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伯卿说明日在素心居设宴赔礼道歉,施宁玉一听不好意思,连忙拒绝,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再一想。好像想到了什么,望着她表姐,连忙道好,还要吃最好的菜。
“仲伯卿下次一定注意。不会让小姐再次发生今日的事了。”仲伯卿又很有礼的拱手行礼道。
施宁玉对此也没说什么,朝她摆摆手和刘惜儿二人上了马车。
仲伯卿望着马车远去,表情温柔带丝笑意,他转身却看到一位靛蓝长衫的少年,蹲在地上。手拿三厘宽二毫厚的竹签,把地上那一堆白色粉末拨进一条白色锦帕中。
仲伯卿走过去,那少年开口道:“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心疼,那么美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你为什么不来个英雄救美?”
“我怕再被她......”少年似意料到什么,没把下面的话说下去,他看着漆黑的天幕道,“她这么凶猛哪需要人救啊!”他似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仲伯卿拍着少年的肩膀道:“听左丘兄所言,似乎有什么新鲜的事?”
左丘锐启摇摇头上了一辆马车。
仲伯卿嘴角淡笑,随后跟上......
施宁玉感觉身旁坐下的人半天也没个动静。把书拿开,转头望向身旁那位桃腮杏面,柳眉微蹙的少女,疑惑的问:“表姐,你有什么事?”
“玉儿,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施宁玉暮然睁大眼,坐起身子:“我没听错吧?”据她了解,她这位表姐自从来她家做客,可是从未踏出施府门槛半步,更别说出到大街上去。她曾私下说她活的无趣。好好的一位妙龄女子把自己关在屋中不见外面的世界,简直白活了,今日听得她这一语,实在是惊讶。好奇啊。
难道她表姐这几日和她相处下来,被她潜移默化了?
看刘惜儿一副‘你没听错’的表情,她故意为难的说:“可是……表姐,爹爹不允许我私自出门的,再说那件事把爹爹老人家的旧疾给引发了,我还哪敢气他啊!”这也是施宁玉这段日子乖乖待在府中静养的主要原因。
她还记得她醒来时。她爹爹没来看她。她恼了,以为爹爹生气成连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来看看她吗?是不是讨厌她了?是不是不管她了?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夜里睡觉时窝在被窝里哭泣,妙诗听到了,忙来安慰。问明原由,苦笑不得,就把侯爷生病的事告诉他。侯爷旧疾范了,一直在静养,可又怕自己这副憔悴模样,会把自己宝贝女儿给吓着,所以就没来看她了。
施宁玉一听很自责,肯定是自己失踪的事引发她爹爹犯病的,于是连夜跑去看望她爹爹。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就乖乖的侍奉在她爹老人家身边,也就不出府了。
“你也说了舅父是不允许你私自出府,今日你陪我出去,哪是私自呢?再说是舅父让你陪我出去的。”刘惜儿莞尔一笑,那笑柔和如春日,如果是个男子定会被迷住的。
施宁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乐,肯定是她爹爹觉得她最近没出去,会憋坏的,故叫刘惜儿陪她出去。
“好吧!”施宁玉嘴角含笑,算起来自己也有半个月没出门了,今日出去说不定还能碰到萧大哥呢!这样就可以当面道谢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说去谢谢人家的,她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上门的理由,但身子很虚弱,她的爹爹、二哥、三哥都说她身体还没恢复,没让她去,再后来陪在她爹爹身边,也就没去想那件事了。
玺珍阁是京都洛水城最大的珠宝商铺,京城里的豪门贵胄用的珠宝都是从这里购买的。玺珍阁已开了上百年,在全国乃至各国拥有百十家分店。玺珍阁的珠宝首饰都是最稀有和独特的,有些首饰却是独一无二的,成了无价之宝,因此用玺珍阁的的珠宝就成了身份的象征。
刘惜儿拿着一枚白玉兰簪看着,对面站着一位身穿白袍子的伙计,年方二十左右,相貌清秀。
玺珍阁的伙计与其他店铺的伙计是不一样的,他们有修养,有文化,有相貌,还有清一色的白色工作服。这也成了玺珍阁闻名天下的一大视觉景致。
“小姐,这玉兰簪的玉是上等的和田玉制成的,我们店的和田玉都产自昆仑山。”白衣伙计见面前的女子拿着簪子左看右看,想是看不懂这玉料是上等,忙解说着,“这昆仑山产的玉本叫昆仑玉,其玉以温润或油性为第一特征……”
施宁玉对这些珠宝首饰没什么兴趣,走到门口往外望望,又望向店内的表姐,此时她拿起一对翠玉手镯观看着。施宁玉觉得自己现在正度时如度年呢!她决定找个什么事来消遣消遣。
她走到门口,靠着门栏再次望向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鼻尖嗅到淡淡的桂花香,是桂花糕。她觉得自己的口水忍不住要留下来了,再往对面看去,糕点铺,三个隶体大字牌匾是那么显眼。店内站着三两个买糕店的客人,施宁玉又转头望向西方,夕阳挂在天际,霞光已照艳着半边天,天都快黑了,难怪此时自己肚子饿了。是饿肚子?还是嘴馋?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朝糕点铺走过去,买了一包桂花糕,那酥软香嫩刺激她的感官,口腔内的口水开始泛滥。她打开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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