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丙戌年,狗年,这一年是何向东和向文社爆红的第三年,在当初何向东刚刚走红的时候,就有不少专家媒体说何向东的走红只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而已,是社会对草根文化的需求和好奇而已。
这种文化现象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但这种现象必然不会长久,因为社会群众对这种文化现象的好奇是有限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那些突然爆红的草根明星也很快就会失去他们的光彩。
这一论调,在当年非常有市场,几乎所有的专家都不看好何向东和向文社,甚至有不少专家断言,何向东红不过三个月。
可是三个月过后,何向东办了商演,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于是那些专家又开始说了,何向东红不过半年。
然后又过了半年,何向东去天津办了商演,虽然出现了意外,可也正是那场意外让何向东红遍天下。
现在两年多过去了,何向东不止不像那些专家说的那样昙花一现,他反而愈加红火了,去年更是办了全国巡演,成就了一桩美谈。
那些专家也彻底无语了,谁也不敢再对何向东轻易下判断了,这玩意儿太没准儿了。
现在也正是何向东的事业上升期,可是今年春节何向东却是安逸的很,央视的春晚邀请函,他推辞了。各个地方台的春晚邀请,他也都推了。
他今年就专心陪家人,这些比较要好的长辈家里,他全都去拜访了一遍。他还特地去了一趟上海,去张家住了一段时间。
何向东着着实实好好休息了几天,云季和谢全最终还是没能上春晚,何向东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也很替他们遗憾。
高秉生给他的那张春晚邀请函,他一直没扔,就放在他家里客厅桌子下的抽屉里面,至于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去春晚,恐怕这里面纷繁复杂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正月初八,向文社开张,开箱演出,商演定在了北展剧场,演出一如既往的成功,但是酉戌班却还是没有开张。
向文社的大栅栏分社离酉戌班很近,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走路过去也就几分钟,毕竟酉戌班就建在鲜鱼口。
何向东和薛果现在也不专门驻扎在某一家小剧场演出了,他们现在是巡回演出,北京有向文社三家剧场,他们每周都会去三家剧场轮回演出一次。
何向东来到大栅栏分社的时候,还去酉戌班那边看了一眼,他们还是没有开张,何向东也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的招牌一眼,轻轻一叹,便走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当初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是福是他们自己享,是苦也是他们自己吃,何向东是管不了了。
何向东一想到云季和谢全就无法遏制地想到他们离开的那个晚上,何向东跟他们说但愿一直都是朋友,现在想来这句话只是一个美好的奢望了,或许他早就知道这是奢望了。
正月十五,向文社举办庆祝元宵节的专场演出,向文社几家分社人满为患。
而此时,一家装修公司里的几个工人去默默撤下了酉戌班的招牌,把茶馆里面的装修重新弄了一下。
这一幕,并没有被太多人发现,也没有太多人上心。
酉戌班建立之时,轰轰烈烈,万众瞩目。
可落幕的时候,却是凄惨之极,连个来问一声的人都没有。
央视的《谈笑茶馆》在播放最后录制的几期节目之后,就被撤下来了,换上了新的节目。
谈笑茶馆被撤换的有些突然,连说都没有说一声,也没有做最后一期的告别节目。
没了就没了,换了也就换了。
云季和谢全也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没人知道这两个人去干嘛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这个世界并不会围绕着某个人而转,这个世界只会围绕着太阳而旋转,这是天体规律。
人类只是居住在地球的住客罢了,住客少了一两位,对地球而言,仅仅只是一件根本无需上心的事情罢了。
人们还是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上班就上班,该放假就放假,就算是跟云季和谢全很熟悉的人物,也会渐渐把他们抛诸脑后。等日后偶然听人提起的时候,才会长叹一声,说一声的确好久没见了,说罢之后,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抛诸脑后的还是会抛诸脑后。
这就是现实。
何向东是个重感情的人,他跟云季和谢全两人的恩怨纠结很久了,有恩也有怨,他很怕云季和谢全会求到他的头上来,若是真的如此,何向东知道以他自己的性格,他恐怕很难不去帮他们。
所以他很怕被他们求到自己头上,可是一天天过去,云季和谢全都销声匿迹几个月了,何向东也没有等到他们的恳求。
何向东在大松一口气的时候却也感到了非常失落。
或者他天生就不适合当一个领导人吧,他只适合做一个纯粹的艺人,一个在纯粹在舞台上展现自我的艺人。
……
已经是阳春四月了,北方也有了春色,向文社的生意很好,尽管有三家场子,可依然满足不了观众的需求。
于是,北京城三里屯的向文社第四家分社建立起来了,何向东现在手头上有钱,有资源,也有观众,他可以连续开好几家分社,可是好演员却不够。
何向东可不敢砸了自己的招牌,太多商店就是因为盲目扩张,但品质却跟不上,所以才完蛋的。
向文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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