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衣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待得整好衣服行李出得门来,便吩咐店小二弄些早餐吃了,顺便问了问哪条道去终南山比较近。
店小二昨日已听了一群人说些什么比武招亲之事,如今听叶衣又询问如何上钟南山,顿时露出颇为暧.昧的神色,跟他说明了道路,又笑道:“这位客官,你恐怕可要加快脚步啦,昨日那群拿刀带棍的武林人士早已经出得门去了,你若是再迟歇片刻,也不知道还赶不赶得及咧!”
叶衣自然知道他所谓何事,却懒得争辩,笑着点了点头,出门顺着店小二所指点的道路漫步行去。
他年纪虽轻,但在武学造诣上却以强出普通武林人士一大截,加上一身诡异身法,即便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行进速度却是令人啧啧称奇,不过半日,便已赶到终南山下。只见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山水一色,乍眼望去,竟是隐约有些冬日里锦绣江南的意味。
叶衣不由一笑,看来重阳真人建这重阳宫还真是挑对了地方,这般风景便是冬日里看起来,也有几番风华绝代的味道,更别说入了春夏,水田连绵,郁郁葱葱,只怕更是让人心醉沉迷了。
他一边缓步上山,一边四处眺望山间风景,只觉山上冷风彻骨,可景色当得是令人心旷神怡,是以虽走得不紧不慢,却也丝毫不觉得天寒地冻。
走了不多时,却只听前方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打斗声,叶衣心下大奇,暗道:“那群人明明说是去比武招亲,怎得这时却跑到全真教来打架了?”他好奇心起,随即放轻脚步上前,不过多时,便瞧见了前方不远处,数名灰衣道人正结成剑阵,将一名衣着朴素的汉子困在阵中。
却见那汉子脸色沉着,下盘稳如泰山,即便那几名道人阵法不断变化,却总能踏准阵法之破绽,将那群全真道人克制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得自由。
叶衣不禁大感有趣,眼前这名庄稼汉子似的人物,看起来武功着实不弱,交手半天,却不曾向那些个道士出手一招,反而将对方耍得团团转,显然是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没想到,这才刚上山,便遇到如此了得的人物,看来石教主等人所言非虚,这中原武林,果然是人才济济。”叶衣心中暗暗想着,却见一旁的大石后,一个年岁尚浅的小童正探头探脑地瞧着前方汉子对付那些道人,满眼的崇拜之色。
叶衣见到这小孩子机灵古怪的样子,不由心生喜欢,见他不曾注意到自己,便缓步向前,想要稍微捉弄一下他。
可还未等他走近过去,却见那小童身旁的松林微微摆动,一名玄色道服的道人突然出现在那小童背后,一手掩住他的口,不待他叫出声来,便一把将他拉回了松林之中,随即遁身而去。
叶衣眉头一皱,登时觉得这重阳宫的道人实在有些卑鄙,武人之间,向来以实力分胜负,如今却掳个小孩子做质,此等行径未免也太令人鄙视。
眼瞧着那汉子仍然带着那群道人东奔西走,似乎并没有察觉这边的异常,叶衣摇了摇头,脚下运劲一踏,身形徒然闪出,亦直窜进了林中,顺着那玄衣道人的背影一路追寻而去。
这二人一追一赶,那道人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觉自己被人跟踪,只是马不停蹄地向前赶路。待到得全真教道观门前,叶衣遥遥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呼喝之声,人数倒是当得不少,心下诧异,又眼瞧着那道人携着小童入了大门,便足尖轻点,攀着院墙上了屋顶。
却只见此时主院内,竟是已经袭来不少武林中人,叶衣放眼望去,只见全真教四十九名道人正结成七个好似北斗七星般的大阵,环环相错,攻守严密,和周边上百名不同服饰的武林中人战成一片。这群人看上去武功皆是不弱,可因为攻击分散,各自为战,却比不得全真教阵法精妙,全真道士人数虽少,却也暂时勉强抵御住了这上百名武林中人的围攻。
叶衣年纪不大,临阵经验却已是不少,可像今日这般上百人激斗的场面,他倒也是第一次见。只不过这场面虽是看起来热闹,但叶衣却心系那被掳上山的小童,便顾不上再去欣赏全真教道人们和群雄之战,只在人群里找那玄衣道人。
那道人似是身份高出一些,是以身着衣服颜色和许多门人弟子不同,再加上腋下挟着个小童,叶衣不多时便瞧到了他。眼瞅着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向东疾奔,便也运起身法,几个起落,在道观屋顶上紧紧跟随着那人而去。
只见那道人踏入了东厢院内,出声喊道:“清笃,清笃!快给为师出来!”
话音未落,却见一间房门猛地打了开来,一个大胖道人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玄衣道人面前,拜道:“师父,清笃正在检查东厢院内株房是否有敌人闯入,几间房都已搜查一遍,却不曾见到一人攻入进来!”
玄衣道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将腋下那小童交予大胖道人,道:“这小童是教中一名大对头带上山来的,被我擒住,先交予你好生看管,万不能让他逃了。现如今大批敌人已攻入主院,师父要去助各位祖师一臂之力,这东院亦是重地,你可要看稳了!”
那胖道人满脸委蛇之色,连连点头:“是,是,清笃定然将此事办好,绝不负师父重望!”
玄衣道人面露得色,在胖道人肩头拍了拍,转身疾步向正院奔去。而一旁屋顶上,叶衣眼瞧着这对师徒假情假意地奉承,又见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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