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吊桥轰然落地m
“杀!”李崇矩一马当先冲出城门。.[774][buy].[com]董忠福护卫在他的身侧。
驾!车辕上的亲兵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紧追上去。
福王的这支游骑虽然只有两千人,却十万大军中最为精锐的,丝毫不怵奚阳城里的三千杂兵。
他们将营寨建在了北门外一里多远的一处小山包上,离着突围的大路足足四五里地远。很有些个围三阙一的味道。
甚至他们连营寨都扎得潦潦草草,大明大亮又贱兮兮地招呼着城里的守将:“来打我吧,来打我吧。”长时间的懈怠,连斥候都缩进了营寨里。
他们恨不能的哭着求着让李崇矩出城来打,这样十万大军的死局反倒解开了。枯守了四个月城里城外都要憋疯了。
因此当斥候感觉到骑兵冲锋,发出示警之后,满营地里等着吃早饭的游骑兵们第一反应竟然是开心地高声欢呼起来。
五百骑兵偏离大路,直冲着军寨平卷而去。阿斯拉则领着车队沿着大道一路飞驰。两路滚滚烟尘渐行渐远。
顾不上儿女情长,深深地看一眼李崇矩一往无前的身影,李源控马随在阿娘的车旁。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不要掉队!”阿斯拉大声招呼着驾车的亲卫,对于那些骑着骡子和辕马的商队看都不看一眼。等到福王的游骑衔尾追来是他们便是首当其冲的炮灰。
只是商人们也不傻,觑了个空隙便脱离了大队,钻进了林子里。
阿斯拉和李源全都冷眼看着,并不阻止。他们早就知道那支游骑里面有一伙南蛮山泽兵,攀山涉水如履平地。钻山沟根本没法子拉开距离。商人们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直跑出去十多里身后依旧没看到敌人追来,李源心底暗暗庆幸,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看到一大波游骑远远地拦在了路上,看服色正是福王的游骑。
所幸敌人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五十余骑,然而战马全都极其雄健。打头的青年盔甲鲜亮,黑甲黑马,煞是精神。
“驾!”隔着三四里地,刚一照面黑甲青年便拍马直冲过来。
“直冲过去!”阿斯拉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李源拍马紧随其后。
“狂妄!”黑甲青年蔑然一笑,搭箭开弓,身形随着马背高低起伏,上身却如同千年古松般纹丝不晃。
“嗨!”青年一声爆喝,长箭离弦。
阿斯拉不敢硬接,身子猛地后仰,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身后一名亲卫应声落马。
青年好整以暇地摘下长槊,打算一鼓作气穿阵而过。不经意间看到对面马队外围的几名骑兵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而是像甩流星锤一样甩着一大束绳索,绳索的一头是一个个核桃大小的铁球。
刚疑惑着,便看到那些绳索脱手而出,在空中绽放成一面面床面大小的网子,旋转着兜头罩下。
“抛网!”黑甲青年大吃一惊,双臂猛摇,槊杆几乎弯成柔顺的柳条。叮!槊尖重重地敲在一枚铁核桃左边,槊杆飞速的来回摆动,黑甲青年只是轻轻移动着槊杆,一枚又一枚铁核桃被敲中。
叮叮叮,如雨打芭蕉,眨眼间高高挑起的长槊敲中了四枚铁核桃,每一下都敲在左边。整张抛网歪歪扭扭飞落向右侧。
可是其他三张抛网便顾不上了,全都罩中了青年身后的游骑,匆忙中更没有人在意队伍中的那个小孩子丢出去的五六只拳头大的小瓷瓶。
四名被罩进抛网的骑兵连着坐骑轰然栽倒,被身后的马蹄踏成肉泥。
六只瓷瓶在游骑们的头顶上炸裂,漫天流火,浓烟中飘散着刺鼻的胡椒粉。
这些瓷瓶是李源闲突围前临时赶制出的,瓶子中间隔开,一面灌了粘稠的,类似原油的猛火油,砒霜,另一面则是提纯加工后的火药。威力嘛只能说差强人意。
烈火,浓烟,震耳地爆炸声,游骑们一阵慌乱。此时两支骑兵轰然相撞,刀光闪烁。
黑甲青年手腕轻转,长槊的槊尖如同出洞的巨蟒蜿蜒着猛地一跳,挑向阿斯拉的脖颈。妙至巅毫的操控。
阿斯拉大喝一声,手中镔铁棍夹着恶风横扫过去。一力降十会。
黑甲青年只得抖个枪花,槊头后发先至,斜向上砸在镔铁棍上,将它托得棍头高高挑起。
两马错身而过。
黑甲青年右手向后一收,长槊围着青年的腰旋转起来,左手轻推,长槊刁钻地刺向阿斯拉的后心。
阿斯拉一招苏秦背剑,镔铁棍重重地磕在槊头上。只是终究技差一筹,慢了一线,被槊尖在背甲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李源同样与他擦肩而过,手忙脚乱中李源没点火药捻便将手中的瓷瓶砸了过去。
啪!瓷瓶碎在了黑甲青年的胸前,火药粉沾着黏糊糊的猛火油火药粉糊了他一身。黑甲青年毫不在意,长槊飞挑,将一名又一名亲卫刺到马下。
几个呼吸,黑甲青年已然领着手下穿阵而过。清点人数竟然折损了十二名游骑。几乎全都是死在抛网和瓷瓶制造的混乱中。
亲卫的损失要大的多,足足死伤了三十余人。一照面便被放倒一片。
反倒是那十余辆大车奇迹般的无一折损。
只是接下来就没那么好命了,被游骑衔尾追击,搞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黑甲青年勃然大怒,黑甲游骑从十万大军中千里挑一,可谓精锐中的精锐,每一名都武艺高强忠诚可靠,一下子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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