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玩反曲弓玩野外狩猎?可你会制造工序近百道的传统弓吗?
作为业余玩家的你会高尔夫,甚至能打出80杆的成绩,可你能在观澜湖打出一杆进洞的“侥幸”吗?
你能养鹰养藏獒,可你能自己从青藏高原带回一头雄性成年野獒从长白山深山老林捎回一只鹰雕吗?
水要有多深就有多深的北京,李浮屠用他独有的方式活得很滋润。
他喜欢这辆跑车,其实他并不是那种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膏粱子弟,倒不是说不想,而是没那个资本,之所以把股票上所有赚来的钱都买了这辆玛莎拉蒂,那是因为他极少有能一眼就看中的东西,一旦看上,他就会不顾一切去拥有,就像那头青藏纯种藏獒,那只灵性十足的长白山鹰雕,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让他一眼惊为天人的女人。
正在飙车的李浮屠斜眼看了那个摆在车窗前的小镜框,是她放的,那是一张他们去十三陵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们正在跨越一个古朴门槛,据说如果男女牵着手同时夸过那道门槛那下辈子就可以再做夫妻,照片上的他一脸无奈,而她则一脸虔诚。
事实上她总喜欢对一些琐碎小事抱着一种虔诚的恭敬态度,例如对着菩萨的叩拜,比如对算命抽签的敬畏,以前他不懂,现在他还是不懂,以后更没有机会懂了。
这让他李浮屠想到他的母亲,一个让他觉得伟大的女人,虽然她在他刚升入高中的时候就撒手逝世。也就是那一年,他以北京四中这所重点大学升学率达到95的全国名校年级段第二的成绩步入高中阶段,高一末,他是班级倒数第一,高二末,他便已经堕落到全年纪倒数第一,所以高考他理所当然地以一个带给学校耻辱的分数进入一所外省野鸡大学,而从小学时代就保持第一一路考入北京四中的她在一片呆若木鸡中陪着李浮屠去了那所连三流都算不上垃圾大学。
她总是安静地站在李浮屠背后,从不出声,不张扬,如同一朵睡莲。
小学,她帮他写了第一封情书并且亲手帮他递给那个校花。
初中,她不顾死活从一群北京小“顽主”的混斗中拖出被砍了好几刀的他,然后在大雪天背着他走了一个多钟头,就是那一年起,她那双能弹奏让老师惊艳的纤手开始生冻疮。
高中,他是年纪倒数第一,她是全校第一,她每天都会替他做笔记,虽然他从不会正眼瞧上一眼那些玩意。
大学,他骑自行车走遍了中国除港澳台之外的所有省市,身后跟着纤弱的她。
四年前,他们结婚,这是他父亲的意思,起初他不肯,被他恨了这么多年的将军父亲差点一枪毙了他。
如果她不是大院里老司令的宝贝孙女,他其实不介意这个从小就做他跟屁虫一做就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女孩做他妻子,因为他不想做任何有利于父亲仕途的行径,虽然最后他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因为他无意中比谁都先知道她得病了,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病症。
结婚后不到一年,她便笑着离开人世。
他甚至都没有流一滴泪。
父亲怒极,一生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军人父亲看不惯他的绝情,把他赶出家门,狠下心再不认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
李浮屠拿起一瓶北京二锅头,仰头灌了一口,他飙车的时候就喜欢时不时来一口烈性白酒,他从不喝什么龙井碧螺春铁观音,虽然她能泡得一手让军区大院所有老头子称赞的妙茶,因为他骨子里有股军人的血性和野性。他更不会去喝红酒吃西餐,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济再狗屎再混蛋也是个中国爷们的渣滓,也不做那种削尖了脑袋向西方上流社会靠拢的伪贵族。
他这次来南方无非是散心,苏州,是他母亲的家乡,既然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一说法,他就顺带逛了杭州,然后就在狐朋狗友的牵线搭桥下跟这两个沪杭一带有名的大少玩飙车,赌注就是对方的跑车,很刺激,尤其是对神经麻木的人来说有种难得的快感。
李浮屠的那辆跑车前突然出现一个很急的右弯道。
他嘴角勾起一个挺能勾搭女人的迷人弧度,眼神却霎时间一冷,猛然把刹车一脚踩到底,四个车轮顿时抱死,在将要进入弯道的地方他将方向盘右打出一个极有讲究的美妙弧度,因为抱死的前轮导向作用很小,车头并没有迅速右偏,入弯时迅速放开刹车,车头猛向右拉,一个快到目眩的车身旋转,惊世骇俗!
这一切动作都在不足一秒内完成,这是一个极度讲究技巧的组合漂移,绝非普通的弯道甩尾,要产生这样的滑行,其间李浮屠必须在车向右转为向左的中间状态毫无误差地将刹车踩到底,说起来不难,可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这个疯子!竟然是urn!这次我算是栽了,不过输得心服口服。”法拉利内的平头青年惊呼道。
“这一手玩得无懈可击!这一路飙下来我这辆奔驰输给他也算是值回票价喽。”奔驰敞篷内的儒雅男人自嘲笑道。
毫无征兆。
刚漂移出弯道的李浮屠正前方没有理由地出现一辆静止状态的奥迪a8,应该是一辆刚刚出现故障的车辆,所以甚至来不及折腾到紧急停车道,李浮屠当然懂得“隧洞视”原理影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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