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天抱拳道:“钟大哥,承让了!”
钟涵迅疾跃起,满脸燥得通红,仅仅一招便黯然落败,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下意识地朝独孤雁望去,只见她满脸的喜悦赞叹,分明是站在了对手那一边,不禁心如锥刺,大叫道:“我不服!我要跟你比试兵器!”“仓啷”抽刀出鞘,轻轻一挽刀花,冷风尖啸,刀光交叉劈落,势如疯虎。
陶本章等都是一惊,钟涵所施的乃是“血煞狂刀”,为独孤宇独创,出刀必染血,杀敌不留情,万一他误伤了胡笑天,那该如何收场?独孤雁急得直跺脚,叫道:“胡大哥,速退三步,小心右肋!”
钟涵郁闷得几yu喷血,独孤雁胳膊肘往外拐,尽泄刀法奥妙,自己岂不是输定了?胡笑天闻言微微一笑,不退反进,剑光忽闪,连人带剑猛撞进雪亮的刀光之中,刚猛霸烈处丝毫不落下风。只见刀剑铿锵交触,火星飞溅,凛冽寒气狂卷扩散,迫使观战众人纷纷后退。突然,剑光暴涨,如怒海chao涌,浊浪滔天,天地间充斥着无情毁灭之意,完全压制住了钟涵的血腥煞气。众人甚至有种错觉,或许下一刻,钟涵便要粉身碎骨,形神俱灭。
战至此时,骆飚、姚铁等无不se变。独孤雁终究心软,忍不住道:“胡大哥,剑下留情。”
当!又是一声巨响,人影分离。
钟涵双刀护身踉跄数步站稳,先前的狂傲之气一扫而空,眼底的屈辱之se愈浓。他是何等高傲要强的人物,还有何颜面继续纠缠?毕竟双方不是死敌,难不成真要施展魔教解体**同归于尽?惨笑道:“公子剑法果然了得,钟某自愧不如。”说罢还刀入鞘,头也不回地纵身而去。
独孤雁道:“大哥,你去哪里?”陶本章轻咳一声,道:“雁子,别管他了。男人不经挫折,难成大器。”
经过这一小插曲,陶本章等对胡笑天又高看一眼。在魔教之中,强者永远是受人尊敬的。何况以胡笑天表现,将来极可能力压同门出任下一任教主。试问有机会提前押注赢家,谁会傻乎乎地放过?
胡笑天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大厅,瞧见独孤宇立于门外迎候,忙抢前施礼道:“独孤长老,别来无恙乎?晚辈冒昧来访,多有打扰了。”
独孤宇不冷不热道:“公子客气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公子忽然造访,只怕不单单是来叙旧情吧?金陵不比其他地方,藏龙卧虎,深不可测,若是行差踏错便有灭顶之灾。老夫若能帮得上忙自不必说,万一难度太大使不上力的话,还请公子谅解。”
胡笑天暗骂老狐狸,态度模棱两可,滑不留手,让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笑道:“独孤长老乃神教中流砥柱,名震大江南北,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何须如此自谦?只要长老出马,任何难题都迎刃而解。前几ri长老遭皇甫济、费智贤联手伏击,形势一度极端不利,结果还不是平安突围吗?说实话,如果当时被围困的是项长老,多半要折戟沉沙了。”反正他不怕得罪项虎,即使有风声传到西安也不在乎。
独孤宇被拍了一记马屁,脸se舒缓三分,心知对方是在暗示曾有恩于自己,倒不好事事回绝了。道:“无论怎么说老夫都欠了公子一个人情,只要力所能及的,公子尽管直言。”
胡笑天道:“长老千金一诺,我是记住了!”
两人相视大笑,携手步入厅堂。当下宾主分头落座,饮茶寒暄,不咸不淡地相互恭维几句。独孤宇瞥了女儿一眼,忽道:“衣舞凤衣长老回归神教一事,公子可曾知晓?”胡笑天道:“当然知道。”独孤宇笑道:“衣长老大难不死,乃神教之幸!于公子而言,则是夙愿得偿,喜从天降了。等你们两人大婚之ri,老夫必送上一份厚礼,届时万勿推辞!”胡笑天拱手道:“多谢长老吉言。”
独孤雁手足冰凉,热泪盈眶,蓦地尖叫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讨厌!”咣当踢翻了椅子,夺门而去。
独孤雁的小心思,在座诸人哪个不心知肚明?可是独孤宇又怎么允许女儿嫁人为妾?若胡笑天是教主还罢了,但教主之争尚未明朗,独孤宇又怎敢贸然表态站队?一旦站错了阵营,后果极其严重。他当众提及胡衣的婚事,正是隐晦的表明态度,让女儿死了这份心。
胡笑天暗叹一声,硬起心肠只做不见,正se道:“独孤长老,我之所以千里奔赴金陵,实是奉了教主密令,要做成一件大事。但我初来乍到,苦无门路可走,还望长老能鼎力相助。”
独孤宇奇道:“难道公子不是为了挑战姬浩明而来?”
胡笑天道:“约战姬浩明不过是我掩护行藏的手段。”
独孤宇点点头,当即让陶本章等出到厅外严密防卫,肃容道:“既然是教主有令,属下怎不竭尽全力?公子请讲!”
胡笑天简明扼要地把任务交代清楚,也把自己身具“冥神真气锁”的秘密和盘托出,最后说道:“教主念念不忘族人疾苦,期望大家能顺应天命,融入大明皇朝。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先探明朝廷的态度。否则,一切努力都成泡影。”
独孤宇身为魔教长老,岂会不了解魔教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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