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守夜者并没有决定撤出下水道,只不过随后既没有教廷方面地援军到来,也没有黑暗物种的出现。处境尴尬,就连难得有机会向两位女士施展“骑士才会具备的优雅谈吐”的青年骑士都逐渐不耐烦起来,毕竟他也不希望在布满牲畜粪便的河道附近谈情说爱,这会影响他的发挥。
所有队伍都是牧首圣庭收到名单后临时拆分组建,奥古斯丁甚至是在进下水道前不久才第一次见到这群陌生的脸孔,行进过程中也没有谁有自我介绍的心情,队伍中一半成员都是第一次参与实战的雏鸟,带着这一帮几乎没见过血的新手进入深不见底地迷宫厮杀,谁都忐忑,直到此刻。老守夜者才放下心与年轻后辈们联络感情,作为此次行动的领头人他和那名圣堂武士最终会给出书面报告。显然奥古斯丁在关键时刻极其“反常”地英勇举动会被浓浓记上一笔,至于那名年轻圣殿骑士的“壮烈牺牲”也无非是侧面衬托奥古斯丁地壮举。
召唤师来自牧首圣庭。奥古斯丁、老人、两个女性黑袍鲁厄夫,再加上饲养一只黑猴的青年,八个人中有五个是守夜者成员,所以谈话气氛还算融洽。
老守夜者自称老约翰,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一个苹果给黑猴的青年叫席勒,是老约翰的弟子,只是这个不芶言笑的年轻人在这场战役中几乎没有出手。奥古斯丁也能不确定他的实力。见识过伊甸盖娅那头原始状态是小黑猫的“黑阿育王”,他不敢小觑那只貌似只懂得啃苹果地不起眼黑猴。来自守夜者总部地两个女孩分别叫贝芙和阿蜜莉雅,这两个二十来岁的美人虽然没有动人到令人惊艳地地步,可在怪胎集中营的裁决所中。无疑是绚烂的花朵,鲜花是需要绿叶和牛粪来映衬地,所以她们一直对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很有信心。
城府稍深的贝芙似乎对奥古斯丁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对他不冷不热,奥古斯丁对她时不时偷瞄过来的好奇视线也装作视而不见,阿蜜莉雅没有贝芙的心机,单纯的她才懒得考虑眼前的年轻陌生教士是否有身世背景或者发展前途,听说奥古斯丁来自浮朗西斯神学院后便兴致勃勃地向他讨教一些神学问题,因为浮朗西斯的哲学辩论极为出彩,这所崇尚“唯意志论”的古老神学院走出许多著名演说家,所幸奥古斯丁在脉代奥拉浓郁的宗教氛围熏陶下,很轻松便解答女孩的一连串问题,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半点惊世骇俗的观点论据,所以女孩很快便意态阑珊。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总喜欢性格鲜明的异性角色,桀骜不驯的言行,才会吸引她们足够的视线,例如敢于挑战圣棺骑士的叔本华王子,再比如近期独自一人与整座佛依德修道院大肆辩论的大司祭拿破伦,或者精通格斗的魔法天才君士坦丁少爷,比起这些帝国少女们的幻想对象,坐在阿蜜莉雅对面的某位年轻教士显然会黯然失色。
老守夜者得知奥古斯丁也是东北分部的成员后,脸色愈加和蔼,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微笑道:“你刚到卡萨黄昏城堡?”
奥古斯丁点头道:“我离开浮朗西斯后就直接去卡萨黄昏城堡,因为我得知城堡内保存有关于大神学家萨丁爱琴仅存于世的‘三大批判’
完整史料,浮朗西斯仅有《纯粹理性批判》的翻版,不足以让我完成学业专题。”
只能够勉强认得自己名字的老守夜者当然听不懂什么三大批判,也没听说过萨丁爱琴,但老人觉得学术氛围最淡薄的东北分部多几个像这位虔诚教士这样的学者型成员不是坏事。几个原本对奥古斯丁侥幸赢得骄人战果有点眼红的成员听到他的解释后顿时舒坦许多,教廷的高阶位置总是有限的,少一个竞争对手,便多一份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一个只知道空谈的哲人呆在东北分部的卡萨黄昏城堡无疑是慢性自杀,对于没有竞争性的弱者,人类总喜欢摆出亲近的姿态施舍和善与怜悯。
众人神态一丝不漏纳入眼底,奥古斯丁掏出一条丝巾擦拭早已经抹去血迹的龙眼法杖,恐怕拿着法杖敲人的魔法师并不多,因为没有参照物。
奥古斯丁大致估计自己已经有初位高阶骑士的水准,如果说力量金字塔有九层,那么他大致位于第五层地位置,但大多数骑士一辈子都只能停留于高阶,再往上升就跟大主教想要成为都主教一样艰难,凝视着那颗漆黑硕大的提坦龙眼,想到德黑撒,继而想到教父和脉代奥拉,最后想到巫婆,靠着墙壁。奥古斯丁闭上眼睛,把龙眼法杖横放于膝盖上。手心紧贴龙眼,感受其中蕴含的巨大混沌力量。
巫婆。圣尔忒弥斯,一张使徒牌。
自称胆小鬼的奥古斯丁是个危机感浓重到神经质的人,好像每一个明天都要迎接一场考试,而考官就是幕后笼罩于寂静黑暗的巫婆,为了与她平等对话,他必须拿出所有的潜力,而且罗桐柴尔德家族也需要一个未必强势但必须强大的继承人。
离奥古斯丁最近的圣堂武士安隆梭问道:“在想什么?”
没想到这根圣堂武士团木头会主动说话的奥古斯丁轻笑道:“突然想到萨丁爱琴地‘物自体’概念而已。”
似乎这位巨剑士与老守夜者一样听到这类哲学术语就头疼。很识趣地闭上嘴巴。继续低头轻柔擦拭他的巨剑,那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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