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静的身体肌肤,给我的感觉是,那是一块已经没有了活性的ròu_tǐ。
我把她揽在怀里更紧了,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胳膊,希望能够搓活她的血液流动,可是这种作用太微弱了。
“你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不是,不是的。”她用力摇摇头。
“冷吗?”
“不冷。”
“那你为什么?”我不知道要怎么问了。
“叶子,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非常的慌乱,其实我能瞧得出来,她惧怕的好像不是死亡,而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在这个房间里反复的寻找着,四周的墙壁,天棚和地板,每一个角落里,犄角旮旯,柜子里箱子里,冰箱里,洗衣机里和碗柜里,等等等。
这个屋子里有什么?
我是什么也没有看见,而且我的耳朵也没有听到什么。
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耄耋老人,我能听到别人听得到声音,那么就没有理由,我发现不了这个屋子里可能存在的诡异。
“你在看什么?快点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你帮不了我的,谁也帮不了我。”她的语气非常的绝望,似乎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陈述,她的头用力的摇着,并且抱住自己的太阳穴。
“梦静,你抬头看着我!”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抓住她的头,强迫她将目光看着的脸,用力晃动着,振作振作,“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告诉我是不是?”
她哭着,微弱的点头。
“可是我快要死了,我还不想死。”
“别说那些丧气的废话,既然还没有死,那么就有希望。”
我看不得生离死别,从小我就受到了这种痛彻心扉的伤。
似曾相识的伤,和似曾相识的眼泪,相同的表情和相同的绝望。
十多年之前,王弋来到我们村子,身患重症和绝症的他,用最后的微笑面对着最后的时间,可是也有眼泪也有绝望,也有不舍的无奈。
但我不知道王弋是人是鬼,也知道他肯定是个骗子。
可是他却真的将一种情感灌输到我的脑海当中,那就是人类的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身为人,这些都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着,是谁也逃避不了的。越是这样才会越有那种无奈的痛苦,悲伤和哀凉。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可是你帮不了我。”还是用力的摇头。
“帮不了你那我们就一起承担,我跟你一起去死,这种可以了吧?”
她的哭声更大了,不过她总算是开口了,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你就跟一个游魂那样,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每当睡觉觉的时候,总感觉再也醒不来了,在白天的时候,也感觉身边有很多东西,那是看不见摸不着又听见的东西,可又是非常逼真地存在,就像是被鬼魂附了体。
“叶子,我怀疑我已经死了。”梦静突然惊骇起来,那瞳孔中的光芒仿佛是幽冥中的鬼火,她抓住我的胳膊,“叶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别胡说八道了,如果你已经死了,那我是怎么跟你说话的。”我就想狠狠的打她几下,让她清醒清醒,一个正常人总是这样胡思乱想的,迟早也会死掉的。
她却非常果断的告诉我说:“是鬼魂附体,真的,一定是这样,其实我已经死了,我的身体被周围的鬼魂附体,一定是这样的。”
她开始疯疯癫癫的,语言也开始变得混乱,说不清什么了,东一句西一句的,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好,可是我一定要帮她,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哪怕是死亡!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条狗,他在冲我们笑着,他听见了我们的所有对话。
这条狗就是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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