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如地谭般的抽屉里,萦绕着寒寒的凉气,里面躺着一个,用我的话说那就是一个玻璃人,更准确点说,那是一个用玻璃雕刻成的模型,这个模型的外形就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叶云。
惟妙惟肖的一个人,惟妙惟肖的玻璃人。
其实我都有一种怀疑,这个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或者说这就是一个模型。
因为太逼真了,也因为是这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这个样子?
我非常异样的看着身边的他,叶云的老公。
此刻的他也是颤颤巍巍的,头是摇动着的,胳膊和双手也在颤抖着,他的表情也说明了他也是不可思议的,他也在看着我,然后又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非常痛苦地抱着头,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变了形,还要伸手去触摸这个人,手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
我问他说:“这可能就是你的妻子,叶云?”
他点头说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死的那天,就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的,比这个要轻许多,是透明的,可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还是在颤抖着,也许是这一幕太震撼了,其实我的身体也在哆嗦着,“可是现在,这就是一个玻璃人。”
今天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大半个原因是为了梦静。
梦静的肌肤,在许公子的公寓里,也曾经有过半透明的状态,虽然是半透明,并不是完全的透明。
可是我能够想象得到,就算是从半透明达到全透明,那梦静的身体也不同于叶云,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个区别是什么?
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概括。
叶云的身体近乎是不存在的,就仿佛是一种幻觉,看着她的身体,你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在做梦,或者说自己是不是在梦游,一下子什么都变得不真实。
亦真亦幻的,似有又好像是没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过,似乎在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
猛然间,我愣住了。
脑袋也在高速的运转着,是我身上的某个东西,是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一下子从身上拿出那个玻璃小葫芦,这个小葫芦是玻璃的,虽然不是那么透明,而且这种玻璃的材质,跟叶云身体的材质,也不大一样。
可是我知道,它们是同一种东西。
我把这个玻璃小葫芦紧紧地捏在手心中,手心里的汗水浸透着,这个地方是零下十几度,我的身体是热汗淋淋的。
这几天的事儿似乎穿成一条线,而我这个人,就是这条线的穿针引线人,我能预感得到,我跟这个叫叶云的人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我从恍惚之间走出来之后,发现他的手已经触碰在叶云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泪痕,可是我知道他是很痛苦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你再去责备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能怨谁呢!
如果不是他的贪念,他也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的话会被人发现,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看着他那么动情的份上,我决定再多呆一会儿,半个小时,其实这是很冒险的。
可我情愿冒这个险,因为我知道,从这里出来之后,他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也许他们会见面,是在地狱里。
那个叫问天的丑八怪,是不会放了这个男人的。问天要把这个男人变成奴隶,直到折磨致死。
外边的穆檀有点等不及了,一个劲儿的喊着我们,要我们快点儿,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人走过来。
末了,我们只能火速的离开这里了。
丑八怪问天突然消失了,我连续来两天,并且是天天守在这里,因为我一定要等到这个丑八怪。
我和叶云的老公已经商量好了,一定要替叶云报仇。
我们两个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尤其是面对的还是个怪物。
他告诉我说:我肯定斗不过那个怪物,可是警察可以,我要报警,让警察把那人抓起来。他是杀人犯,会被判重刑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对此我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我知道,之前的时候,这个丑八怪经常被警察抓走,抓走之后又被放了出来,反反复复的好多次了。
他对我说:你如果怕的话就不要参与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开什么玩笑,怕?
我是有过害怕的时候,那不过是稍瞬即逝的感觉,如果要问我真怕什么?
这辈子还没有遇见答案。
反倒是我要提醒提醒他:那是个怪物不好惹的,你算计他,让他反咬你一口,那你可就吃不到兜着走了。
他已经是毅然决然的了,把什么都放在脑后,一门心思地说:“反正他也不会饶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吧!叶云的仇,在临死之前我一定要报。”
你还别说,他的这一番话多少让我对他有些改观,天下人谁不会犯错呢!我不是也犯过错误,如果当年不是我的愚蠢,我们血祭村也不至于——
还是算了吧,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得知道他的名字吧,之前我一直叫他败类男人,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今天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的情绪已经麻木了,只是坦率地告诉我说:我叫田风。
他没有理解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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