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的声音忽然惊醒了半睡半醒之中的胡强,睁开眼来,感受的便是保定城墙那冰冷的感觉,青黑的城头,守城的玩家早已惊醒。放眼望去,城下无数人头攒动,巨物落水之声连绵不绝。作为北城头乱民首领之一,胡强马上命人敲响了城头的铜锣。伴随着“咣咣”的锣响,藏兵洞中一队队玩家冲出了,少量的精锐叛军则整装待发。
为了抢填护城河,填壕车、轒輼被推至护城河沿,巨大的挡板竖了起来,挡板之上蒙着厚厚的生牛皮,斜斜的挡板能阻挡城头射下的箭矢,后部两万多乡兵在大军的防护之下不知疲倦的搬运着装满沙石的大麻袋丢入护城河中。这其中就包括陈溏一伙!
利用己方绝对的远程压制力量,城头叛军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就算是利用长箭来压制,也无法有效的杀伤搬运泥包的军卒。保定城头,王桂籍着微小的箭孔看着城外,远处人头赞动,数不清的汉军慢慢的吞噬着那条宽达两丈的护城河,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这个刀口上添血的汉子感到茫然无助,守而不攻谓之死守。但是以叛军的实力来守城,纵然站满了墙头又如何组织人员进行掩护进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军事器械上巨大的差距让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想。
随即王桂苦笑了一下,下午汉军就要攻城了,也许自己就要战死了,想这么多又有何用,多活一天赚一天。
站在破烂不堪的城楼上,透过盾牌的缝隙看着城下的情形,王桂的心头顿时如被针蛰,深深了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他慢慢压下自己心头不安的情绪,冰冷的空气将他纷乱的思绪归于冷静。深吸一口气,王桂沉稳冷静的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喝道:“箭射三轮,轮换出阵。”战鼓蓦然从城头响起,没有一点征兆,一片零星的箭雨便从城头飘下,一头扎向汉军阵中。
久经战阵的士兵听到了箭雨破空的呼啸声,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中军都尉韩莒子大喝道“举盾”,“刷”的一声,一面面盾牌顿时立在士卒身前,而一旁搬运沙石的汉军则熟练的躲向盾牌后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杂乱无章,间或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三二十个乡兵或是躲避不及或是防护不利被飞来的箭矢射伤,痛苦的呻吟声凄惨悲伤。这阵箭雨对城下两万余乡兵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毫无疑问,后阵的霹雳车再次出击,几轮下来便以压制了下去。
午时刚过原本宽阔的护城河被填平,北门十里长的护城河被截成了五段。
不需要鼓舞,所有的叛军都知道此次是有死无生,逃也是死,战也是死,强盛的大汉帝国是无法忍受叛乱的耻辱的。与其窝囊的死去,还不如痛快的死战,反正是一条烂命罢了。保定城的所有叛乱玩家心里更是清楚自己最终的结局,可当初走上这条路为的不就是讨换点银子么?现在不都得到了么。既然如此,现在汉军南下平叛,自己又是无处可逃,还不如拼死一搏的好!
韩莒子,一国字脸,虎背熊腰,胡须如同一片钢针一般长在下额,坚挺有力,虎目圆睁,手持一口大刀驻马于阵前,在他的身后,一面赤红的大旗直耸入云,飘荡旗面上那个巨大的汉字低头俯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卒,伴随着一阵劲风吹过,大纛张牙舞爪起来,仿佛在催促着战士们前进。
鼓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招魂,随着令旗的挥动蓦然间从四周响起,沉沉的鼓声节奏鲜明,伴随着这阵“咚咚咚咚……”的声音,汉军的霹雳车再次发出震天的怒吼,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砸向远处的城墙,石雨漫天。
战阵,紧密的战阵,身着赤红战甲,长枪硬戟,全身披挂的步卒踏着鼓点迈出沉稳的步伐。一架架云梯,一台台冲车随着汉军的推动下冲向定阳。在漫天鼓声、翻滚的令旗下,攻城开始了。
胡强紧了紧手中的手枪,作为猛虎帮的帮主他不是没经历过战事,但是这种几万大军作战的场面对于现在的帮会而言实在太过骇人。看着城下漫山遍野的汉军,看着阵中一杆杆锋锐的长矛、明亮大刀,他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可以想象,当密密麻麻的悍卒高举长枪队列严正的向你压来的时候,就算是你的武艺再强轻功再高那种你根本避无可避的感觉依旧会从你的心中升起。除了被扎成筛子,你想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感觉自己的嘴里一阵发苦,胡强茫然间一阵无力感从心底泛起。
远处的霹雳车停止了怒吼,汉军的前锋已经突击到城下,再投的话就要误伤到自己人了。中军都尉韩莒子亲自督攻西门,骑在高大的战马之上,看着城头的“张”字大旗,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愤恨从他的心头升起,半月来这把怒火不仅未灭,而且越烧越旺,那强烈的愤怒让韩莒子全身迸发出一股惨烈的杀气。“杀”韩莒子放声怒吼。
“杀”北城守将王桂同时吼道。趁着石雨停下的刹那,他果断下令还击。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节省箭矢,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面对实力远倍高于己的平叛大军,他们根本不做任何的侥幸想法。死,当然是死,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杀”守城的叛乱玩家自知必死,一时间颇有悍不畏死之势,瓢泼的箭雨迎面扑下。
“盾,举盾!”韩莒子大声喝道。同时身旁的亲兵早已挡在他的身前,一面面盾牌将韩莒子前面挡的密不透风。“让开,混账东西,隔这么远,还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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