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的话,正儿八经的打心眼里呸了一口。你这独眼龙,就知道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可关于久千代到底有没有对悦悦动过心,我还真的判断不出来,毕竟悦悦那是真漂亮。
不过久千代的身上重新出现了针孔,代表他的药的源头,根本没有被悦悦给截断。所以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悦悦有点不对劲的,既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为什么还要和悦悦走的这么近,还一度要把我给废了,这不明摆着整我么?
久千代似乎终于等到我问到点子上了,于是开始大放厥词的给我上课。他一边重新盖上掀开的被子,一边故作高深的对我说:“我要是不和她走这么近,怎么能发现她的不对劲?我这种行为叫下饵,把你妹妹弄得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她肯定想要趁机抓住这个随时都会要失去的机会。只有这样,才会乱了她原本计划好的节奏。”
我连忙溜须拍马的说他高明,随即对他微微一笑的说:“但是久千代先生,有一件事我将十分遗憾的告诉你,你以后对我不能再采取欺凌政策了。”
“nangdei?”久千代忽用日语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继续微笑,虽然我此时的微笑在久千代的眼睛里面看起来十分的欠打:“因为我公公霍九爷已经出狱了,嘻嘻嘻。”
久千代脸色一变,随即翻了个身子,不想和我再讲话。
我想他大概是想用屁股跟我说,你可以滚了。
当初久千代并没有参与九爷入狱一事,要不然他现在还不得在被窝里面吓得发抖,哈哈。
我提着万年不变的礼品前去拜访久千代,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太事儿事儿的,要是刘姿琳来他肯定不买账,弄不好还能把刘姿琳给惹毛起来,所以这里必须我亲自来。
我只是单纯的过来给他送个请帖,不过人家也发话了,说这请帖一定要我亲自送到,否则他绝对不会收。我心说我今天不来了么,他却说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他这请帖,一定要烫纯金的,就是要和别人与众不同。
霍启盛特别看不惯我这么惯着久千代,见我回来提到这事就特别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别去送了,让我爸亲自去送,看他来不来,毛病!”
我拍拍霍启盛的小脑脖,笑嘻嘻的对他说:“霍启盛你傻不傻,知不知道什么叫忍辱负重吗?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么?我不仅要用纯金的请帖,我还要给他的请贴上专门镶颗大钻石呢。”
霍启盛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他这个人不甘落后啊,他既然这么要求我,准是准备了个大红包。”
我露出财迷一样的笑容,整个人在一边嘿嘿嘿的打着小算盘。
霍启盛斜着眼睛看着我,冷嗤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说的跟咱家多缺钱似的!”
总之,我是听话的把这请帖给送了出去,当久千代看到了那金子做的请帖上还镶了一颗钻石的时候,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说这张请帖还算是符合他的格调。我是真的没忍住,想说是你的逼格吧。可当我知道这张请帖的用处后,我整个人都沉默了。
我当时在心里嘲讽他一通,他盯着我脸上不小心泄了密的表情,冷冰冰的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陈桑,你现在可是有人给你撑腰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嘿嘿的笑,忽的停住:“有人给我撑腰,怪我喽?”
我们互相讽刺了几句对方,然后久千代严肃了下来,看看还不算晚的天色,声音轻轻得对我说:“去不去看看他。”
我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只是看着眼前的久千代,认真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完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也真的很想去看看他。
至于久千代为什么会给我随个大红包,他得原话是这么说的,我娘家没了人,他算我半个娘家人,至于红包到底有多大我就不说了,我怕说出来你们嫉妒。
墓地依然是冷冷清清的,偶尔偶尔才会走过去几个人。我们径直得走到了落落的坟前,久千代的手一直插在裤子的兜口里,远远地望着墓碑上早已经褪色了的照片,恍惚中,仿若灵魂出窍。
落落长的真好看,无论多久,他都还是那么的好看,他幽深得眼珠里是繁星似得光,他挺直的鼻梁下,是沉默如斯的唇。
他的眼神温柔的无边无际,广袤无垠的仿若将你一生都望尽在他的眼底。
久千代蹲下身子,徒手将落落墓周围的泥土挖开了一些,然后再默默的把请帖放了进去,掩埋上厚土,全程,他安静得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得声音。
我有些疑惑不解得问他在干什么,他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纯金的请帖吗?”
我没有答话,他冗自笑了出来,低着头,我不确定他的眼角是否有泪水,但我能感觉的到他的悲伤。
他这一次在落落坟前情绪并不是十分激动,反而异常的平静对我说:“因为纯金的请帖埋在这里永远都不会腐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过来,总之他过来的时候一定能看见。你这么蠢他肯定一直都放不下你,也许看见请帖之后,他就能高兴,就能安心的去投胎了。”
久千代扬起了头,淡淡的光线之下,他的脸看起来带着些许的天真之色,他微微一笑,如痴如禅,如梦汝南:“最近,我总梦到他,也许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感应吧,梦里他高兴的对我伸手,问我要桑桑的喜糖吃呢。”
我的眼泪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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