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说:“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听到的那一瞬,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吃醋又吃味。余晚说不下去了,垂眸,眼眶有点红。
捋了捋她的头发,季迦叶说:“余晚,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对你的所有,都是真的。这世上,我也只愿意这样哄你。——我们别为了过去的事生气,好么?”
余晚抬起眼。
季迦叶便又俯身,亲她。夫妻之间所有的不快就这样灰飞烟灭,来得快,去的也疾。这个吻缠绵而悠长,吻得两个人都动了情,呼吸渐沉,季迦叶这才贴着余晚的耳边,恨道:“你以后也不许再那么气我!”
“什么?”余晚被他亲的晕乎乎的,怔了怔,明白过来,“二叔么?”
听到这两个字,季迦叶便又气上了。
吻了又吻,还故意不让余晚好受,他才算完。
夜里,季迦叶胃口不错,先喝了碗鱼汤,暖暖胃。搭着清口的小菜,又吃下半碗粥,还吃了好几个鱼丸。
直到余晚不让他吃了,季迦叶才停下来。
到新西兰的第一个夜晚,安静而静谧。
余晚要看电影,季迦叶却要拉着她睡觉,他说:“我现在一看到电脑就头疼。”还抗议:“我不喜欢电影。”
余晚便催促他:“那你快睡。”
季迦叶说:“一起睡。”
腻腻歪歪好久,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看电影。
余晚故意挑了部印度片。无论台词说什么,都得看翻译,时不时再来一段冗长的歌舞,看得人昏昏欲睡。
所以,没一会儿,季迦叶就阖眼睡着了。
他这些天太累,身体不舒服,今天还和余晚怄气,到这会儿也该早点休息。
余晚将床头灯关掉,带上耳机。
身旁,季迦叶是面对她睡的。昏昏暗暗之中,男人侧影英俊,眸子阖着,有一丝生病后的脆弱。
余晚看了会儿,抬起手,指尖悄悄沿着他的眉眼轮廓描绘。余晚并没有碰到他,他也没有睁开眼,可这人就是感知到了,季迦叶准确握住余晚的手。
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说:“别闹我,不然我又没心思睡。”
余晚抿唇,轻轻的笑。
*
在奥克兰休息了两天,季迦叶身体好起来,他们的蜜月也正式开始。
谢佳提前替他们安排好一切,车辆、酒店的蜜月套房……余晚也做了攻略,可季迦叶却独断专行道:“我先教你钓鱼。”
他身体恢复好了,如今只想先找个安安静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和余晚待上几天。
见到他的游艇,余晚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啊,就是奢侈。
“你买了干嘛?”余晚不解。他一年到头来不了新西兰几次,不是浪费么?
季迦叶无比自然的说:“赚钱么,当然是为了花钱。”
余晚竟无言以对。
这艘游艇季迦叶前段时间才来过,上面还有他之前匆忙回国,没来得及带走的行李。余晚走进卧室,不经意的,在烟灰缸旁发现一样奇怪的东西。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余晚忍俊不禁。
这是一张电影碟片,《末代皇帝》。
所以,他很早就开始喜欢她了呀……
身后,季迦叶恰好进来。
余晚回头,望着他,故意用他那天夜里的话揶揄他:“你不是不喜欢电影吗?”
季迦叶走过来,掐余晚的腰:“明知故问!”
难得有他窘迫的时候。
当然,后果很可怕,以至于余晚钓鱼终究没有学会,还被他各种欺负。
出海这种娱乐大概就是专门为他这种衣冠qín_shòu设定的。大部分时间没有人,只有他俩独处。他就喜欢这样,又那样。这些让余晚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
后来,回到岸边,坐车要走,季迦叶忽然喊住余晚。余晚一顿,问他:“怎么了?”季迦叶只是说:“过来。”
余晚愣愣走过去,季迦叶揽着她的肩,说:“我们拍张照。”
拍照?
听到这个提议,余晚不由错愕。
季迦叶这人一向不爱拍照,他所有的照片全是出席商界活动时留下的,一板一眼的正装,板着脸,又酷又冷漠。
余晚怔了怔,就被他搂在身边。
二人后面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碧海蓝天,波光粼粼,咸咸海风吹过来,吹动余晚的头发,还有她的连衣裙。
而身旁那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一派轻松。
这是她和季迦叶的第一张合影。
直到后来度完蜜月回国,她才知道这张照片做什么用了。
一向恪守*的季迦叶,居然让谢佳正式对媒体发布了他们结婚的公告。
用得照片正好是那天在海边拍的。
宽檐帽下,余晚笑容温暖,而季迦叶一向冷漠的脸,也终于薄唇抿起,有了很淡的笑意。
余晚问他为什么,季迦叶说,这样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已婚,你还担心什么?
他在说她吃醋的事呢。
余晚被他说得脸红红的,心里却止不住的甜。
季迦叶知道她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愿意给她最多的安全感。
他用他的方式,来守护他们这段婚姻,来保护余晚。
后来,这张照片还被放在季迦叶书房里。
和他父母合照一起。
再后来,就又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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