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儿,易胜轩有些不安的跟进来,对此时的自己,双手竟是有些颤抖的,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每次看到若莫凌,总是害怕,害怕出点点差错,害怕她不理自己,害怕她会不高兴,害怕…
见易胜轩进了内室,若莫凌无话,兀自提起富贵牡丹纹的茶壶,给易胜轩倒了杯茶,轻轻放在他面前,转身自己又坐在桌前,默看屈原的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为何这么说?诗经也很有特色!”易胜轩一直坐在一旁,静看若莫凌翻阅离骚,觉得若莫凌这话说虽有道理,却觉肤浅。史记之后的史书确实难以与之相匹,可离骚就不一样了,还有诗三百呢。
“这么说来,离骚确实有很多超拔之处。”易胜轩点头称赞,当然更是借机讨好若莫凌,凑近乎。
若莫凌搁下离骚,一本正经的看着易胜轩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你这样关我在皇宫的牢笼不算回事吧?我每次想出去,都要被拦着,在这样下去,我怕会得产后抑郁症了。”
易胜轩闻言低着头,很是心伤,牢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你却道他牢笼,也是,金碧辉煌,却是最缺少爱的地方。
“别装哑巴。”若莫凌抛了个白眼过去,一提到出宫,全皇宫的人都在给自己装聋作哑,不然就是哭可怜。
第三十七章倾尽天下
易胜轩无奈的抬起头来:“能不走吗?我不想失去你。”
若莫凌扶额:“你得到过吗?”咱俩好像没咋样呢吧!
“我…”易胜轩哑然,一股凄凉从头到脚,是呀,他从没得到过。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自嘲,眼眶中似乎有点点晶莹,沉默良久:“我们之间难道不从有过美好吗?你说过,你喜欢我…”声音渐弱,弱到听不清楚。
若莫凌看着他悲伤的情愫,一时发懵,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心狠了?前生的自己,快快乐乐的青春少女,对未来老公的期许也很简单,并非电视剧中生死与共,可以为了对方豁出命去,失去对方就活不下去那种。只是简简单单觉得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足够了。是否是古人的情太深,到了我们那个时代感情就淡薄了呢?还是仅仅自己感情淡薄?以前,自己最在乎的是父母,现在最在乎的是儿子,但又记得上学时候学过那么一篇文章,说的是做一个游戏,在纸上写下自己最重要的十个人,然后分别依次划去,留下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后的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文章的主人公很艰难的在父母,儿子,老公中间划去了父母,更是忍痛划去了儿子,因为只有老公才可以和自己一同到老。可是自己觉得老公和自己没有血缘,似乎没那么亲近的。有时候真的是很羡慕戏中的爱情,那么情深意重,不枉此生了。
临窗而立,轻轻地用手感受细雨的柔情爱抚,不料一瓣瓣花瓣雨随风而舞,缓缓地在空中回旋,最竟然有几朵滑落在我手心。淡淡的香味在手中散开,湿漉漉的花瓣将一丝意划过心房,岁月悠,花开花落,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短短几十年光阴,何不快快乐乐的过?淡的愁绪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去。
耳边传来一曲温和的箫音,清澈朴质,让人不禁联想到农家炊烟、小桥流水,很是恬静。若莫凌微微笑着,自认不是一个没有情的人,只是淡泊而已,一颗平凡不能在平凡的心,像鸳鸯吧!千百年来,鸳鸯一直是夫妻和睦相处、相亲相爱的美好象征,也是中国文艺作品中坚贞不移的纯洁爱情的化身,备受赞颂。不过老师从说过,鸳鸯并不是终生不二的。当时还有同学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师侃侃而谈说鸳鸯并不是此生唯一的配偶,而是在配偶不幸死亡之后,会重新寻觅新的配偶,平常也是基本一年换一个配偶的。同学还说就是羡慕这个,惹得老师一阵无语。自己是不会像天鹅一般美好,天下最忠贞的鸟就是天鹅,只要配偶离世,自己绝不独活,只会在一旁守着配偶的尸体,直至死亡。。。
易延生,你会怪我吗?若莫凌心里发问,自己却也茫然不知,怪又当如何?不怪又当如何?人随心走,短暂的一生,只求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相伴就足够。眼前的易胜轩只要不在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纠葛,以前的种种过往,都当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想到此,若莫凌提起裙摆,往殿外跑去。
雁风愣了一瞬,忙忙问道:“娘娘,您去哪?下着雨呢?奴婢给您打把伞。”可眼前的身影丝毫没有停留,在一眨眼,人已经不见了。
一抹清影,傲然立在宫阙一角,身形孤单,唇间一管玉箫,指尖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发出的箫音没有一丝颤音杂音,干净温和。直至眼前晃出一抹白色的身影,箫音才颤了一下,继而平稳,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心中却是莫名一暖,她来了,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她原谅我了。
恬静的箫音不经意间增添了丝丝幸福的喜悦感,当然这是需要行家才会懂得,像若莫凌这等门外汉,是连曲子吹得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箫音袅袅,一股麻意从胸间流过。静静的站在淅淅沥沥的余下,静静聆听着他月光下安静流淌的心情,柔情似水覆盖新房。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此生你我永不负。
一首曲子易胜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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