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一绝看了李正伦一眼,感觉他的气度、神态,皆大胜两日之前,心中的情绪受李正伦感染,不禁取笑道,“你这两日入定,该不会就只为了起个剑名吧?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李正伦道:“此剑就名……定风波!”
刘一绝心里喃喃默念几遍,随即击掌赞道:“好名字,好气魄!但愿你今日此行,能够得偿所愿!老夫在此,温酒等候!”
“田頵必死无疑!”话说完时,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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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昪州城外的沙场之上,田頵军与李神福军厮杀一处。
葛从周及其手下人马,混杂在田頵的亲卫军中,形成了一股势如破竹的冲锋力量,但未免被人认出身份,而引起李神福的警惕,葛从周等人,全部都是盔甲罩顶、黑巾蒙面。
葛从周击杀李神福军,下手绝不含糊,但心里面,却对田頵颇有微言。田頵阵前斩杀了李神福家人,本意是想扰乱李神福的心神,叫敌人慌中出错。但田頵却忽略了另外一个原因,反而使得李神福的人马,变成了一只悍不畏死的哀兵!
原本葛从周带来的队伍,加上田頵的亲卫,可以很快的杀至李神福驾前,但现在却不得不多付出几倍的代价,才将李神福的哀兵击退。
而且从个人的感受出发,葛从周也不赞成田頵杀掉李神福的家人,如此暴行,极易使他失掉军魂、民心,也使得他和李神福之间,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也就难怪,田頵虽然武力犹在杨行密之上,但威望却一直屈居杨行密之下。一支军队,若只懂得以暴制暴,而不从根本上收拾军心,只怕不会存在长久。
这一战,若不是奉了梁王的命令,葛从周还真的不愿与田頵合作。
以田頵的性格,就算让他打赢了李神福,取杨行密之位而代之,最终也不过是为人做嫁衣,他日梁王挥军南下,田頵断然抵抗不住,只得拱手让出江淮。
不过眼下,葛从周却是与田頵精诚合作,两人以势不可挡的勇气,冲开了李神福布下的重重防线,直接冲杀至李神福的本部。
葛从周并不虞李神福掉头撤离,先不说他已经在李神福后退的路上,埋下了伏兵,光是在这战场之上,一进一退的之间,军心大受影响,李神福是知兵的人,深知今日这支“哀兵”若是怯退,将会兵败如山倒,再也难以重整旗鼓、与田頵一较雌雄。
果然,就听李神福一声暴喝,道:“田贼弃城而来,此天亡也!”说罢,一枪挺出,在附近卫队的护翼下,拍马迎战田頵。
附近的军队亦随即发出暴喝,喊杀震天,战斗力瞬间提升数倍。
“铮!”
短兵相接。李神福终于与田頵胶着一处,两人斗了十来个回合,一时间胜负难分。
葛从周慢慢的潜伏至两人战斗中心,忽然抓住一个机会,大喝出声,道:“李神福命丧与此!”
说话时,已经凌空跃起,朝着李神福一剑刺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气,李神福不由大吃一惊,刚刚他与田頵对战,已是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不落下风。谁料田頵手下,竟然还藏有如此高手,功力只怕还在田頵之上。
杀人的剑,转瞬即至,再加上正对面的田頵,紧紧逼迫,李神福一时间避无可避,险象环生。
“蓬!”
李神福被田頵一脚踢下战马,幸亏得附近手下拼死护卫,这才捡回一条小命。但田頵这一脚,已叫李神福受伤不轻,几无再战之力。
田頵心中得意,仰天大啸,道:“李神福已经遭我生擒,余部速速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就于此时,一名黑巾蒙面的将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田頵。
此人除了趁乱混入葛从周部的李正伦,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李正伦之所以选这个时机杀出,皆因田頵、葛从周,都以为胜券在握,心中放松警惕。他蓄势待发、以全力一击击出,而田頵则是惊惶应战,高手之争,往往便是争的一线之间。
不过田頵亦是英雄了得,仓促之中,挥剑挡住李正伦大巧若拙的一剑。但他失算处,则在于完全低估了李正伦此剑的威力。
定风波在“圣胎”的催促下,赤芒暴涨,耀眼炫目的光芒,刺得周围的人全都看不清视线。李神福的手下,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李神福救回军阵之中。
而田頵的佩剑,却是架不住定风波的全盛功力,在赤芒闪耀那一刹,应声断裂。
随即定风波直劈田頵脑袋,这一剑下去,势必要田頵身首异处。
“大帅!小心!”
田頵身边的众多护卫,忽然异口同声的大喝出来。
李正伦心中一惊,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凝聚了田頵亲卫众人所有的精神,仿佛在田頵周围,筑起了一道坚强的壁垒。
李正伦的“圣胎”竟也受其干扰,剑上积聚的气劲,仿佛被那道壁垒冲散。
这种情况,还是李正伦首次遇见。心中虽然惊骇,但他也无暇多想,皆因一旁的葛从周,已经驰援过来,叫李正伦再也没法劈将下去。
李正伦暗道可惜,只得连忙收拾心神,放弃对圣胎的运用及控制,直接改劈为刺。
定风波挑中田頵肩头,将他杀下马背。
李正伦不再迟疑,直接跃上田頵的坐骑,双腿一夹马腹,挥起通红诡异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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