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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午后,林间树下,透过叶隙地上铺了些许的光斑,一名少年正倚在树下,他手里捧着一本《算经》,边看还边默诵着里面的字句,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少年抬头看去,只见澄蓝的天空中有一抹绿光划过,光华流溢,少年眼中是说不尽的羡慕倾心。
眨眼间,绿光愈发闪亮,竟是向少年这边飞来,正错愕间,绿光趋缓,一条人影渐渐映入眼帘,绿光收敛,一条汉子飘然降下,在少年身前恭敬的抱拳施礼道:“这位小兄弟,抱歉了,没吓着你吧。”
来者是一位浓眉大眼的汉子,面目生的棱角分明,很是粗犷英伟,颇似位凛然威风的将军,奈何却一身朴素的道袍,显然是个道家修士。见其一来便先行施礼,少年也忙回礼道:“没事没事,小弟袁破之,这位道兄来到此间竹林,莫不是来找尊师的?”
英伟汉子憨笑道:“你看,你看,这急着道歉都忘了自报家门了,在下洪毅然,师承点星门,江湖人称‘诸事管’,袁兄弟……”
未及汉子说完,那袁破之便惊道:“诸事管,洪毅然,您就是洪大侠。那绿色的光华就是擎苍剑啦。”
袁破之惊得合不拢嘴来,洪毅然倒是憨笑捎脑,不知说什么了,此时倒觉这威猛的汉子很是平易近人,好一会儿,洪毅然才道:“那个都是江湖的朋友给面子,见笑了。”
袁破之当真是惊喜不已,急要一诉衷情,不料未待其发话,洪毅然又道:“在下找你师傅的确有急事,还望袁兄弟带我走一趟。”说话间,神色凝重,星目中闪过一丝的肃杀之意。
袁破之本是聪慧之人,察言观色,便知不可儿戏,即刻接口道:“当真抱歉,尊师正在进行例行的清修,只怕要劳烦洪大侠您在这等一会儿了,实在是抱歉至极。”
袁破之语气恳切,洪毅然也不见恼色,苦笑摇头,自顾自就倚着树干坐下,道:“唉,你师傅的倔脾气我知道,你也不用道歉啊,过来一起坐着等吧。”
原来袁破之正不知如何解释师傅清修期间不见客的怪脾气,此番听到洪毅然话中不但不怪师傅愿意在这等候,并且似乎与师傅很是熟稔,还叫自己同坐等候,顿时心中欢喜莫名,一屁股就坐在了洪毅然的旁边。
“洪大侠,听你话中言谈,似乎与师尊关系匪浅啊,敢问您俩?”袁破之一坐下来就与洪毅然搭起话来了。
“认识多年的朋友了,说来,这么年来你师傅的脾气也一直没变,当真和他名字一样,说一不二,硬邦邦的,倔得吓人。”袁破之心中窃喜,没想到师傅还有洪大侠这样的老朋友,今天我是真走运了。
“真没想到尊师与洪大侠竟是经年老友,说实话小的一直都很是仰慕洪大侠您的,作为正道数十年来不世出的绝顶人物,一剑啸江湖,仗义执正,正邪两道之奸恶小人均是闻风丧胆,黑风崖上一剑力压东紫门一众弟子,清流县追杀黑骨魔老,乌雀岗独战邪道众魔……”
只见袁破之说上洪毅然往时之事迹,口水纷飞,滔滔不绝,加之方才至此,其对洪毅然都是恭敬非常,此番话说来,对洪毅然当真是钦佩之极,洪毅然性格豪迈率真,对这少年很是喜爱,“袁兄弟,当真是过奖了,这些事都是江湖的朋友给面子传得神乎罢了,让袁兄弟见笑了。”
“洪大侠哪里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和师傅走南闯北,听得江湖人物故事多了,就您一个到每个人嘴里都是赞不绝口的。”
洪毅然又是一阵憨笑,心下对袁破之更是喜欢了,“那个袁兄弟,我其实就一粗人,你老是洪大侠、洪大侠的叫,我听着就不舒服,若是不嫌弃,你就管我叫洪大哥吧,好不?”
袁破之一听,心里的欢喜真不知怎么形容,从前听说洪毅然的威风事迹,心中已是钦佩不已,不想今天有幸见其真容,更能和其称兄道弟,忙不迭就叫道:“是的,洪大哥。”
温婉和煦的日光下,惬意的午后,这一大一小两人在林中兴致勃勃地聊着,从江湖逸事,到门派家数、渊源奇谈,再到道术技艺,其中袁破之最是醉心于剑术一途,扯着洪毅然海侃,还要洪毅然亲身示范,然而洪毅然也是率真之人,起身挥剑便舞,一时间林中却是剑气激荡,风声呼啸,袁破之在旁更是看得惊喜欲狂……
两人彷如多年莫逆,虽然年纪相差甚大但仍是有聊不尽的话,说不完的事儿,转眼间日向西沉,红霞满天,时候也不早了。
“咿呀——”林子深处一间简陋的竹屋的门打开了,一名素服男子走了出来,双眉间皱褶刻着深沉的惆怅,“破儿,有客人来了吗?”语音冰冷。
“是的,师傅,是洪毅然,洪大侠来了。”
“请他过来吧。”
竹屋之内,数张竹椅,一张桌子,两张木床,没有过多的家具,和竹屋外表一样简陋。清茶浅斟,两人对坐,一个是洪毅然,一个是素服皱眉男子,此人便是人称“铁算”的赵不二,人如其名说一不二,性格怪癖,是为“先天门”嫡传弟子,堪玄术数天下无双,精准无比,当真是铁算断你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
袁破之在旁听命,好一阵沉默以后,赵不二发话了,依旧冰冷:“破儿,这儿没你的事了,到林外守着吧,记得今天的功课,待晚上我自会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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