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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英焕在早在华夏之行前,特意通过各种渠道手段搜寻过萧樯的资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想对自己这次的主要对手有一个更加全面的了解和认识。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萧樯从来不曾在公众媒体面前露过面,所以他对这个传说中的对手的了解程度,仅仅限于掌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直到现在,萧樯这么鲜活地站到自己面前,姜英焕才真切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狂妄。
他说话做事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自己远道而来而热情招待;也不似之前四国官方见面,刻意压抑下来的中规中矩;反而有着年轻人的张扬和狂妄。
男儿自当狂妄!
“你凭什么这么说?无数的事实表明,我们的韩医蒸蒸日上,你们的中医却在堕落,难道你认为你们都要掉进深谷里的医术能够胜过我们吗?”坐于姜英焕旁座的男人一拍桌面,震得杯中的酒水洒溅而出,义愤填膺道。
都说h国人的长相互相有着天壤之别,差距之大丝毫不比华夏富人和穷人的日子差上多少。如果说姜英焕代表了一个极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代表了另一个极端。
小眼睛、塌鼻子,整张脸就好像有辆卡车在上面压过几个来回一样平。
郑泰哲是这次医学交流会h国代表团的副手,平时负责照顾队员们的日常起居以及帮助姜英焕翻译一些晦涩难懂的中文。
以前,他们无论走到哪里去参观访问时,都会受到当地领导和相关人员热情的招待。那些人不仅仅提前把会场第一排最好的位置给空出来留给他们,还会提前在桌子上摆好饮用水以及用来记录的笔纸。
那些人的招待无微不至,非常的令人满意。可是,今天竟然会有人直言不讳地昭告韩医的失败。这个华夏人,他到底凭什么?
“泰哲,出门前我对你说过,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的对手足够的尊重,我还以为你记住了。”瞧得自己的同伴这般时刻就轻易动怒的模样,姜英焕明亮的眼睛中也是闪过了些许无奈与失望。
郑泰哲摇了摇头,依旧气性不减地说道:“英焕,我只是不明白,你费尽心思想要对付的就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子吗?他有什么资格可以被你重视?”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故意的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实际上是一种内心极度自卑和狭隘的表现。泰哲,我再说一次,不要起无谓的口头之争!”话说到最后,姜英焕话语中的无奈陡然变成了凌厉,迫得郑泰哲不甘地冷哼了一声,旋即悻悻地偏过头去。
姜英焕回过头,对萧樯歉然一笑,说道:“十分抱歉,萧先生,让你见笑了。我为我伙伴的言行感到万分羞愧。”
“不碍的。”萧樯是个不喜反复的人,所以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抓着不放,摇了摇头,笑道:“正如姜博士所说,我们不是朋友,更不会成为朋友,所以抱歉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
心头有些感叹萧樯对情绪的把握程度,姜英焕的笑容中,多出了一分发自内心的敬畏,且不论萧樯实打实的医术如何,仅仅是这份心智,日后的成就,恐怕也不会太低。
就在两人刚要化干戈为玉帛时,那山崎退终于是从翻译的嘴中得知了刚才这几人的冲突来由,阴阳怪气道:“郑先生的话虽然有些冒犯,不过在在下看来,倒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这位是山崎退先生,r国的代表团领队。”管部长借着机会插口给萧樯介绍完,又是转而看向山崎退,脸上维持着笑意道:“不知山崎先生说的是什么呢?”
“管部长,请原谅我的直接,如果贵国将这次医学交流会的希望交在这个年轻人的肩上,我想他恐怕还没那个能力能扛得起来。”山崎退像是根本没看到萧樯这个人一样,直直地对管部长说道。
管部长挑了挑眉,这话是不是好话,还得听下去才知道。他问道:“山崎先生,请问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年轻,便证明他所知有限;不知,则不会;不会,则必输。这不是浅显易懂的道理么?”山崎退这句话不可谓不毒,虽然明着是在表明对萧樯医术的不看好,但往深处一想,暗里也是在讽刺管部长和唐德尧他们没眼光胡乱选人。
一桌人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谁也没有觉得他坦承,相反的,一个个寒由心生。这里好歹也是华夏的地头,山崎退也敢公然落人脸面,实在是嚣张得过头了些。连喝醉了酒的亚伦都有点看不过去,用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
狭长的眸子半睁着,光影错落,跌入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萧樯默了良久,众人都不敢言语,生怕这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良久,他终于越过管部长,对山崎退笑道:“我十分赞同山崎先生的说法。医学这东西,越搞才越觉得深奥,所以我现在学的东西说是九牛一毛也不为过。”正当唐思瑶一脸古怪地看向萧樯时,只听他又是说道:“不过我想山崎先生带来的这些队员,应该也都是些扛不起大梁的货色吧?毕竟,我们都、很、年、轻。”
众人再寒一个,萧樯这分明是在拿话反过来捶打教唆山崎退。人贱必有天收,皮薄自有地罩。难为的是这家伙恨埋汰你不表现在脸上,你看那笑,比西方油画上长翅膀的光屁股小孩儿还纯真。
在座的敢这么明嘲暗讽山崎退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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