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拒绝去凌霄殿这事儿很快的就传遍了上界。
不过也没谁觉得是上神做的不对,毕竟身份摆在哪儿呢,要是谁出了事都能传召一声她,那把她当什么看了?
自家妻子死在新婚之夜,作为丈夫的迟玉竟然只顾的乱怀疑人,还得罪了最不该惹的上神。
……这位仙官仗着自己曾经是上神的徒弟,还真是敢找死。
不过这种事情众仙也就嘴上说说,没谁傻吧啦叽上赶着去提点他得罪上神,毕竟二人身份摆在众仙眼前呢,该向谁示好哪个不清楚?
于是众仙揣着明白装糊涂,迟玉没人阻止就越发觉得云景有问题。
如果不是心虚她为什么不敢前来和自己对质?
到底是为什么,她竟然会不顾师徒情分对阿鸿下毒手,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违背了上神的意愿吗?
上神拿他当什么了?对此无动于衷的玉帝又拿他当什么了?
一个玩笑吗?
自阿鸿死后,这些想法一直环绕在迟玉心中,他觉得阿鸿千般好万般好,她会被云景杀死是因为她嫉妒。
一个已经拥有了魔心的人,哪怕他魂魄换了大半,也只是个魔族。
于是在一个平常的清晨里,仙官迟玉听从内心的召唤,成功褪去仙身,脱胎换骨。
他是一个魔了。
云景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她好似做了一个漫长而黑暗的梦,又好似只是单纯的休息了会儿。
她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眼前是沉珂放大版的俊脸,上神思考了一息时间就将他毫不犹豫的拍飞,然后慵懒的起**。
沉珂从墙上挣扎下来,先是给青紫的脸庞消肿,再是理理乱七八糟的衣衫,做出一个自以为帅炸天的表情,巴巴的凑上去:“阿景,今日你可有喜欢我一点?”
云景再一巴掌拍飞他:“沉珂你变了,你以前脸皮没有这么厚的!”
“我记忆里的传承告诉我追妻之路漫漫,能舍下的都要舍下,我恰好觉得脸皮太重就舍去了……怎么,还是厚了?”
“混蛋!”云景咬牙切齿,手中变出一根鸡毛掸子就打,“叫你耍嘴皮子,叫你不听话,沉珂你这个孽徒!”
沉珂便夸张的痛呼出声,仿佛受了什么可怕的刑罚似的,云景打累了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出去赏花。
自那天他“长大成人”后,每天都会来上这么一段戏码,云景都快腻了。
偏生沉珂不腻,还乐在其中。
“阿景,这朵花儿真适合你。”摘下一朵牡丹,沉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在了她的发髻上。
云景忍了将牡丹花丢到地上的冲动,将它拿下来往沉珂头上一扔:“自己戴。”
“阿景~”沉珂用手去摸自己薄厚适中的嘴唇,邪笑道,“定情信物么?”
“你你你!”上神气的没了理智,失态的上蹦下跳,手中的鸡毛掸子乱扔。
“两位还真是活泼。”师徒二人正玩儿的开心,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云景一怔,差点下意识下了杀手。
“玉帝不请自来可好玩儿么?”她理理自己的头发,“有事情?”
自己这是怎么了……先前没有躲过沉珂的动作,如今也没察觉到玉帝的前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玉帝也没踏入神殿的地面,就在空中漂浮着……他怕云景一时愤怒会打他。
“告诉我什么事情?”
“迟玉入魔了。”
一个鸡毛掸子飞速砸在玉帝头上,云景强做镇定的大吼:“你胡扯,迟玉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他怎么会!”
“上神啊上神,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迟玉曾经就入魔过吗?你究竟是在骗谁呢?”
沉珂狐疑的目光落在玉帝身上。
“啊,看来沉珂仙座也不知道这件事?上神的保密工作不错嘛。”
云景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你闭嘴!”
“我闭嘴?凭什么闭!”玉帝不怒反笑,“你养的好徒弟将要掀起无边的灾难,若不是你太过纵容他,又或者说是你贪恋红尘,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你云景,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混蛋罢了!”
“若我说了那番话后你便自裁,就不会有这样的后续发展!”
云景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脸色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师父?”沉珂用身体挡住云景,双手反握她微微颤抖的柔夷,“别怕,有我在。”
他昂头:“陛下是否太过欺负一个弱女子了?”
玉帝眉毛一跳,她?弱女子?云景和弱女子之间有个鬼的。
“你这样和我说话可是以下犯上!”
小狐狸麻溜的跪地:“臣惶恐臣有罪,只是不知陛下可是以下犯上了上神?”
拼地位?谁拼的过他家阿景。
云景低头注视沉珂后背,鼻子一酸差点冲动的去拥抱他,她迫使自己微笑:“玉帝惯会欺负人,你又不是第一日领教到。”她不以为然的说,“傻徒儿快起来吧,本神的徒弟不用向别人下跪!”
玉帝脸色难看的好像吞了半只苍蝇,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沉珂,你毕竟是仙族,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云景蹲在地上,生疏的抱住他,“莫要再冲动了,我只剩一个你了。”
沉珂被抱住的瞬间只觉得胸膛里有什么快要激动的蹦出来了,他露出一个晕乎乎的笑容,然后正色道:“阿景,知道啦,以后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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