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鬟走了进来:“来福,我们雪姨娘的早膳可准备好了?”
来福回道:“炉子上只有昨晚上就熬上的肉糜粥,只不过现在估计吃不了了,我去给雪姨娘准备一些小菜,再煮上一锅清粥如何?”
丫鬟青儿一听,柳眉倒竖,斥道:“我们姨娘可是怀着王爷的孩子呢,你现在就拿清粥就打发了?”
来福赔着笑脸:“这不是王府出了大事,我们可不敢做荤腥的食物,还望姨娘能谅解。”
青儿鼻中轻轻一哼:“我们姨娘怀的可是儿子,是未来的侯爷,凭他什么事儿,都没我们姨娘的肚子大。”
话音一落,就听见门口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我竟不知司红雪那个贱?人的肚子比王爷都大。”
青儿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忙转过身跪倒在地:“是奴婢口无遮拦,跟我们姨娘没有关系,还望王妃赎罪。”
来人正是鲁王妃谢静婉,她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青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到是个衷心的,可惜跟错了主人。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
走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其中一个婆子掏出身上的一块看不错颜色的手帕塞进青儿嘴里,一边一个架起来拖了出去。
已是暮春,雀儿只觉得微风吹过,遍体生寒。
谢家的女儿,都是如此狠辣。
来福已经跪了下去,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只有雀儿似乎没有看到别人的动作,直挺挺的杵在那里。
“雀儿,快跪下。”来福焦急地唤着。
春风吹过,吹醒雀儿遥远的记忆,她抬头看看四周,膝盖一弯也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
“大厨房的人可都在这里了?”一个婆子上前问道。
来福答道:“都在这里了,除了我师傅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婆子对谢王妃解释道:“他师傅就是王三山。”
“嗯,搜吧。”
身后的人齐声应“是”,就进了厨房四处翻找。
来福壮着胆子问道:“王妃是在找什么东西,不如小的帮着找找。”
谢王妃倨傲地坐在侍女抬过来的椅子上,并不理会他。
到是谢王妃身后的谢妈妈说:“你师傅毒害王爷已经被王府的侍卫抓了,现在自然是找罪证。”
“不可能!王大叔不会杀害王爷的!”稚气未脱的声音满是坚定。
谢妈妈说:“王爷可是吃了王三山做的菜才毒发身亡的,不是他能有谁?”
雀儿辩道:“从厨房到玉兰厅,菜品不知道过了几遍手,怎的就认定是王大叔下的毒?”
谢妈妈还要说什么,谢王妃一挥手,就弯腰退了回去。
雀儿气得咬牙切齿,待要再问,却被身边的来福扯了扯衣袖,她不甘地低下头。
权势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如现在,若是有人诬陷你,连理由都不屑给你一个。
“王妃,找到了。”一个侍卫捧着一个纸包走了出来。
谢妈妈伸手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眼,对谢王妃说道:“就是这个。”
谢王妃点点头:“这是在厨房里发现的?”
“正是,就放在大厨房的橱柜里。”
谢王妃瞥了一眼雀儿,说道:“既然是在大厨房发现的,指不定整个大厨房的人都是同谋,一并关起来。”
“是。”谢妈妈一挥手,身后的侍卫就上前抓人。
“王妃,我们冤枉啊!这事儿不是我们干的!”跪在地方的人齐声求饶。
然而,谢王妃并不想听他们分辨:“将他们都押到前院去。”
侍卫们已经抓住了雀儿的胳膊,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屈辱的被人反拧着胳膊。
“说!你为何要毒害王爷!”
王三山被按在条凳上,后背已经被打的血淋淋的,“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
“不是你能有谁?快招了吧,省得再收这皮肉之苦。”侍卫长的鞭子挥舞不停,一壁打一壁劝。
雀儿双肩颤抖,薄唇翕动良久,求情的话却说不出来。过了刚才的慌乱,她的大脑已经能再次运转了,此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人嘛,她环视一周,将目光定在了端坐的谢王妃身上。
下一瞬,就听谢王妃开口道:“毒害王爷可是大罪,若你的家人被你牵连,又该当如何?”
雀儿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用王大叔全家的性命威胁他认罪了。
果然,低垂着头的王三山缓缓地抬起头,干裂的双唇喃喃的想说什么。
“且慢!”雀儿出声阻止王大叔,若此时认了罪,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谢王妃阴着脸斜睇她一眼,冷声道:“又是你这贱?婢,你三番五次地阻止本王妃调查,难不成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雀儿心中冷哼,谢家的女儿都如此蛮横无理。
她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王大叔并不是凶手,若他是真凶,下了毒肯定会逃跑,而不会待在厨房里等着王妃的人去抓。而且,王大叔做的菜从出了厨房到王爷的桌上,能接触到的人很多,除了上菜的丫鬟还有玉兰厅的歌姬以及客人,都有机会下毒,请王妃彻查此事,不要冤枉无辜。”
几个上菜的丫鬟立即上前喊冤,为首的丫鬟叫芳儿:“王妃,冤枉啊!我们几个都是一起上的菜,并没有单独接触菜食的机会。我们都是家生子,一家子的性命都握在王府手里,并不敢做着大逆不道之事!”
梁管家也跪下来:“奴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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