,不管寒碜不寒碜,抢到鲜花的都是牛粪,要不就是狗日的……
“苏珊索菲亚,你们呆在车里,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两女一身黑袍太惹眼了,比豪车还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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