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中一片死寂,若莫凌面若死灰地看了看一旁的易延生,很是悲痛,屈膝下跪,以额触地。这时,他们才真的是父子吧!可他那悲伤中,亦有几分真心?
若莫凌别开脸,望了眼棺材里的皇帝,昔日那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再也不能显示出他俾睨天下的傲然风范。软软地跪在灵柩前的黄色软垫上,心意至诚:皇上,很抱歉,我的到来加速了你的死亡,真的对不起。有很多事情,并非我所愿,却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借助之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吧!
再见皇后,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此时,正黯然伤神。若莫凌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皇上,但皇帝去了,对她来说,确实是一致命打击;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若虎,正是最需要丈夫的年华,他去了,后半辈子要如何度过?
那冯修容也傲娇不起来了,嘴角下拉,悲伤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唯独兰昭媛依旧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嘴唇闭拢,端庄而自然,仿佛周遭一切事件都事不关己,若莫凌嘴角带着一抹安心;虽然,二人并无交集,若莫凌总是很喜欢这并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总给人一种如红莲般高贵的感觉,优雅而大方。
辞了皇宫,依旧回到安泰居。紧随其后,来了几个大臣,若莫凌自然回避,只是与和易延生在一起的时候不同,身后跟了数十名侍卫,走着走着围成了一个圈,以自己为圆心。眉头深蹙,这是什么意思?打量了一圈侍卫,她左走,人家跟着左走,她又走,人家跟着又走,步伐统一,训练有素。
“你们这是干什么?”若莫凌没好气道;本来心情就不佳,一个个的还来触霉头。
“回娘娘的话,奉二皇子之命,保护娘娘。”一个略老成的中年男人挺胸抬头,不卑不亢道;
“保护?”若莫凌气不打一处来,无语道:“我看是监视吧!”
…鸦雀无声,的确是监视,保护只是换了个代名词而已。
面对一群死面疙瘩,若莫凌也很无奈,气冲冲的要去找易延生,死面疙瘩又站成了人墙。任凭若莫凌怎么打,怎么骂,怎么撞,他们就是静止不动了。打累了、骂累了,若莫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下了,苦恼的摇摇头,一群死木头,无药可救也。
众人对若莫凌此举很是不以为然,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殿下只说不让陌孺娘娘出府,没他的允许不许随便去找他。别的,只要她高兴,怎么折腾都行。
若莫凌好生无聊,拽了跟草含在嘴里,开始打量一群木桩,个个面无表情,好像万年冰一样,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难道他们都没感情的吗?看到了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点的,估摸着十六七岁的样子,便没力气的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明显一怔,随即恭敬答:“回娘娘,小的金鑫。”
“金鑫?”若莫凌嘟囔一声,悄然笑了:“你爹对你还真是委以重任呢,四个金以后一定是个有钱的。”
金鑫尴尬脸红,以及一旁侍卫憋着笑不敢笑的猪屎色。
“想笑就笑呗,别忍着,有害健康!”若莫凌摇摇头,这些人笑点真低,翻身趴在地上,手背抵着下巴望见了太阳,突然想起小金乌,那个可爱善良又正直的男孩,用自己的阳光给人们带来温暖;普照万物,为自然带来勃勃生机。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寂寞、苍白无力,千万年如一日的循环更替,是多么枯燥的生活。好在,好在那一切只是传说,若是真实存在的生命…若莫凌不敢去想,小金乌是真是存在的。
眼前的男孩,也是蛮可爱的,虽比不得易延生的健硕俊美,易胜轩的三分柔情,但站在三五十人里,也还算拔尖的,眸光一亮,轻柔问道:“你多大了?”
“小的十九了。”金鑫觉得背后有些阴森森的,好不安全。他可是还没忘记,上回有个人因得了陌孺人一个几个包子,就脑袋搬家了。陌孺人是个极大的祸害,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的。
“十九了啊!”若莫凌复述,真没看出来,倒是长得一张很孩子气的脸呢。又八卦:“娶媳妇了吗?”
“已已经娶娶了。”金鑫有些磕巴了,好害怕。
“你结巴什么?我会吃了你啊?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若莫凌做了个鬼脸,难道自己这样子不是很可爱,很童心吗?非得装淑女,你们一个一个才会觉得正常吗?
‘当’一声,若莫凌奇怪的看着一脸要死的金鑫,马上坐直了身子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干嘛?”
“娘娘,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奉命行事,小的也不想不听娘娘的话,可殿下那边,小的…”金鑫苦求着,就差抹眼泪了。
若莫凌鄙夷的瞅了眼金鑫:“我还当你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呢?吃人家的饭,替人家办事,那是应当的。可你没必要这么胆小吧!我还想着把金乌的名字送给你呢,你可倒好….”若莫凌无力的摇摇头,实在是无话可说。
金屋?一众人等均想到金屋藏娇一词,窃笑不已。金鑫的脸更红了,火辣辣的。
若莫凌看一群人有东倒西歪的迹象才恍然明白,立起身子本着脸:“我说的金乌是太阳的意思,不要用你们那肮脏的思想来玷污这个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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