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犹如发生于昨夕,“西湖双雄”自然耳熟能详。
破锤子心有不甘的道:“难道真的要我们隐姓埋名,归隐深山,等到钱鏐那老鬼死了,才出来混吗?”
夜猫子想了想,道:“暂时的隐姓埋名,是必须的。不过也不一定要归隐深山。”
破锤子大喜,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去处?”
夜猫子道:“就去鱼龙山庄。此庄位于扬州城天长县,庄主方夫人深明大义、接济困窘,实有木兰遗风,就连杨行密也要忌惮三分。听闻任何投奔山庄的人,方夫人一概不问出生来历,只要严守山庄规矩,自劳自给,当可无忧。”
破锤子点头道:“那就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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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伦潜回到打铁铺到时候,“圣胎”混乱如麻。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了一般,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圣胎反而莫名其妙的,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关键处,就在于田頵的亲卫!当时他们“救主心切”,形成了一股极为可怕的无形气劲,直接侵入李正伦的“圣胎”。圣胎毫无防备之下,不但没能一击干掉田頵,反而还受了创伤,进而影响了他的灵觉。甚至在某一段时间内,陷入了深深的、空白的恐慌之中,叫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这么多年来,李正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亦幸亏当时,灵剑“定风波”与自己心意相通,愣是在圣胎状态极差的情况下,利用羊群效应,给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见李正伦安然回到打铁铺子,刘一绝、王见羞、宋福金三人,全都欣喜若狂。两女更是相拥一起,蹦蹦跳跳的,疯狂尖叫。
李正伦努力使自己的灵识回复平静,道:“田頵败而不亡,等他喘过气来,一定会派人来劫老刘,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刘一绝提议道:“我们不如直接亮出身份,去找李神福,如何?”
李正伦摇头道:“李神福也受了重伤,这个时候很难见到他。再者,我来昪州一事,视为绝密,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
然后冷眼扫过王见羞、宋福金,道:“尤其是你们两个长舌妇,跟谁都不许提起,知道吗?”
王见羞给李正伦扮了个鬼脸,道:“你这个三姓家奴,我们要是喜欢到处去说,一百天前,刘爷爷就知道你是谁了。还是你自己前两天,藏不住秘密,亲口告诉刘爷爷的。”
李正伦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两个小女孩,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真遇到一些格外需要留意的事情,她们倒也能守口如瓶、甚至还能帮得上忙。就如之前的“替身人偶”,便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计谋。
众人主意已定,就由刘一绝出去办一条小船,而李正伦则与王见羞、宋福金藏在附近的民宅,约定好联络方式,直至入夜,这才倾巢出动,前往扬州鱼龙山庄。
李正伦趁机调养“圣胎”,以便有足够的实力,应付散兵游勇的遭遇战,以及其他突发状况。
到了傍晚时分,刘一绝精神振奋的回到民宅,道:“昪州城现在已经被李神福取回,田頵部溃败千里,降者无数。”
李正伦经过一整天的调息,状态已经好了许多,闻言笑道:“看来李神福又要升官喽。”李神福本就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名将,经此一战,威名更盛,也不知道杨行密是否会因此而忌惮李神福功高盖主,还是会更加真心诚意的倚重此人。
刘一绝道:“李神福升不升官,没人知道。不过现在大家最感兴趣的,并不是李神福,而是行刺田頵的绝世刺客。我出去一趟,几乎街头巷尾都在传颂此人,而且版本无数,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荆轲再世、专诸重生等等等等……就连我刚才去租船时、遇见的船夫,都说那是他们的船老大的化身,用的兵器,则叫绝世名刃‘鱼藏剑’!哈,真是有趣!”
李正伦心中好笑,摇头不语。
王见羞则是兴致勃勃的道:“到底是什么刺客,如此厉害?”
刘一绝大有深意的望了李正伦一眼,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被李神福的人,得知行踪。皆因如果被吴王杨行密知道,你就是这个‘一剑扭转乾坤、促使李神福转败为胜’的绝世刺客,吴王必然会对你大为忌惮、处处提防、打压。年纪轻轻,锋芒太露,届时只会引起他人的警觉,成为众矢之的,实有百害而无一利!”
王见羞惊讶得合不拢嘴,道:“刘爷爷,你该不是搞错了吧?他早上难道不是去踩点,准备跑路的吗?”
刘一绝、李正伦你眼望着我眼,顿时爆笑,而宋福金碍于自家小姐的面子,则是稍微含蓄了些,掩着嘴偷笑。
王见羞见众人这般模样,这才知道原来大家伙都已经清楚了情况,只有她这个“心地纯洁”的大小姐还被蒙在鼓里,不由气忿的鼓着香腮,神情不悦的扭过脸去,看向别处。
入夜之后,一行四人,就在附近的秦淮河畔登船,再驶向长江码头,准备渡江前往扬州。
李正伦见王见羞从民宅出来,还是抱着之前那个大人偶不放,不由好笑道:“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怎么还带着?”
“你管不着!”王见羞就嘟着小嘴应了一句。想了想,又道,“这个就是本小姐的傀儡娃娃,当我看不见你、又打不着你的时候,我就打它、拿它出气!”
李正伦哈哈大笑,道:“恐怕是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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