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正伦真想很没志气的大喊一声:“老葛啊,放过我吧,我是你救命恩人啊。”
但想起船上还坐着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李正伦又怎肯认这个怂?
有些时候,男人的英雄气概,并非是与生俱来、由心而发的。也许更多的时候,是时事所迫,或是为了给美人留下好印象,这才硬是和自己过不去,充起胖子来了。
眼下,李正伦的这种心态,倒多少与此有些相似。
果不其然,当听说李正伦为了救她们,而打算独自一人上贼船,应付人多势众的敌人时,王见羞、宋福金都以万分感激以及崇敬的目光望着他,芳心里的那一份悸动,别提有多震撼了。
李正伦心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精神上的满足感,比起之前在肉.体上吃的豆腐的美味,更要让人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当然,李正伦就算要登船,也不可能将主动权全部交给葛从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断然不能因为自己曾救过他,就抱有侥幸心理。万一人家不认账,岂非死得冤枉?
于是,李正伦就回到船篷,凑近宋福金耳边,低声交待了一些事情,看着小美人娇羞的点头倾听的动人模样,李正伦竟是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宋福金霍然抬头,有些惊惶失措的看了李正伦一眼。
李正伦赖皮一笑,道:“这叫两不相欠,扯平啦。”
“哦。”宋福金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李正伦说的两不相欠是什么意思。之前小船摇晃时,自己不小心吻了他,他现在又亲了自己,表面上看,好像是扯平了,但宋福金的小心思里面,却总觉得是自己吃了大亏。
这人倒是可恶得很,占了人家一次便宜还不够,竟然找了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占了一次便宜。
王见羞看李正伦这般无赖,又是恨恨的拧了李正伦一下,嘴上却是不无担心的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啊……”
李正伦拍了拍王见羞的香肩,忍着紧紧搂住美人的冲动,转而对刘一绝道:“上岸之后,一直往北五里,有一个养鸽场,你们只需报出我的名字,他们就会招呼一些小菜、备好马车,等你们吃得有七分饱,我差不多也就回来与大家回合了。到时候,咱们再连夜赶往扬州。”
刘一绝点了点头,用他有力的拳头,往李正伦的胸口捶了一记,道:“万事小心。”
几个人说着话时,葛从周的大船,已经追得更近,与小船最多十步之遥。
李正伦遂戴上铜皮面具,一步跃上大船船头。
葛从周等人,无不严阵以待,个个屏息凝视,如临大敌。
李正伦两手一摊,好笑道:“其实我和大家伙儿,无冤无仇的,是不是没必要动这么大的阵仗?”
葛从周沉声道:“若你能乖乖束手就擒,随我一道北还,大家或许还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无需妄动干戈。”
李正伦却是就地盘坐下来,道:“现在也可以喝一杯的嘛。我要唤醒你那位兄弟,还挺麻烦的,正好喝杯酒提提神。”
“你最好别耍花样,小英要是出什么事,我会要你生不如死!”葛从周打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已经有人端来一壶好酒,另外,昏迷不醒的小英,也在葛从周的亲自搀扶下,走至李正伦附近。
至于其他高手,则全部候在船尾。
李正伦一边喝着酒,一边装模作样的给小英念着咒语。
葛从周倒也神色淡然,想来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担心李正伦能出什么幺蛾子。
随着月亮在云层中穿梭,月华亦忽明忽暗。
李正伦留意到刘一绝、王见羞、宋福金三人,已经离船登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葛从周等人的大船,很快也到了码头,但因为李正伦还有模有样的坐在船头,因此众人都还没有登岸。
葛从周好心提醒,道:“我说过,只要你救醒小英,我便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想来你也没必要再拖延时间了,是不是应该认真一点?”
李正伦就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悠然的倚在船沿,道:“其实,我早已经将唤醒小英的方法,告诉你们了。只不过你们这群人实在太蠢,愣是没发现罢了……唉,真是可怜啊,一群蠢到没有药救的人呐!”
“你说什么!”
“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子弄死你!”
葛从周的手下,立时愤然出声!
唯独葛从周泰然自若,运用气机牵引,死死的锁住李正伦。与此同时,他还下了一个手势,命令船上众人登岸,死死守住码头,以免李正伦趁乱逃走。
李正伦心叫“倒霉”,这个葛从周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和尚,任由自己耍什么花样,都没法激怒他、从他的守势中,找出破绽。葛从周如同一座铜墙铁壁一般,站在李正伦的面前,使李正伦不禁生出一种无助感,似乎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葛从周便会先一步截住自己的去路,到时候,其他高手再一拥而上,下场之悲惨,可想而知。
葛从周在前,而他的那一批手下,则堵住了李正伦与刘一绝等人会合的道路,如此严密的包围圈,说是天罗地网也不为过。
李正伦忽然心中一动,道:“我一早就把唤醒小英的法子,写在纸条上,并藏在他的鞋内。葛将军不妨亲自看下。”
葛从周被李正伦叫破身份,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直到他在小英的鞋子内,找到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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