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瑶虽然早已不是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女孩,可肚脐下面那玩意之类云云恐怕还是第一次听,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脸也红了,但同时觉得萧樯的话说得十分解气,不禁生出一丝投契,脸上不由自主带了三分笑意。
骂得好。
跟在苏扬身后的人微微动容,有的脸色还有些难堪。苏扬虽然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城管,在燕京不见得能上得了台面,但他上头的人可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而萧樯所说的母鸡下蛋,无疑是煽别人的耳光。
“你说什么?”苏扬阴沉着脸问道。
“你知道,我遇见过许多跟你一样,想要踩我的人。他们都无一例外地会在被我骂了以后,再问我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告诉我,你们这类人是挨骂没够,还是脑袋两边的耳朵只是个摆设?”萧樯低笑着刮了一下自己的耳廓,然后,对着苏扬吹了过去。
“小子,你在挑战我的忍耐限度吗?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不怕坦白地告诉你,你介入到我们和这老头中间,已经算是妨碍公务了,我想弄死你,没有人能保得住你!”苏扬眼角一阵抽搐,在愤怒的驱使下,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许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被萧樯在大庭广众下几次三番毫不客气地讽刺,心胸本来就并不开阔的苏扬,目光变得更是阴毒。如果今天摆不平萧樯,那他也没脸在燕京混了。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有一点儿自信。”萧樯抿着嘴笑了笑。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他才不会选择站出来成为众矢之的。
“你们几个,都听见了吧?动手,本来还想采取正当手段的,可惜,这小子却不领情。”脸庞阴沉地挥了挥手,苏扬又是对着萧樯寒声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打死你的,以后记着出门的时候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要不然容易装比不成成装孙子!”
见到苏扬开口,其身后的那几个城管,立刻从腰间取下甩棍握在手里,满脸凶悍地对着萧樯三人围拢而去。
望着对方如此嚣张,那名摆摊老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哆哆嗦嗦地对唐思瑶说道:“姑娘呀,这...这...”
“老大爷,您别乱动,那些碎碴如果不全都清理干净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唐思瑶随身带着的小包里鲜少有着化妆品饰过,倒像是个迷你的医疗箱,这会刚用双氧水洗净老人手上的血渍。
一听这话,老人果然不再动作,只是用有些浑浊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萧樯。光是在这一亩三分地生存,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医院治疗的话,那就实在是不堪重负了。
老人呵呵笑道:“姑娘,你喜欢这个男娃娃吧?”
唐思瑶一怔,下手的动作随之一滞,老人这样言语,说得她心里发怵,勉强笑道:“老大爷,您老可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这都哪跟哪啊,我怎么就喜欢那个混蛋了?”
“我这个人呐,从小没干过坏事,看人是一看一个准。我说你们是好人,是因为你们的眼神既不跟别人一样瞧不起我,也不怜悯我的遭遇,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我。而你,姑娘,你看那个男娃娃的眼神毛毛的,,见他被人围攻也不露惶恐,这说明你是打心眼里信任他的能力,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老人深深地看了唐思瑶一眼,用那种悠长的语调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唐思瑶忽然无语了,该不会自己的表现太明显,让其他人都察觉出端倪了吧?直觉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最后她只得敷衍老人道:“我说句您老不爱听的话吧,您这是封建迷信。”
两人说话的功夫,萧樯这头自然也没闲着,在那几个人第一次冲上来的时候,他就劈手夺过了一根甩棍。
这东西虽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握在手里被萧樯舞得虎虎生风,将周身所能触及的范围照顾得面面俱到。
他懒洋洋地招挡着,于十招之中只有三四招是进攻,但即使是这样,那几个城管也被当作编钟一样敲了好几个来回。
只听人群里有人说道:
“这兄弟深藏不露啊,看人家这甩棍使的,跟长了眼睛一样,指哪打哪,牛比。”
“光能打有个屁用?我看这小子是彻底栽了,这几个城管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岂是他可以打的?”
这时就听有人惊呼。再看场上,萧樯一味的招架之下终于露出了破绽,有一个城管抓住机会直砸他的头部。萧樯收手不及,清喝一声身子大幅度后仰,那甩棍上的钢卡就蹭着他的鼻尖刮了过去。
这堪堪走空的一下大概也激起了萧樯的斗志,整个人显得比较亢奋了。他照葫芦画瓢,起身的当下就势一压手柄,便是有着一道冷光,霍霍地袭人脸面。
城管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偏头避让的动作固然不可谓不快,反应不可谓不敏捷,可他那个身子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还不等移动,一道黑色影子却是快速闪现身前,伴随着凶悍的劲风狠狠地砸在他的脸庞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得后者满脸鲜血的在地面上倒滑了好几米,方才缓缓止住。
“国家花着钱就养出来你们这帮废物么?”
萧樯手持着一根精钢铁棍,目光有些阴冷的瞥了一眼对面的苏扬,抿了抿嘴,淡淡的笑声,有着许些戏虐。
面对着犹如虎狼的萧樯,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城管顿时脸色惨白,还未来得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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