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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各位看官定会奇怪,那韩维平怎么出场不少了,怎么也不见他说一句话,难道他是哑巴,但若是哑巴的话,又怎会模仿鸟兽鸣叫呢?不急,这要从其身世讲起。
韩维平家在翠桥村也算是一小康之户,家里有田有地,基本吃喝是不愁的,其父韩志勇是一名江湖豪客,不时还会教韩维平一些拳脚的功夫,其母对其也是爱护有嘉,一家生活得是乐也融融,有滋有味。唯一让韩维平不满的是韩志勇不时也会外出闯荡,不能整天在家里陪着娘亲和自己。
就在韩维平七岁那年,韩志勇又外出了。
直到那一晚。农村的夜晚本就是静谧安详的,百无聊赖的韩维平早早就睡了。然而到了半夜,睡得正酣的韩维平忽然被叫醒,睡眼惺忪的韩维平却发现,叫醒自己的是其父韩志勇,大喜之下张嘴便叫道:“爹爹。”
“平儿乖。”韩志勇抚着韩维平的头,轻轻地道。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吃力。
“爹,不是说年末才回来吗,怎么今晚就回来啦?”韩维平。
“爹今晚回来带平儿去一处好玩的地方,好不好?”韩志勇。
韩维平到底是孩子,也看不出有何不妥,当即拍掌叫好。同时,房门推开,韩维平的母亲也进来了,并且背着行囊,却满脸忧色。
韩志勇一见妻子,便问道:“楚然,都收拾好了吗?”
妻子点头应许,眼中已隐约可见点点泪光了。
“对了,平儿,记得带上赵先生送给你的玉佩啊。”韩志勇紧张道。
“放心,这玉佩平儿当然带着。”韩维平得意道。
看见儿子少不经事的模样,韩维平的母亲张楚然也挤出了笑容,拍了拍韩维平的脑袋道:“少得意了,记得贴身保管,赵先生说……”
“赵先生说这能保我平安嘛,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韩维平抱怨道。
“好了,好了,东西收拾好就赶路吧。”韩志勇催促道。
月光铺地,星夜赶路,韩志勇一家三口却并有从翠桥出岛,更没有到村尾找老李摆渡外出,而是奔向岛的背面的山林之中。
韩志勇很清楚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
逃奔了一夜的韩家三口已经置身在山林深处,然而这并没有让一家人有多少安慰,因为韩志勇倒下了。
韩维平此时已经扑在韩志勇身上哭得一塌糊涂了,张楚然的手轻抚着韩志勇的脸庞,并没有哭,不得不说他是个坚强地女子。
“楚然,我对不住你,还有平儿。”韩志勇有气无力道。
韩维平失声痛哭。张楚然语声哽咽:“呆子,一家人都什么对不住的。”
韩志勇咧嘴一笑,冰冷的手抓紧了张楚然的手,“把我扶起来吧,我想再抱一抱你们。”
在妻子、儿子的扶持下,韩志勇艰难地坐了起来,其双手分别怀抱着张楚然和韩维平,就像从前一样坚强而温柔的守护着他们。
“平儿,能答应爹一件事吗?”韩志勇在韩维平耳边轻柔地道。
韩维平抽噎着,不住点头应是。
“记得爹常说的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打伤爹的人有自己的苦衷,爹曾经也做过伤害他的事,答应爹,不要去报仇,开开心心生活下去就好了,不要背负无谓的仇恨……”韩志勇说到后来声音已经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韩维平扑在韩志勇的怀里,嘶声道:“知道了,爹。知道了……”
张楚然的头紧紧地依靠着韩志勇厚实的的肩膀。没有多作言语,也没有失声哭泣。
太阳初升。晨光穿透林间的轻雾,点点日光在三人的身上跳跃,三人彼此依偎着,三人都睡去了。只是韩志勇已不会再醒来。
那个男人至死都在守护着自己的家人。
埋葬了韩志勇。张楚然告诉韩维平:“你爹就活在座山里,变成了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看护着我们。”
韩维平懂事地点头应许。母子两人相依为命,便在这山林里住了下来,天长日久,也不得不说韩维平天资聪颖,很快便熟悉了山林的生活,与鸟兽为伴,而且练就了敏捷的身手与百兽的叫声,更重要的是养成了淳朴、野性、率真的性子。
时日飞逝,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张楚然虽然面上显得坚强,鼓励着孩子勇敢的生活,其实她内心与寻常女子一般敏感,甚至更加脆弱,终于是积郁成疾,看着韩维平已经能照顾自己,张楚然也放心离开了。
就在她弥留之际也不忘嘱咐孩子:“以后也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生活,爹妈就安心了。”
鉴于韩维平三年来都是在山林中生活,其母子平常也不需多言,便能知晓彼此的心意,对着林里的鸟兽更加无需言语,所以韩维平已经是疏于人语,虽然一日之内见到了许多人,也仍未能熟练地吐出人言。
睁开眼睛,脑中仍觉晕眩,但四周的声音已清楚地传入耳中:
“啊!这儿是哪里啊?怎么这么暗?天黑了吗?”惊恐的女童声。
“啊,你们也是被捉来这里的。”男童声,语中大有同病相怜之意。
“根据捉我来这里的人的手段,他应该是血魔潭的人,这里自然是血魔潭了。”又是一把男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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